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第四层：贪婪之主的宝库——不拿一针一线，除了一针一线
【深渊第四层 · 黄金之海 · 登陆点】
当传送门的光芒散去，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甚至连天庭号上的侦测雷达都出现了一瞬间的过载盲区。
如果说第一层是火红的，第二层是粉红的，第三层是暗黑的。 那么这一层，就是纯粹的、毫无杂质的、足以闪瞎氪金狗眼的——金色。
这里没有泥土，没有岩石。 脚下踩的大地，是由无数枚金币、金砖、金沙堆砌而成的连绵山脉。 远处的河流里流淌的不是水，而是滚烫的、散发着迷人光泽的**【液态黄金】**。 就连天空中漂浮的云彩，都是由极细的金箔粉末构成的。
这里是深渊第四层——【贪婪地狱】（又名：黄金乡）。 这里是全宇宙财富的终极归宿，也是无数贪婪冒险者的葬身之地。
“我的天哪……” [捡破烂的小男孩]（职业：星际拾荒者）跪在了地上，双手颤抖着捧起一把沙子。 那沙子从指缝间流下，发出清脆的、如同风铃般的撞击声。 每一粒沙子，都是一颗未经打磨的**【极品金刚石】**。
“这就是天堂吗？” “这地皮……这空气……这光线……” “我都舍不得眨眼了！”
不仅是他，整个天庭号的玩家都沸腾了。 哪怕是那些平时自诩清高的剑修，此刻也不禁握紧了手中的飞剑。 毕竟，修仙也是要花钱的。 而这里，遍地都是钱。
“冷静！” 苏彻的声音通过广播，给这群即将失控的玩家泼了一盆冷水。 “别忘了这里是深渊。” “越美丽的东西，越致命。” “小天，扫描环境。”
“正在扫描……” 小天的声音也带着一丝凝重，“神主，这层位面被一种极高等级的**【因果律诅咒】所覆盖。” “诅咒名称：【贪婪的代价】**。” “规则解析：凡是在此位面，以‘占有’为目的触碰任何财宝，重力系数将对其个人增加100倍。拿得越多，重力越大，直至……被自己的贪婪压成肉泥。”
“这么狠？” 苏彻皱眉，“也就是说，只能看不能拿？”
“理论上是这样。”小天回答，“除非能得到领主**【贪婪之主 · 玛门】**的许可。”
……
【第一次试探 · 逝者安息】
虽然苏彻发出了警告，但总有不信邪的玩家。 或者说，总有想要用生命去测试bUG的勇士。
一名Id叫**[要钱不要命]的盗贼玩家，悄悄摸到了一棵【红宝石树】**下。 这棵树通体由红水晶雕刻而成，叶子是祖母绿，果实是拳头大的血钻。
“就拿一颗……我就拿一颗……” 他咽了口唾沫，伸出手，飞快地摘下了一颗血钻果实，塞进了背包。
“叮！” 系统提示音响起。 但这并不是获得物品的提示，而是一声沉闷的丧钟。
下一秒。 “轰！” [要钱不要命]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整个人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拍在了地上。 他的膝盖粉碎，脊椎断裂，整个人被压进了金币堆里。 “救……救命……” 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然后头顶飘出了巨大的伤害数字： -（重力碾压）！
白光一闪。 他挂了。 而那颗血钻，则从他的尸体包里滚落出来，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在嘲笑他的无知。
全场死寂。 原本蠢蠢欲动的玩家们，瞬间把手缩了回来。 “卧槽！真死啊？” “这机制也太赖皮了吧？直接秒杀？” “这还怎么玩？进宝山而空手回？”
……
【作战会议 · 钻空子研讨会】
天庭号 · 凌霄宝殿。 苏彻召集了各大公会的会长，以及几位智囊团成员（包括南宫离和那个骷髅头导航），召开紧急会议。
“情况就是这样。” 苏彻指着全息屏幕上那个巨大的红色警告标志。 “这层就是个典型的‘规则类副本’。” “硬抢是不行的，那是送死。” “我们得想个办法……绕过这个规则。”
“能不能用机械臂？” **[铁血001]**提议，“我不直接用手拿，我开高达去拿？”
“试过了。” 小天调出一段录像。 录像里，一台工程机甲刚抓起一块金砖，机甲的液压臂瞬间崩断，整台机甲被压成了一张铁饼。 “诅咒判定的是‘意图’，而不是‘接触方式’。只要你想把它据为己有，无论是用手、用机器、还是用念力，都会触发。”
“那……如果不‘据为己有’呢？” 角落里，**【基建狂魔】公会的会长[大国工匠]**突然举起了手。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中闪烁着智慧（狡诈）的光芒。
