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霄指尖在桌下轻轻一勾,众人会意。片刻后,一名血龙卫突然“咚”地一声趴在桌上,手臂垂落,筷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一动不动,仿佛已失去知觉。
紧接着,又有两名仙子侍女捂住胸口,眉头紧蹙,身子软软地靠在椅背上,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穆霄“挣扎”着站起身,手撑着桌沿,身子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会栽倒。他抬起头,目光“涣散”地看向掌柜,声音带着气若游丝的虚弱:“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给我们下毒?我等与你无怨无仇,为何用这等下三烂的手段……”
话未说完,他“踉跄”着后退半步,险些撞翻身后的条凳,一副毒性发作、浑身无力的模样。
叶蓁立刻上前“搀扶”,自己也故意脚步虚浮,脸上挤出痛苦的神色:“霄儿,我头好晕……”
福王坐在椅子上,“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手紧紧抓着扶手,声音发颤:“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乃当朝福王,若伤了我,朝廷绝不会放过你们!”
柜台后的掌柜与刚从后厨探出头的老道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狂喜。
“哈哈哈!福王?你这个福王跟魏公比起来就是丧家之犬,好好的南京不待,竟敢跑出来受死”断臂老道再也按捺不住,大步从后厨走了出来,空荡的左袖管随着动作甩动,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怨毒,“穆霄,你也有今天!”
他走到穆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摇摇欲坠”的对手,断口处的伤疤因激动而泛红:“凤阳乱葬岗,你毁我影杀,害我损兵折将,还让我丢了一臂!今日,我就让你尝尝身中剧毒、任人宰割的滋味!”
掌柜也收起了憨厚的伪装,从柜台下摸出一把短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别跟他们废话了,师弟。先取了穆霄和福王的首级,回去复命!”
穆霄“虚弱”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惊恐”:“原来是你……你没死?”
“托你的福,还活着!”老道狞笑着,从怀里摸出个瓷瓶,“这是我师兄新炼的‘软骨散’,掺在菜里,只需半刻钟,你们就会浑身瘫软,连手指都动不了!等会儿我再给你们灌点‘牵机引’,保准你们死得痛苦万分!”
他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注意到,穆霄垂下的指尖正轻轻敲击着桌腿,那是发动攻击的信号。而趴在桌上的卫士,手指正悄悄扣着腰间的短刀;靠在椅背上的仙子侍女,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铺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老道得意的狂笑,和他自以为是的胜利宣言。
“怎么可能?!”
老道的狂笑还僵在脸上,就见穆霄原本“虚浮”的身影骤然绷紧,腰间长剑“啷啷”出鞘,一道寒光如闪电般刺向掌柜。
掌柜反应极快,下意识地后退,短刀仓促格挡——“嗤”的一声,剑刃还是穿透了他的右臂,血窟窿里瞬间涌出滚烫的血,顺着指尖滴在青砖上,溅起细小的血花。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条凳,疼得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