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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宸缓缓睁开眼睛,脏腑间的痛楚已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温暖。他撑起身子,看向守在两侧的慕容雪与萧逸,将自己意识游离时所见所感娓娓道来。

“……石碑上的文字如活物般蠕动,最后凝聚成的,便是这个图案。”云宸以指尖蘸取地上薄尘,在青砖上画出那荆棘缠绕龙身的纹样。

慕容雪凝视图案,脸色渐渐凝重。她俯身细看良久,方才直起身,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这纹样……我似乎在家藏古籍中见过类似的描述。”

祠堂内烛火摇曳,将三人身影拉长在斑驳墙壁上。

“那是前朝显赫一时的家族——百里氏的家徽变体。”慕容雪回忆着,“据古籍记载,百里氏以驯龙之术闻名,家族纹章本是飞龙盘云,但在第三代家主时,不知何故在龙身周围加上了荆棘纹。”

萧逸眉头紧锁:“百里氏?可是六十年前因谋逆罪被满门抄斩的那个家族?”

“正是。”慕容雪点头,“当时朝廷出兵围剿,百里氏主宅被焚毁三日不灭,据说全族上下三百余口无一幸免。此事成为前朝末年一大案,所有相关记载都被刻意模糊,我家中那本古籍也是残卷,只零星提及。”

云宸心中一动:“荆棘龙纹有何特殊含义?”

“古籍中语焉不详,只说是‘守护与囚困并存之象征’。”慕容雪沉吟道,“但石碑既显此纹,又警示‘不可信’,其中必有深意。”

萧逸走到云宸所画图案旁,用脚尖轻轻抹去边缘:“‘不可信’指的若是这家族,那为何石碑要特意示警?百里氏已覆灭数十载,后人皆无,有何可信不可信之说?”他顿了顿,目光锐利起来,“除非……石碑指的是拥有这家徽的人。”

云宸忽然想起一事,背脊微微发凉:“司徒惊鸿身上的玉佩,似乎也有龙纹装饰,只是我当时未曾细看。”

此言一出,祠堂内空气骤然凝滞。

烛火“噼啪”爆出个灯花,慕容雪轻声道:“司徒世家向来以正道自居,若与叛逆之后的百里氏有关联……”她没有说下去,但未尽之意三人都明白。

萧逸摇头:“仅凭玉佩纹样不足为证。龙纹并非百里氏独有,许多世家大族都喜用龙形装饰。”他看向云宸,“倒是你,云宸,石碑为何独独向你示警?你与这荆棘龙纹有何关联?”

这也是云宸心中最大的疑惑。他摇头苦笑:“我自幼在乡野长大,父母皆是普通农人,若非师尊带我入道门,此生大抵与江湖朝堂无涉。”

话虽如此,但石碑景象历历在目,那荆棘龙纹仿佛烙印般刻在他意识深处。云宸隐隐感到,自己的身世恐怕远不止养父母所说的那般简单。

“且不论这些,”慕容雪打破沉默,“石碑既在此处示警,这祠堂或许还有我们未发现的线索。”

三人重新审视这间荒废祠堂。慕容雪细察墙壁砖石,萧逸检查梁柱结构,云宸则再次走向那尊无面神像。他伸手轻抚神像底座,忽然感觉其中一块石板略松。

“这里。”云宸低声道。

萧逸闻声而来,两人协力推动石板,只听“咔”的一声轻响,石板滑开,露出下方隐藏的暗格。暗格不大,内里躺着一个生锈的铁盒,盒身布满红褐色锈迹,边缘已被岁月侵蚀得薄如纸片。

慕容雪取出手帕垫着,小心翼翼将铁盒取出。铁盒没有锁,只是盒盖与盒身锈蚀在一起。萧逸拔出短刃,沿着缝隙轻轻撬动,锈屑簌簌落下,盒盖终于“嘎吱”一声打开。

盒内铺着一层已经发黄霉变的丝绸,丝绸上整齐叠放着几件婴儿衣物——一件褪成淡粉的小袄,一条蓝色开裆裤,还有一双绣着虎头的软底小鞋。衣物虽旧,但针脚细密,能看出制作者的心意。

慕容雪轻触那件小袄,布料在她指尖碎开些许:“这些衣物至少存放了二十年以上。”

