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12月的香江,街头已经有了淡淡的年味,《香江日报》的编辑部里却比往常更忙碌——苏丽珍正对着电脑,修改着一篇题为《我在旺角中学当“卧底老师”》的稿件,屏幕旁堆着厚厚的采访笔记,其中一页还夹着陈家驹手绘的“校园周边危险点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东星小卖部的位置,旁边写着“阿明第一次被强叔威胁的地方”。
“苏姐,陈家驹警官的采访录音整理好了,你要不要再听听?”实习记者小张抱着录音笔走进来,语气里满是佩服,“他说‘第一次站在讲台上,比跟黑帮谈判还紧张’,太真实了,我听的时候都笑了,又有点感动。”
苏丽珍接过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陈家驹的声音带着几分憨厚,却格外真诚:“阿明第一次跟我坦白‘卖烟换钱给妈妈买药’时,我心里酸得慌。那孩子才14岁,本该担心考试,却要操心这些……我那时候就想,不管多难,都得把毒贩抓了,让他能安心读书。”
这段录音,成了“陈老师警官专栏”的开篇。苏丽珍没有写空洞的“反黑口号”,而是聚焦陈家驹卧底时的“小事”:第一次批改作业把“一元一次方程”写成“一园一次方程”被学生调侃;为了接近强叔,故意在后勤仓库“偶遇”,帮他搬了一下午的课桌椅;仓库救阿明时,阿明抱着笑面虎腿喊“不许伤害陈老师”的瞬间……这些细节像温水,慢慢浸润着读者的心。
专栏刊登的第一天,报社的热线就被打爆了。一位住在油麻地的婆婆打来电话,哽咽着说:“我孙子也在旺角中学,他说陈老师教他‘遇到坏人要跑,还要找警察’,现在他放学都会跟我说‘奶奶,今天陈老师又教我们安全知识了’,我这心也踏实了。”还有位中学生写信来,说自己之前被同学引诱抽过一次彩虹烟,看了专栏后,主动跟家长坦白,还去警局做了证人,“陈老师说‘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我想做个好孩子”。
苏丽珍把这些反馈整理成“读者来信选登”,附在专栏后面,让专栏成了“警民对话的窗口”。而这一切,都离不开红豆的“幕后支持”——她看到专栏反响热烈,立刻联系伦敦分公司,从英国校园安全协会邀请了三位专家,专程来香江做“校园安全培训”,还承担了所有费用。
培训当天,旺角中学的礼堂里坐满了人,不仅有警队的冲锋队队员、各学校的校长和老师,还有学生家长代表。第一位专家是英国校园安全协会的主席罗伯特,他拿着陈家驹的“校园地图”,笑着说:“这张地图比我们协会的‘校园风险评估表’还细致,陈警官的‘接地气’,正是校园安全最需要的。”
罗伯特没有讲复杂的理论,而是用“案例教学”:他播放了英国某中学“学生安全巡逻队”的视频,展示学生如何通过“观察-上报-协助”的流程,成功阻止了一起“陌生人跟踪学生”事件;还现场演示了“如何跟叛逆期学生沟通”,让陈家驹扮演“有抵触情绪的学生”,他用“你觉得卖烟给你的人,真的关心你妈妈的病吗”这样的提问,一步步引导“学生”说出真实想法。
马军坐在台下,看得格外认真,手里的笔记本记满了要点:“原来跟学生沟通不能‘命令式’,要‘共情式’;巡逻队的学生不是‘工具’,是‘伙伴’……这些都能用到我们以后的校园反黑工作里。”
培训结束后,红豆特意留下罗伯特,跟他聊起“香江校园安全长效机制”。罗伯特建议:“可以成立‘香江校园安全联盟’,由警队、教育署、家长、学生共同参与,定期开会,分享风险点,制定应对方案。你们的‘陈老师警官专栏’和‘学生安全巡逻队’已经有了很好的基础,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会越来越好。”
红豆把这个建议告诉林宸和苏丽珍,三人一拍即合,很快就推动“香江校园安全联盟”成立。联盟第一次会议上,阿明作为学生代表发言,他拿着自己画的“校园安全漫画”,说:“我想让所有同学都知道,警察叔叔和老师会保护我们,我们自己也要保护自己。”
这场“警民同心”系列活动,像一阵春风,吹暖了香江的警民关系。警务处做的“市民对警队信任度调查”显示,信任度从之前的75%飙升至90%——有更多市民主动向警队提供线索,比如有人看到“可疑人员在集装箱码头徘徊”,立刻拍照上报;还有的士司机遇到“携带黑色大包裹的乘客”,悄悄记下车牌,告诉警察。
连之前对林宸“多管闲事”颇有微词的殖民政府,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成绩。在一次行政会议上,警务处处长戴维斯当着所有分区指挥官的面说:“林宸主导的‘警民合作’,是近一年香江治安改善的关键。从校园毒患肃清,到街头犯罪率下降,再到市民主动提供线索,这些都证明,警队不是‘孤军奋战’,而是和市民站在一起的。”
那天晚上,林宸、苏丽珍、红豆、陈家驹几人在尖沙咀的一家茶餐厅小聚。窗外的霓虹闪烁,桌上的奶茶冒着热气。苏丽珍翻着最新的“陈老师警官专栏”,笑着说:“下一期我想写‘学生安全巡逻队的故事’,阿明他们现在都成‘小安全员’了,上次还帮警察找到了一个迷路的小学生。”
红豆也笑着补充:“伦敦的专家刚给我发邮件,说他们想把‘香江校园安全模式’写进协会的年度报告,还要邀请陈警官去伦敦做分享呢!”
陈家驹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我就是做了点该做的事。”
林宸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满是温暖。他知道,“警民互信”不是一句口号,而是藏在专栏的字里行间,藏在专家的培训课堂上,藏在阿明画的安全漫画里,藏在市民主动上报的线索里。而这些,都是守护香江的“软实力”——比武器更有力,比权力更持久。
窗外的夜色渐深,茶餐厅里的笑声却格外明亮。他们知道,山口组的军火案还在等着他们,但有这样的“警民同心”做后盾,再难的仗,他们也有信心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