辉子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小雪用温毛巾轻轻擦拭他的额头,手指微微发抖。窗外飘着细雨,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谁的叹息。
医生说辉子又住了10天院了,不发烧三天了,还是有点贫血,可以出院去养老院了。小雪喃喃自语,眼眶又红了。她低头看着自己浮肿的脚踝,想起这一个月的奔波。从急诊到重症监护室,好好坏坏,换了三个医院,始终没出重症,她几乎把医院每个角落都走遍了。
护士推门进来换点滴,看见小雪憔悴的样子,忍不住劝道:你也该休息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小雪勉强笑了笑,摇摇头。她不敢离开,怕错过辉子任何一个细微的反应。
夜深了,病房里只剩下监护仪规律的声。小雪握着辉子发烫的手,想起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也是下着这样的小雨。辉子把外套撑在她头顶,自己却淋得浑身湿透。那时的他笑得那么灿烂,眼睛里有星星。
你要快点好起来啊...小雪把脸贴在辉子手背上,泪水悄悄滑落,我们说好要去一起送孩子开学的。她想起抽屉里那两张一直没机会用的游乐园门票,是辉子出事前买的。
天快亮时,辉子的体温似乎降了一些。小雪摸摸他的额头,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急忙按铃叫来护士。护士量完体温,露出这一个月来第一个笑容:退烧了,虽然只是降了一点,但这是个好兆头。
小雪突然觉得浑身发软,这一个月的疲惫仿佛一下子涌上来。她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雨停了,云层间透出一缕金色的阳光,正好照在辉子的被角上。
你看,天晴了。小雪轻声说,用手指梳理着辉子汗湿的头发,明天会更好的。她不知道辉子能不能听见,但她相信他一定能感受到这份期待。接下来的几天,辉子的情况越来越好,贫血症状也有所改善,终于到了出院的日子。小雪办理好手续,叫120送到了养老院。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
养老院环境清幽,绿树成荫。辉子躺在病床上,看着周围的一切,突然嘴角上扬。小雪迷迷糊糊爱上了眼睛。
以为他是对新环境感到满意,也跟着笑了起来。可就在这时,辉子缓缓开口,声音虽微弱却清晰:“小雪,其实我一直有个秘密。”小雪心中一惊,忙凑近问:“什么秘密?”辉子深吸一口气说:“我……我是一家大公司的继承人,之前怕你是因为钱才和我在一起,所以一直没说。”小雪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辉子接着说:“现在我身体不一定能好,生前我想带你回我真正的家,让你过更好的生活。”小雪沉默片刻,眼中泪光闪烁,说:“辉子,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和你的身份无关。不管你是怎样的人,我都会一直陪着你。”辉子眼眶泛红,紧紧握住小雪的手,说:“有你真好。”在温暖的阳光中,两人相视而笑,仿佛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一个寒战,小雪从梦中醒来…
小雪把辉子安置好后,决定回去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在养老院的日子里,辉子努力康复,身体慢慢在有好转的迹象。而小雪也在工作和照顾辉子之间忙碌着,但她却觉得格外踏实。
一个周末,小雪带着孩子来看辉子。
一家人在病房里,阳光轻柔地洒在他们身上。小雪牵起辉子的手,轻声说:“等你彻底好了,我们就去用那张游乐园门票。”辉子眼眶泛红,又不知不觉哭了起来。小雪知道,经历了这场磨难,他们更加珍惜彼此,未来的日子,他们将携手一起走过。
走廊上传来早餐车的声音。小雪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镜中的自己眼睛肿得像桃子,但她还是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她要让辉子不能看出自己眼睛的不对劲,而第一眼看到的是她最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