“什么意思？”苏彻问。
“神主，您看。” [大国工匠]指着窗外那些金山银山，“在凡人眼里，那是财宝。” “但在我们建筑师眼里……” “那不就是**【建筑材料】**吗？”
“金币？那是金属骨料。” “宝石？那是装饰性石材。” “液态黄金？那是高导热流体。”
“如果我们不是去‘抢劫’，而是去……**‘施工’**呢？” “比如，我们觉得这层深渊的地形太乱了，需要进行‘平整’。” “我们把这些金山推平，把金币装车运走，不是为了占有，而是为了……清理建筑垃圾。”
“这也行？！” 在座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特么是什么鬼逻辑？ 把金币当垃圾运走？
“能不能行，试试就知道了。” 苏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系统判定的逻辑往往是很死板的。只要我们的**【行为动机】**不被判定为‘贪婪’，说不定真的有戏。”
“传令！” 苏彻拍板定案，“【基建狂魔】全员出动！” “【搬砖大队】配合！” “任务名称更改：由‘掠夺资源’改为——【深渊第四层环境整治工程】！” “口号给我喊起来：不仅要金山银山，还要绿水青山！清理违章堆放的金属垃圾，人人有责！”
……
【施工现场 · 规则的漏洞】
半小时后。 一支画风清奇的队伍开进了黄金之海。 他们没有带武器，也没有带背包。 而是开着铲车、推土机、挖掘机，以及巨大的渣土运输船。
[大国工匠]驾驶着一台魔改版的【反重力挖掘机】，来到了那座刚才压死人的金币山前。
他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 “我不爱钱。” “我对钱没有兴趣。” “这就是一堆挡路的垃圾。” “我要把它挖走，为了建设美好的深渊。”
自我催眠完毕。 他操纵挖掘机，一铲子下去。 哗啦！ 几吨重的金币被挖了起来。
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他。 一秒。 两秒。 三秒。
没有警报。 没有重力压制。 挖掘机依然稳稳地悬浮在空中。
“成了！！！” 公频里爆发出一阵狂喜的欢呼。 “bUG！卡出bUG了！” “只要我不觉得它是钱，它就不是钱！” “这就是唯物主义修仙的胜利！”
“快快快！开工！” “那个谁！把那边的红宝石树锯了！那树长得太歪了，影响市容！” “还有那条黄金河！抽干！我们要搞‘河道清淤’！”
于是。 一场全宇宙最昂贵的“拆迁行动”开始了。 数万名玩家化身无情的建筑工人。 他们把金砖当砖头砌墙，把珍珠当沙子铺路，把白银当废铁回收。
一车车价值连城的“建筑垃圾”，被源源不断地运回了天庭号的货仓。 系统的诅咒机制彻底懵了。 它检测到了无数次“搬运”行为，但每次检测“动机”，得到的反馈都是： [为了修路] [为了环保] [为了盖厕所] …… 这群人……真的视金钱如粪土吗？ 诅咒系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最后干脆死机了。
……
【贪婪宫殿 · 领主苏醒】
在黄金之海的中心，矗立着一座由整块**【星辰精金】**雕刻而成的宏伟宫殿。 这里居住着第四层的领主——贪婪之主 · 玛门。
它并不是传说中的恶魔形态。 而是一只体型肥硕、浑身覆盖着金色鳞片、肚皮上镶满了宝石的……巨龙。 此时，它正趴在自己的财宝堆上呼呼大睡，鼻孔里喷出的气泡都是金色的。
“报——！！！” 一只负责看守宝库的**【金币地精】**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宫殿。 “大王！不好了！大王！” “外面……外面遭贼了！”
“贼？” 玛门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睛，竖瞳中满是不屑。 “慌什么？” “这层深渊有我的‘贪婪诅咒’。” “哪个不知死活的贼敢偷我的东西？肯定已经被压成肉泥了吧？”
“不……不是啊大王！” 地精哭丧着脸，“他们没死！” “他们……他们是开着铲车来的！” “他们把您的后花园（宝石林）给推平了！说是……违章建筑！” “他们正在抽您的洗脚水（液态黄金河）！说是……治理水污染！” “现在他们已经挖到宫殿门口了！说是要给您……旧房改造！”
“什么？！” 玛门猛地跳了起来（虽然因为太胖弹了一下）。 “旧房改造？！” “岂有此理！欺龙太甚！”
