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雨丝依旧年复一年地洗刷着这片多灾多难的土地,转眼便进入了木叶三十四年。
源在雨之国的“闲适”生活仍在继续。随着对先天之境感悟的日益加深,他的实力愈发变得深不可测。营地里的忍者早已习惯了他那看似慵懒、实则与天地浑然一体的状态,甚至私下里流传起一些玄乎其玄的传说,说源大人是某位降临凡尘的仙人,在此地静修悟道。
修行之余,源将更多的精力投注到了对剑道的梳理与探索上。
背负的凶刃“鲨齿”依旧沉默,但源握剑的心境已截然不同。他不再拘泥于任何固定的招式套路,无论是“重岳”的磅礴,还是“鬼影闪”的迅疾,抑或是“环断”的凌厉,所有的剑理仿佛都已融入了他的本能。
他时常静立雨中,手持“鲨齿”,却并非演练,只是静静地感受着剑身与雨水、与风、与天地间流动能量的细微共鸣。偶尔,他会随意地挥出一剑,轨迹浑然天成,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那一剑或许轻飘飘浑不着力,却能在数十米外的岩石上留下一道平滑如镜的切痕;或许只是斜斜一引,便能将漫天落下的雨丝牵引汇聚,化作一条短暂悬空的水龙,旋即崩散。
“无招胜有招,意在剑先……” 源抚摸着“鲨齿”冰凉的剑身,眼中流露出思索之色,“此界的查克拉传导金属,对能量(查克拉和内力的适应性极佳,若能以神御剑,气贯长虹,是否……能实现那传说中的‘飞剑’之术?”
这个念头一起,便在他心中扎下了根。他开始尝试着将自身的神识与先天真元更加精妙地结合,试图隔空御使“鲨齿”。起初,剑身只是微微颤动,但随着他心念愈发纯粹集中,那沉重的“鲨齿”竟真的开始缓缓悬浮起来,虽然尚且歪歪扭扭,距离如臂指使还差得远,却无疑指明了一条全新的道路。
“路还长,但方向没错。” 源并不气馁,反而兴致盎然。到了他这般境界,能让他感到新奇并愿意投入精力去探索的事物,已然不多了。
就在源沉浸于自身剑道与力量体系的探索时,忍界的时光洪流并未停歇。遥远的木叶隐村,以及忍界的其他地方,新的生命悄然降生,为这个血与火交织的世界注入了新的变量。
木叶三十四年,注定是值得铭记的一年。
在宇智波一族的族地,一位名叫带土的男孩呱呱坠地,尚不知等待他的是何等曲折跌宕的命运。
旗木家,天才上忍旗木朔茂之子,名为卡卡西的孩子出生,其未来注定笼罩在天才与悲剧交织的阴影下。
医疗班中,一位名为野原琳的女婴睁开了纯净的眼眸。
夕日家迎来了女儿红,她将来会以幻术和那抹温柔的笑容闻名。
火影家中,猿飞日斩的次子阿斯玛诞生,叛逆与守护将贯穿他的一生。
而随着纲手离开木叶前往风之国战场,她的侄女,年幼的静音,也在这一年来到了人世,开始她与医疗忍术和某种特殊“爱好”相伴的生涯。
这些名字,对于远在雨之国、心在云端的源而言,或许尚是陌生。即便知晓,大概也只会付之一笑。时代的浪潮总会推着新一代走上前台,无论他们是否准备好。
源站在营地边缘,目光似乎穿越了千山万水,落在了木叶的方向,又似乎哪里都没看。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先天真元愈发圆融,神识的覆盖范围与精度也在稳步提升。对“飞剑”之道的摸索虽只是起步,却让他看到了不同于忍术体系的、独属于自身的战斗方式。
“木叶三十四年……倒是个有趣的年份。” 源轻声自语,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新生代开始登场了么?不知道等我这把‘老骨头’偶尔想活动一下的时候,这些小家伙们,能成长到哪一步?”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超然物外的调侃,仿佛在点评一场与己无关的戏剧。
对于木叶高层的持续忌惮,对于自身声望的被刻意压制,他早已浑不在意。他的舞台,从来就不局限于一个小小的木叶,甚至不局限于这个忍界。
他的道,在剑锋所指之处,在神识覆盖之地,在那长生逍遥的漫漫征途之上。
收回目光,源不再去想那些遥远的喧嚣。他转身,继续走向那片他每日都要流连片刻的雨林,去聆听自然的声音,去完善他的剑,去探索他的道。
雨之国的宁静,依旧在持续。但谁都知道,这宁静,终有被打破的一天。而那时,手握无上武力与全新境界的源,又将如何面对这个风云再起的忍界?
一切,皆在未定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