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个相吧,小宝贝~”
闪亮登场的卢曼,硬控全场3秒。
等反应过来,钢七连战士默契的分成三批人,一批继续警戒,一批向卢曼靠拢,跟着举枪对准可疑区域,最后一批人将枪口对准了被俘的中校,高城,许三多也不例外。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格外紧绷,似乎只要在添上一星半点的火苗,战火将重新燃起。
僵持几秒,卢曼见脚下还是没有动静,也不客气,抬脚就用力往下踹。
“嗯哼!!”
地面的草丛下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声。
“再不出来,肋骨给你踩断哦~”卢曼出言威胁,还不忘挪动脚底,似乎在寻找下一个落脚点。
一阵窸窸窣窣后,与四周看起来没有多少差别的草地上冒出了一个脑袋,那人一睁眼,就对上了好几个黑洞洞的枪口。
几分钟后,这人被五花大绑的控制了起来。
见危险排除了,卢曼疾跑几步,跑到高城身旁,眼巴巴的瞅着他。
“说。”高城没好气的瞥了卢曼一眼,虽然知道刚刚是为了声东击西,迷惑敌人,但丢人也是真丢人,特别是丢脸丢到外人面前了。
“报告,团部急电。”
“走。”
高城立马指挥众人返回,卢曼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跟这么紧干嘛!还有你怎么还抢通讯员的活。”
“这不是碰巧了,我追风赶月的把发现的两只小耗子清除了,正要赶过来支援,就见通讯员急冲冲的找人,然后……”卢曼两手一瘫,表示接下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呵,难怪……”
难怪许三多和那人纠缠半天,蓝军没反应,原来是被卢曼拖住了。
“话说”卢曼冲着某个自由走动的蓝军中校挤挤眼,“怎么放任,真的好吗?”
“不然?!”高城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中校都不放在眼里,卢曼你这小子还真想上天啊!
卢曼:……
行吧。
虽然身体的警报一直在响,也很想离危险分子远远的,但她忍住了。
她得贴身保护好自家的亲亲连长,可不能被人给斩首了!
指挥员要是被人干掉了,这仗还有什么可打的?就算打赢了也如鲠在喉。
额,虽然对方真搞小动作的话,可能也打不过。
所以说,敌人还是死了的好!
连长还是太年轻了。
唉,歹命呦!又是操碎心的一天。想到这里,卢曼不由的连连摇头。
众人很快就回到临时驻地,趁着连长进指挥车的间隙,卢曼不放心的四处查看了一番,才去找许三多。
天知道,上一秒她还高兴许三多抓了一个中校,下一秒就发现自家连长的性命岌岌可危———他就那么大大咧咧的站在武力值爆棚的俘虏和潜伏的敌人之间。
那一刻的惊惧、战栗感至今都还未退却。
走到许三多面前,就对上他笑容满面的脸庞。
看着他伤痕累累脸庞和双手,卢曼只觉得鼻尖酸涩,眼眶发烫:“伤口怎么没有处理?”
同时一股无名火从心尖窜出,让她忍不住迁怒他人:“真不是东西,下手真狠。”
许三多挠了挠头,笑容憨实又腼腆:“没事没事,小伤,不碍事的。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打起来都控制不住。”
“我下手也挺狠的。”
“等着。”没多久卢曼带着医疗箱回来。
等高城接完通讯后,被许三多的新造型震的一愣一愣的。
“他,他伤的很重吗?”他怀疑的指着许三多问卢曼,后者半个脑袋都绑着绷带,就连双手也缠成了猪蹄。
“还行,至少没缺胳膊少腿的。”卢曼面无表情的回答。
“呵!”高城转身就朝某个中校俘虏走过去,见此,卢曼和许三多赶紧跟上。
饶有兴致打量四周的中校,丝毫不管那个被逮了个现形,五花大绑的绑在树上的狙击手投来的求救目光,见他们走来,便打算翻牌。
高城连忙制止“你没阵亡,你只是俘虏。”
中校也不客气,立马停了手里的动作“我好像有点冤。”
“呵,每个折在战场的人都说自己冤。”见对方说话的口气挺硬的,高城回复的也不软。
“钢七连的连长?”
“高城。”
也不知道连长是怎么跟上对方的脑回路的,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交流了起来。
卢曼和其他的士兵一样,装模作样的警戒着,实际上,耳朵都竖的高高的,生怕漏过一个八卦。
“还有一个小时,对抗就结束了。”
“我和你的连队打,战损比高达1:6,这种战,我们打不起。”
“我们输了。”
高城都被惊到了,更觉得对方这是在开嘲讽:“你这不是寒碜我吗?”
“你拿一个换我们六个,还叫输啊?”
哪知对方云淡风轻的说:“本来想一个换二十五个,最好是零伤亡。”
狂妄的话语让众人侧目而视,卢曼也不藏了,猛的抬头,仔细研究对方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动作——是真心话。
震撼,无声的震撼在每个听到的人心中扩散。
反应过来的连长,再看一下四周幸存下来的七连战士,还真的没剩多少了。
一时间,高城有点默然,回头就对上了伤痕累累的许三多。
下一刻,他又转了回去,不甘的说:“我想知道你的来路。”
中校停顿了几秒后,答非所问:“我叫袁朗。”
“我说——来路。”高城执着的强调。
“不该问的,不要问了吧?”袁朗语气温和的提醒高城。
“一个小时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的。”
“违规了哦!”袁朗试图打断愈发激动的高城。
但高城拒绝了这份好意,他为他的兵心痛,不甘、愤怒让他的情绪更加汹涌:“很多人都被踢出来这场演习,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参加了。”
袁朗甩了甩手里的帽子,终究还是拗不过执着的高城,站了起来,凑到他耳边:“老A。”
高城在听清这两个字后,身子顿了片刻,状似平静的点头:“谢谢。”转身离去。
这两个字,在场的除了他们两人,听到的应该只剩下卢曼本人了。
“老A?有点耳熟。”
真心的说,这平行世界的特种部队取名方式还挺怪的。
但卢曼莫名的有点熟悉,难不成是哪一世看过的电视剧或者小说?
见连长离去,卢曼转身就走,她演习还没结束,士兵她还得继续战斗。”
至于身后的那句“嘿,兄弟。”什么的,她才不管那人叫的是谁,脚下一用力,没几下,消失了。
原地徒留一个呆呆愣愣的许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