云宸的目光却被衣物旁一块破碎的玉锁吸引。他小心拾起,玉锁残片只有半个掌心大小,边缘断裂不平,但残留的部分清晰刻着荆棘龙纹——与石碑所示如出一辙。

玉质温润,即便蒙尘多年,仍能看出曾是上品。云宸翻转残片,背面隐约可见半个字迹,似是“安”字的下半部分。

“长命锁。”慕容雪轻声说,“民间习俗,幼儿满月时佩戴,以保平安。”她看向云宸,“这玉锁残片与婴儿衣物同放,恐怕……”

恐怕属于某个婴儿。而那个婴儿,或许与云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云宸握紧玉锁残片,断裂处硌着掌心。他脑海中闪过许多破碎画面:乡间小院里,养母在灯下缝补衣物;师尊第一次见他时,那若有所思的眼神;还有这些年来,偶尔午夜梦回时,模糊不清的呼唤声……

“我的亲生父母,可能与百里氏有关?”云宸声音干涩。

萧逸按住他肩膀:“未必。也可能是有人将此物藏于此地,未必与你的身世直接相关。”但他语气中的不确定,三人都听得出来。

慕容雪仔细检查铁盒每一寸,在丝绸底层发现一张几乎碎成粉末的纸片。她屏住呼吸,用银镊轻轻夹起,纸片上只有四个尚可辨认的字:“……祸……藏……勿……”

“祸起藏于此,勿寻?”萧逸尝试补全。

“或是‘祸至藏身,勿出’。”慕容雪摇头,“纸片太碎,难以还原。”

云宸将玉锁残片贴近胸口,那玉不知是否贴身之故,竟有微微暖意。他忽然想起石碑上最后浮现的那行小字:“真相如荆棘,握之则伤。”

就在这时,祠堂外忽然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不是风吹落叶,而是刻意压低的足音。

萧逸瞬间做出手势,三人同时屏息。烛火被慕容雪衣袖轻拂而灭,祠堂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勾勒出物体的轮廓。

脚步声在祠堂外停住了。紧接着,是压抑的交谈声,虽极力压低,但在寂静夜色中仍隐约可辨:

“……确定他们进来了?”

“不会错,那云宸先前灵力波动异常,定是触动了什么……”

“主上吩咐,若发现他们接近祠堂旧密,可便宜行事。”

“但那慕容雪毕竟是慕容世家的人……”

“无妨,此地荒僻,做得干净些便可。”

交谈声渐渐低不可闻,取而代之的是兵刃出鞘的细微摩擦声。不止一人,从脚步声判断,至少有三到四个身手不弱的人正在祠堂外围悄然散开,形成包围之势。

云宸感到怀中的玉锁残片忽然微微发烫,仿佛在警示危险临近。他看向身侧两人,黑暗中只能看见他们晶亮的眼睛。慕容雪轻轻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萧逸则手指微动,在月光投射的光斑上迅速划出几个字:“等近,突东北。”

东北角是祠堂侧窗,窗棂早已腐朽,是他们来时注意到的薄弱处。云宸点头表示明白,同时暗自运转内力,调整呼吸至最轻缓的状态。

时间在寂静中缓慢流逝。祠堂外的人似乎也在等待,或许是在确认情况,或许是在寻找最佳时机。一阵风吹过,破窗纸发出“沙沙”声响,借着这自然之声的掩护,云宸听到有人正从正门方向悄然靠近。

五步、四步、三步……

“砰!”

正门被猛地踹开,两道黑影如鬼魅般窜入,手中寒光直取先前烛火所在位置!几乎同时,萧逸低喝:“走!”

三人身形暴起,不是迎战,而是直扑东北侧窗。云宸一掌拍出,早已腐朽的窗棂应声而碎,木屑纷飞中三人鱼贯而出。身后传来怒喝:“追!”

荒院之中,月光凄冷。云宸落地翻滚卸力,起身时已见四名黑衣人从不同方向包抄而来。这些人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手中兵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泽——是淬了毒的。

慕容雪长袖一展,数道银光激射而出,那是她随身携带的细针暗器。冲在最前的黑衣人急忙挥剑格挡,叮当声中火星四溅,攻势为之一缓。

萧逸已拔剑在手,剑光如练,直取左侧二人:“云宸,找退路!”

云宸心领神会,一边环顾四周地形,一边从怀中取出数张符箓——这是他这些时日随慕容雪修习的成果。他口中念诀,符箓无风自燃,化作数团火光射向黑衣人面门。

黑衣人显然没料到云宸有这一手,仓促间闪避,包围圈出现缝隙。慕容雪看准时机,拉住云宸衣袖:“这边!”

