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少游与高途相继确诊怀孕且需静养安胎,对盛、沈两家而言自是莫大惊喜,于盛少罂,却意味着一场“灾难”的序幕。
为确保兄长彻底安心休养,盛少罂毫不犹豫再度全面接手盛放集团。此前盛少游昏迷期间,便是她与秘书长陈品明协同打理,一切驾轻就熟。陈品明早已适应两位盛总交替执政的模式,配合得天衣无缝。
然而,盛少罂很快发觉,现实远比预想“精彩”。
首日,她刚在盛放总裁办公室处理完积压文件,内线电话响起。陈品明声音透着为难:“盛总,x控股常屿秘书到访,称有紧急文件需……请您过目。”
盛少罂挑眉:“花咏呢?”那家伙不是宣称二十四小时贴身守护她哥吗?
陈品明沉默一瞬,委婉道:“花先生那边回应……他正专注于更重要的人生大事,公司常规事务,烦请您代为决断。毕竟,您亦是x控股重要股东……”
盛少罂:“……”
未等她消化此言,办公室门再被敲响。hS集团秘书长秦勉手持平板步入,面容虽维持一贯冷静专业,眼底却掠过一丝无奈。
“盛总,打扰。沈总吩咐,这几份需他亲批的紧急合约与项目计划,他目前……无法分身,恳请您协助审核。沈总说,您眼光锐利,决策精准,他全然信得过。”
盛少罂扫过平板上文件列表,额角青筋微跳。
“沈文琅又作什么妖?”她几乎要气笑,高途需静养,并非他沈文琅需坐月子!
秦勉面不改色:“沈总正在高先生病房进行……‘信息素深度安抚’。”他将“深度安抚”四字说得极其正经。
盛少罂险些背过气!好啊!一个两个,全拿她当免费苦力?!
是,她身为暗河首领、盛放副总裁,兼为x控股与hS集团重要股东,但她绝非三家公用cEo!更非那俩甩手掌柜的私人秘书!
恰在此时,私人手机响起。来电显示:宋焕呈。
盛少罂接起,语气仍带未消的暴躁:“喂?”
那头宋焕呈微怔,小心问道:“少罂?你还好吗?声音听起来有些……累?”
盛少罂揉按眉心:“无妨,被两个混蛋气的。”
宋焕呈犹豫片刻,还是道:“那个……我经纪人刚接常秘书电话,谈及x控股旗下品牌一个代言合同,对方说最终流程需……需你签字确认?”
轰——!
此话如同点燃终极引信,盛少罂压抑的怒火彻底爆裂!
“好!极好!妙极了!”她对着电话切齿道,随即结束通话。
下一秒,她直接拨通花咏与沈文琅电话,开启群组视频!
视频几乎被秒接。
画面之一:花咏坐于涅墨西斯病房沙发,正小心翼翼将削好的苹果切块,喂至倚靠他肩头的盛少游唇边,背景温馨如偶像剧。
画面之二:沈文琅身处银河湾顶层公寓,高途在沙发小憩,身覆毛毯;沈文琅坐于旁侧地毯,手持文件却心不在焉,目光频瞟向高途。
“啧,二位忙人,小日子颇惬意啊?”盛少罂声冷如冰。
花咏与沈文琅同时看向屏幕,脸上皆带“被打扰”的不悦。
“少罂?何事?正喂盛先生水果。”花咏开口,理直气壮。
“陪高途。”沈文琅言简意赅,宛若此乃天下头等大事。
盛少罂睨着二人这副“天大地大伴侣最大”的德行,气极反笑:“行!一个专注‘人生大事’,一个力行‘深度安抚’,皆日理万机是吧?”
她猛一拍桌,对着镜头怒斥:“但你俩是否忘了!老娘亦非闲人!非尔等免费长工!x控股文件!hS集团合同!甚至宋焕呈代言都扔我批?!怎的?真当我盛少罂是生产队的驴?!你二人甩手享清福,琐事尽抛于我?痴心妄想!”
怒吼完毕,她胸口剧烈起伏。
视频那头,花咏与沈文琅皆被其爆发震住。
花咏率先回神,眨动无辜眼眸,语气软糯:“少罂,莫气……能者多劳嘛。你看,盛放、x控股、hS现今利益盘根错节,你乃最知根底、决策至迅至准者,交予你我们最安心……”
沈文琅蹙眉,竟附议:“嗯。你效率高。”
“我效率高便活该遭罪?!”盛少罂气笑,“听着!立刻!马上!将这些破事收回!否则休怪暗河将文件直掷你病房与家门口!”
花咏:“勿啊……盛先生需我……”
沈文琅:“高途离不得人。”
盛少罂观此二人同步耍赖之态,彻底无言。狠瞪一眼,终撂下话:“行!尔等够狠!给我等着!”
言毕,她直接掐断视频。这二人!仗着准父亲身份,便如此肆无忌惮?!
她愤而将手机掼于桌案,砰然巨响骇得陈品明、秦勉、常屿皆缩颈。
盛少罂睨着桌上那两座宛若嘲弄她的文件山,思及那俩甩货嘴脸,气恼踱步两圈,终是切齿落座。
能如何?真置之不理?x控股与hS项目确关乎重大,若有闪失,损及三家共利,甚或波及她哥与高途心境。
此二混球正是吃定她此点!
“好!极好!”盛少罂抓起最上层hS并购案,力透纸背般狠厉翻阅,“花咏!沈文琅!尔等且候着!待崽落地,再看我如何同你们算总账!”
她边忿忿咒骂,边不得不疾阅文件。
陈品明、秦勉与常屿见状,暗松一气,交换眼神,默契退避,轻阖门扉。
隔门仍闻室内传来盛少罂批文伴以低咒之音。
“天杀的Enigma!”
“该死的Alpha!”
“尽是讨债鬼!”
“最好生俩魔星,折腾死你等!”
门外三位秘书长默拭冷汗,心下同为二位准父默哀。
触怒盛总,他们的好日子,确乎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