“吼——！！！” 一声龙吟震彻云霄。 玛门展开遮天蔽日的金色双翼，带着无尽的怒火冲出了宫殿。 它要让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装修队知道，动一只巨龙的财宝，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
【宫殿广场 · 对峙】
当玛门飞到广场上空时，它差点被眼前的景象气得脑溢血。
原本铺满了钻石和玛瑙的广场，现在已经被铲平了。 露出光秃秃的基岩。 一群穿着写有**“拆”**字马甲的人类，正围着它宫殿的大门指指点点。
“这门不行。” 苏彻拿着图纸，对旁边的[大国工匠]说道，“这纯金的大门太俗气了，而且不仅容易氧化，还反光，容易造成光污染。” “拆了。” “换成我们新研发的**【贫铀合金防盗门】**。” “不仅低调奢华，还能防辐射。”
“你们敢！！！” 玛门从天而降，轰然落地。 庞大的身躯激起一阵金粉尘埃。 “卑微的虫子！竟敢拆吾的寝宫！” “吾要将你们变成黄金雕像！永生永世跪在这里忏悔！”
随着它的怒吼，一股金色的龙息在它喉咙里汇聚。 那是**【点石成金】**的诅咒龙息。 只要沾上一滴，就会瞬间变成黄金。
“小心！”南宫离举起爆能枪，“这是规则类攻击！”
“别慌。” 苏彻却淡定地摆摆手，“跟它讲道理。”
“讲道理？”玛门冷笑，“在我的地盘，我就是道理！”
“是吗？” 苏彻从怀里掏出一张长长的账单（又是账单）。 “玛门先生，我们是受**【深渊环保局】**（自封）委托，来进行环境治理的。” “经检测，您的领地存在严重的重金属超标、光污染、以及违章搭建问题。” “我们帮您清理了这么多垃圾（财宝），您不仅不感谢，还要喷我们？”
“垃圾？！” 玛门气笑了，“那些都是稀世珍宝！”
“在环保面前，没有珍宝，只有指标。” 苏彻义正言辞，“而且，我们也不是白拿你的。” “我们给您准备了置换方案。”
苏彻打了个响指。 几个玩家推上来几大车东西。 “你看。” “我们拿走了你的‘俗气’黄金，给你换来了这些——” “【限量版二次元手办】！” “【全套3A游戏大作（带主机）】！” “【机械帝国特供·高仿生机械女龙（伴侣机器人）】！”
玛门的龙息憋在喉咙里，喷不下去了。 它的目光死死地锁定了那个……机械女龙。 那流线型的身躯！ 那闪烁着红光的电子眼！ 那充满了科技感的金属尾巴！
对于一只单身了几万年的宅龙（守着财宝不出去）来说。 这简直比黄金还要耀眼一万倍！
“这……这是给我的？” 玛门的声音颤抖了，爪子不自觉地收了回去。
“当然。” 苏彻露出了魔鬼般的笑容。 “我们知道，您守着这些死物（黄金）一定很空虚，很寂寞。” “我们是来给您送温暖的。” “只要您签了这个**【资源置换协议】**……” “这台女龙，还有这些游戏，都是您的。” “而我们，只带走那些对您来说毫无用处的‘建筑垃圾’。”
玛门看了看满地的黄金（它已经看腻了）。 又看了看那个正在对它抛媚眼（程序设定）的机械女龙。
它的贪婪之心，动摇了。 真正的贪婪，不是守着旧东西。 而是……想要新东西。
“成交！” 玛门一把抱住机械女龙，生怕苏彻反悔。 “你们拆吧！随便拆！” “那个柱子也拆了！看着碍眼！” “还有那个王座！太硬了硌屁股，给我换个电竞椅！”
……
【尾声】
于是。 第四层【贪婪地狱】，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被搬空了。 天庭号的吃水线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因为装了太多金子）。
而玛门，这位曾经的贪婪之主。 此刻正坐在它的新电竞椅上，怀里抱着机械女龙，手里拿着手柄，沉浸在**《赛博朋克2077》**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它失去了财富。 但它得到了快乐（大概）。
苏彻站在空荡荡的宫殿门口，看着夕阳（幻影）。 “又拯救了一个迷途的灵魂啊。” 他感叹道。
“神主。”小天提醒道，“货仓满了。” “而且……我们收到了第五层的邀请函。”
“邀请函？”
“是的。” 小天拿出一张黑色的信封。 “第五层领主——**【愤怒之王 · 萨格拉斯】**发来的。” “信上说：” 【听说你们很能打？】 【滚下来！】 【我要把你们的头盖骨当碗使！】
苏彻接过信封，笑了。 “愤怒之王？” “很好。” “既然他这么热情。” “那我们就去教教他……什么是真正的愤怒（比如玩游戏连跪十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