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春末的铜锣湾时代广场,刚开业不久的商场里人头攒动,彩色的气球悬在中庭,港式茶餐厅的香气混着服装店的香水味,弥漫在暖融融的空气里。林宸拎着苏丽珍刚买的女装纸袋,跟在她身后,脸上带着无奈却纵容的笑意——原本是来查“商场周边黑帮收保护费”的线索,却被苏丽珍拉着逛了半小时服装店,理由是“记者也要穿得得体,才能采访到高端商户”。
“你看这件风衣怎么样?下周去澳门采访赌场,穿这个应该很合适。”苏丽珍站在试衣镜前,转了个圈,米白色的风衣衬得她身姿利落。林宸刚想开口,目光却被斜前方的一个身影吸引——
那是个穿着黑色短款夹克、牛仔裤的女子,头发利落地扎成马尾,露出线条干净的下颌。她手里拿着一杯奶茶,看似漫不经心地靠在珠宝店的玻璃柜前,眼神却快速扫过身边的行人。当一个穿着西装、挺着啤酒肚的富商走过时,女子的手快如闪电,从富商的西装口袋里夹出一个棕色钱包,动作流畅得像变魔术,富商毫无察觉,依旧和身边的女伴谈笑风生。
“小偷!”苏丽珍压低声音,刚想上前,却被林宸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示意她继续看——只见女子快步走到商场转角的僻静处,那里坐着一个乞讨的老人,破旧的碗里只有几枚硬币。女子蹲下身,将钱包里的现金全部掏出,放进老人的碗里,又把空钱包塞进旁边的垃圾桶,整个过程不过十秒,随后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她……居然是给老人钱?”苏丽珍愣住了,之前的愤怒变成了疑惑。林宸的眼神却变得深邃——他认出这个女子,或者说,认出她身上的“特质”。在他的“人才雷达”里,一直标记着一类“特殊人才”:有过人技能(如盗窃、追踪、破解),却不恃技作恶,甚至有朴素的正义感,这类人若能引导,往往能成为对抗犯罪的“奇兵”。而刚才女子的“扒窃手法”和“善后行为”,正好符合这类人的特征。
“她叫红豆,江湖上人称‘影子手’,据说能在三分钟内打开任何普通锁具,扒窃从未失手,却只偷富商和黑帮的钱,多用于接济穷人。”林宸轻声解释,这些信息是雷洛之前从黑帮线人那里得到的,一直存在他的“特殊人员档案”里,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偶遇。
“那我们要不要找她谈谈?说不定能让她当线人,帮我们查黑帮的线索。”苏丽珍眼睛一亮,记者的敏锐让她立刻想到了合作的可能。
林宸刚想点头,却突然想起刚才的一个细节——女子在偷钱包时,手指似乎在富商的口袋里多停留了一秒,当时他以为是错觉,现在回想起来,那动作更像是在“复制”什么。他立刻快步走到垃圾桶旁,戴上手套,捡起那个空钱包,仔细检查——钱包内侧的皮革上,有一个淡淡的压痕,形状像一把小型钥匙,边缘有锯齿状的纹路。
“这是……瑞士银行保险箱的钥匙图案!”林宸的瞳孔一缩。他之前处理过一起跨境洗钱案,见过瑞士银行的专用保险箱钥匙——这种钥匙采用特殊齿纹设计,每个保险箱对应唯一一把钥匙,且钥匙主人多为富豪或跨国犯罪集团,用于存放贵重物品或秘密文件。刚才红豆不仅偷了钱包,还趁富商不注意,用随身携带的“拓印工具”(可能是一小块软蜡或硅胶)复制了钥匙图案。
“她要这个钥匙图案干什么?难道是想偷瑞士银行的保险箱?”苏丽珍的声音里带着惊讶。林宸没有回答,而是快速环顾四周,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红豆的身影——她正站在商场门口的公交站牌旁,看似在等车,手里却拿着一个小本子,低头快速画着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完善刚才拓印的钥匙图案。
“我们得跟着她,看看她的目标到底是什么。”林宸拉着苏丽珍,快步走出商场,保持着安全距离跟在红豆身后。红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故意绕了几条小巷,还在一家服装店门口停留了几分钟,确认身后没人跟踪后,才走进一家不起眼的“修理铺”——铺子的招牌上写着“修鞋配钥匙”,里面却别有洞天,透过窗户的缝隙,可以看到墙上挂着各种锁具和工具。
林宸和苏丽珍躲在对面的报刊亭后,看着红豆走进修理铺。过了大约半小时,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的男人走出铺子,手里拿着一个信封,递给红豆。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男人转身离开,红豆则拿着信封,再次走进铺子里。
“那个男人……好像是‘跨国盗窃集团’的成员!”苏丽珍突然压低声音,“我之前采访国际刑警时,看过他们的资料,这个集团专门盗窃富豪的海外资产,尤其是瑞士银行的保险箱,已经在欧洲和东南亚作案多起,没想到他们的触角伸到了香江!”
林宸的脸色变得凝重——红豆和跨国盗窃集团有联系,这超出了他的预期。如果红豆只是“侠盗”,或许可以引导合作;但如果她参与了跨国盗窃,性质就完全不同了。不过,刚才红豆和男人交谈时,眼神里似乎有犹豫,不像完全自愿合作,这让他又多了一丝期待。
“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林宸拉着苏丽珍,慢慢离开报刊亭,“雷洛有跨国盗窃集团的线人,我让他查一下这个男人的身份,还有红豆和他们的合作程度。另外,联系国际刑警,确认瑞士银行近期是否有香江客户的保险箱被盯上,避免发生盗窃案。”
在回去的路上,苏丽珍忍不住问:“你觉得红豆是被迫的吗?如果她真的参与了跨国盗窃,我们还要不要帮她?”
林宸看着车窗外掠过的街景,语气沉稳:“她的行为已经涉及犯罪,不管是不是被迫,都必须阻止。但我更希望能引导她——她有过人的技能,如果能用于正途,比如帮我们破解犯罪集团的锁具、追踪线索,会比单纯抓她更有价值。”他心里清楚,红豆可能是破解“跨国盗窃集团”的关键,也是他“收服特殊人才”的重要机会,绝不能轻易放弃。
此时的修理铺里,红豆打开男人递来的信封,里面是一沓美元和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小女孩,扎着羊角辫,笑得很灿烂。她的手微微颤抖,眼神里满是痛苦和愤怒——这个小女孩是她的侄女,被跨国盗窃集团绑架,以此要挟她合作,复制瑞士银行钥匙图案,协助他们盗窃一个香江富豪的保险箱,里面存放着该富豪与黑帮洗钱的证据。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红豆低声自语,将美元和照片收好,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微型录音笔——刚才和男人的交谈,她全部录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必须找到帮手,既能救回侄女,又能摧毁这个犯罪集团,而刚才跟踪她的那个警察(林宸),或许就是唯一的希望。
【系统提示:林宸偶遇红豆,发现跨国盗窃线索,“结识第二位妻子红豆”核心目标触发(进度10%),“跨境犯罪调查”支线任务开启。奖励:积分+(当前总积分),解锁“跨国盗窃集团初步档案”(含已知成员信息),雷洛获得线人提供的“集团香江据点”线索,为后续调查奠定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