三人向着荒院深处疾退,那里有一片假山石林,地形复杂便于周旋。身后黑衣人紧追不舍,为首者冷声道:“留下玉锁,可免一死!”

此言一出,三人心中俱震——这些人不仅知道他们在祠堂有所发现,更明确知道玉锁的存在!

云宸边跑边急问:“他们怎知玉锁?”

“怕是早已盯上我们了。”萧逸咬牙道,“司徒府的水,比想象中更深。”

假山石林就在眼前,怪石嶙峋,在月光下投出张牙舞爪的影子。三人刚冲入石林,身后破空声至,数支袖箭疾射而来。云宸侧身躲到一块巨石后,袖箭钉在石上,箭头发黑,果然淬有剧毒。

慕容雪从袖中取出一枚白玉佩,玉佩此刻正散发柔和光芒,形成一层淡淡光罩护住三人。“这屏障撑不久,必须尽快脱身。”

萧逸探头观察,只见四名黑衣人已分散开来,正从不同方向谨慎地逼近石林。“他们训练有素,不是普通家丁护院。”

云宸握紧手中玉锁残片,那温热感越发明显。忽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不是石碑所示,而是一种本能般的记忆:荆棘龙纹的某个特定角度,在月光下会映出特殊的光路……

他下意识地将玉锁残片举起,让月光透过玉质。奇妙的事情发生了:玉石中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在月光下投射出淡淡的光斑,这些光斑落在假山石壁上,竟隐约勾勒出一条路径!

“看那里!”云宸低声道。

慕容雪和萧逸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光斑形成的路径指向假山深处一块看似普通的岩石。三人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沿着光斑指引移动。

黑衣人已经逼近,最近的一人距离他们藏身之处不过十步。萧逸猛然从藏身处跃出,剑光如虹,直取那人咽喉。黑衣人猝不及防,勉强举剑格挡,金铁交鸣声中连退三步。

“他们在那里!”

另外三人闻声赶来,但此时云宸和慕容雪已按照光斑指引,找到了那块岩石。云宸伸手一推,岩石竟无声地移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洞内隐隐有气流涌动,似是通风良好。

“有密道!”慕容雪喜道。

萧逸虚晃一剑,逼退面前黑衣人,身形疾退至洞口处。三人迅速钻入,云宸最后进入,反手一掌拍在洞内机关处,移开的岩石缓缓闭合,将黑衣人的怒喝和兵刃击石的声音隔绝在外。

密道内一片漆黑,但空气新鲜,显然有通风设计。慕容雪再次取出那枚发光玉佩,柔和白光勉强照亮前方——这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不知通往何处。

三人稍作喘息,云宸这才发现手中的玉锁残片已不再发光发热,恢复了普通玉石的温度。

“这玉锁……”他喃喃道,“似乎能感应某些机关。”

慕容雪仔细查看残片:“百里氏以秘术闻名,或许在家族重要信物中都设有机关感应之法。”她看向云宸,目光复杂,“你刚才触发它的方式,像是……本能。”

云宸沉默。确实,当他举起玉锁对着月光时,那种动作仿佛早已烙印在记忆深处,无需思考便自然做出。

萧逸擦去剑上血迹:“现在不是深究之时。这条密道不知通向何处,但我们显然已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他眼神锐利,“明日司徒惊鸿寿宴,必须加倍小心。若他玉佩真有荆棘龙纹……”

他没有说下去,但三人都明白其中含义。

云宸将玉锁残片小心收入怀中,感受着它贴近胸口的微凉。石碑警示“不可信”,暗格中留书“祸藏勿寻”,而今晚的黑衣人明确索要玉锁——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危险而复杂的真相。

他的身世,如这幽深密道一般,隐藏在重重迷雾之后。而每向前一步,都可能揭开一个足以颠覆一切的秘密。

“先往前走。”云宸深吸一口气,“无论这密道通往何处,总比困在这里强。”

慕容雪点头,玉佩的白光映照着她凝重的面容。萧逸握紧剑柄,率先踏下石阶。

三人身影逐渐消失在向下延伸的黑暗密道中,唯有脚步声在石壁间轻轻回响。而在他们身后,岩石之外,黑衣人的搜寻声渐渐远去,最终归于寂静。

夜还深,司徒府邸的这场暗涌,才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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