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角夜市的夜晚,总带着一股喧闹的烟火气。霓虹灯牌在拥挤的摊位上方闪烁,“鱼蛋”“碗仔翅”的叫卖声混着市民的谈笑声,在狭窄的巷子里此起彼伏。但今晚的夜市,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陈叔带着反黑小组的五名警员,穿着便衣混在人群里,目光警惕地扫过每一个角落,尤其是巷尾那几家挂着“五金维修”招牌的小店,按照线人消息,和联胜的人今晚要在这里交接一批“货”。
陈叔的右手悄悄按在腰间的手铐上,指尖能摸到金属的凉意。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夹克,戴着旧鸭舌帽,看起来像个逛夜市的普通市民,只有常年办案练就的锐利眼神,能看出他的身份。身边的警员小李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陈叔,前面那三个穿黑色运动服的,走路姿势不对,手一直揣在怀里,像是藏了东西。”
陈叔顺着小李的目光看去——三个男人正从“五金维修店”里出来,每人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编织袋,袋子边角露出一截黑色的刀柄,走路时刻意避开人群,脚步匆匆,像是要赶去什么地方。“跟上。”陈叔压低声音,率先跟了上去,其他警员默契地散开,形成一个松散的包围圈,既不引起对方警觉,又能防止他们逃跑。
三个男人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巷子里只有一盏路灯亮着,光线昏暗。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回头张望,看到没人跟踪,才对着另外两人说:“快点,阿乐哥还在码头等着,别耽误了火并的时间。”
“火并”两个字刚出口,陈叔立刻示意警员行动:“上!”
五名警员瞬间从巷口冲出来,小李和另一名警员率先按住走在最后的男人,编织袋“哗啦”掉在地上,十几把闪着冷光的开山刀滚了出来,刀身长达半米,刀刃上还沾着未清理的铁锈。“警察!不许动!”陈叔亮出警官证,声音沉稳有力,目光扫过另外两个想逃跑的男人。
“妈的!是警察!”最前面的男人——和联胜的红棍阿武,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弹簧刀,朝着按住同伴的小李刺去。小李反应迅速,侧身避开,同时一脚踹在阿武的膝盖上,阿武“扑通”跪倒在地,弹簧刀掉在地上。但他依旧不服,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嘴里还叫嚣着:“你们敢抓我?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和联胜的红棍!阿乐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陈叔走过去,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开山刀,刀身的寒意透过指尖传来。他看着阿武,眼神冷得像冰:“红棍又怎么样?在香江,不管你是哪个社团的,私藏管制刀具、准备聚众斗殴,都是违法的——就算阿乐来了,也得按规矩来。”
“规矩?在旺角,我们和联胜的规矩就是规矩!”阿武梗着脖子,还在挑衅,“义群倒了,现在旺角是我们的地盘,你们警察少管闲事!不然以后你们巡逻,小心点!”
这话彻底激怒了旁边的警员小王,他上前一步想理论,却被陈叔拦住。陈叔想起出发前林宸的叮嘱:“遇到挑衅,别激化矛盾,按法律程序来——我们要的是‘依法处置’的威慑力,不是跟他们逞口舌之快。”
他站起身,对着阿武说:“根据《香江管制刀具条例》,私藏开山刀,每人罚款5000港币,拘留14天;你还持刀袭警,情节更严重,后续还要追究刑事责任。现在,要么配合我们回警署,要么我们强制带你走——选一个。”
阿武看着陈叔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虎视眈眈的警员,还有地上散落的开山刀,知道自己再反抗也没用。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行!我跟你们走!但你们等着,阿乐哥会来救我的!”
陈叔没再理他,示意警员给三人戴上手铐,将开山刀一一装进证物袋,上面标注好“查获时间、地点、持有人”。巷口的市民听到动静,围过来看热闹,有人认出阿武是和联胜的红棍,小声议论:“以前这伙人在夜市收保护费,警察都不管,现在终于抓了!”还有摊贩对着陈叔竖大拇指:“警察同志,干得好!早就该收拾他们了!”
陈叔对着市民们点了点头,大声说:“大家放心,以后我们会加强夜市巡逻,不管哪个社团,只要敢违法,我们绝不姑息!”市民们纷纷鼓掌,掌声在巷子里回荡,驱散了之前的紧张氛围。
将阿武三人押上警车后,陈叔立刻给林宸打电话汇报:“林探长,在旺角夜市查获和联胜私藏的开山刀18把,抓获红棍阿武等三人,阿武承认这些刀是准备给阿乐的人用,今晚要去码头跟大d的人火并。”
电话那头,林宸的声音带着一丝赞许:“干得好!按程序拘留,明天让刑侦组突击审讯,看看能不能从阿武嘴里套出更多和联胜内斗的消息,尤其是大d和阿乐最近的资金流向——别忘了查他们跟‘兴泰船运’的关联。”
“明白!”陈叔应道,挂了电话,看着警车驶离夜市。窗外的霓虹灯依旧闪烁,但陈叔知道,今晚的行动,不仅是查获了一批刀具,更给和联胜敲响了警钟——警队不会允许他们像义群那样,用暴力和违法手段争夺地盘,更不会让旺角的治安回到以前的混乱状态。
回到警署后,陈叔亲自带着警员给阿武做笔录。阿武一开始还嘴硬,不肯透露更多信息,但当陈叔拿出线人提供的“阿乐派他去码头交接刀具”的证据时,他终于松了口,断断续续地说:“阿乐哥跟大d因为新界码头的地盘,已经闹了半个月了,今晚本来想趁大d的人不注意,用刀吓退他们……那些开山刀,是从马尼拉运过来的,跟‘兴泰船运’的人对接的……”
“兴泰船运?”陈叔立刻追问,“谁跟他们对接的?运刀的船什么时候到的香江?”
阿武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是阿乐哥的亲戚,具体叫什么我不知道……船是上周到的,除了刀,还有一些‘其他东西’,我没见过……”
陈叔知道,“其他东西”很可能就是毒品或军火。他立刻将这个消息记录下来,打算明天一早就汇报给林宸——和联胜不仅在争夺地盘,还可能通过兴泰船运走私违禁品,这比火并更危险,必须尽快查清。
深夜的警署,审讯室的灯还亮着。陈叔看着笔录上“兴泰船运”的字样,心里清楚,对和联胜的监控,才刚刚开始。但他有信心,只要跟着林宸,守住“依法处置”的原则,不管和联胜有多少阴谋,都能一一粉碎,守住油麻地的安宁,也守住林宸准备向华国输送科技的稳定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