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聂秋猛地停下脚步,眼神如刀,“我怎么听说,魏明面容俊雅,带着几分阴柔?你这描述,怎么跟旁人说的不一样?”他反手拔出腰间长刀,刀背“啪”地拍在魏明脸上,“你小子,是想诓骗我?”
魏明被打得脸颊生疼,连忙缩起脖子,装作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连连磕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诓骗您啊!可能……可能是别人离得远没看清,我天天跟魏明汇报军情,我还能不清楚他找啥样吗?”
聂秋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浑身发抖,眼泪鼻涕都快下来了,一时倒也难辨真假。他将长刀架回魏明颈间,沉声道:“再敢说一句假话,这刀可就不认得人了。”
聂秋冷哼一声,扬声道:“来人!把他押下去,好生看管,别让他跑了!”又转头叮嘱,“从现在起,青石镇往洛阳这条道,一只蚊子都不许放过去!”
魏明一听,急得连连挣扎,哭喊着:“好汉!好汉饶命啊!放了我吧!我给你钱,我家里还有点积蓄,全部都给你!只求你放我一条活路!”
聂秋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老子在这儿是干大事的,谁稀罕你的钱?你就安心待着吧,我不会杀你——还等着让你帮我指认魏明呢?等抓住了他,自然放你走,现在放了你,万一你跑去洛阳报信,岂不坏了我们的大事”
“小的不敢!小的真的不敢!”魏明急忙赌咒发誓,“小的对天发誓,再也不跟魏明那恶贼混在一起了,只求好汉高抬贵手!”
“还算识时务。”聂秋懒得跟他多费口舌,摆了摆手,“放心,只要你老实,我不会亏待你。”
两名弟兄立刻上前,反剪了魏明的双臂,拖着他往密林深处的临时窝点走去。魏明一路还在哭喊求饶,声音渐渐被山林吞没。
身边一个弟兄凑近聂秋,低声问道:“堂主,这小子说青石镇被攻破了,会不会是真的?”
聂秋眉头紧锁,沉吟道:“不好说,这小子油嘴滑舌的,听着就没一句实话,先把他控制住再说,若是真如他所言,首领攻破了青石镇,再过几个时辰,必定会带人往洛阳进军,等首领到了,一问便知真假。”
另一个弟兄在旁附和,满脸钦佩:“还是堂主厉害,一眼就看出这小子不老实,刚才他编魏明模样的时候,眼神都飘了,一看就是在撒谎!”
聂秋没接话,目光重新投向通往洛阳的官道。晨雾已散,阳光穿透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路面上空空荡荡,却仿佛藏着无数未知。他握紧腰间的刀,沉声道:“加强警戒,不管真假,守好这条路,就是咱们的本分。”
弟兄们齐声应是,迅速散开,重新隐入山林各处,只留下风声穿过枝叶的轻响,与远处隐约的鸟鸣交织在一起,这条看似平静的官道,依旧暗藏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午时刚过,日头正烈,聂秋在临时搭建的树荫下就着干粮喝水,弟兄们也三三两两围坐休息,林间弥漫着淡淡的干粮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