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新界码头,清晨的海风裹着咸腥味,刮得人脸颊生疼。林宸站在码头调度室的窗边,手里捏着一份皱巴巴的“进口货物清单”,眉头拧成了疙瘩——清单上写着“日本进口奶粉,共50箱”,发货方是“东京食品贸易公司”,但雷洛的线人传来消息,这家公司根本就是义群用来走私毒品的空壳公司,所谓的“奶粉箱”里,藏的全是掺了白粉的“新型毒品”。
“义群这是换了新花样。”雷洛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拆开的奶粉罐,罐底贴着一层薄薄的塑料纸,上面沾着白色粉末,“化验结果出来了,这粉末是高纯度白粉,混在奶粉里,过安检时根本查不出来。他们打算把这些‘奶粉’运到尖沙咀的小超市,再分装卖给年轻人,比以前的‘块状白粉’更隐蔽,危害也更大。”
林宸接过奶粉罐,指尖蹭过罐底的粉末,心里一阵发凉。义群失去王启明的保护伞后,不仅没收敛,反而变得更狡猾——用“日常用品”伪装毒品,针对的还是防范意识较弱的年轻人,这比之前的走私手段更恶毒,也更难追查。
“码头的安检员呢?有没有问出什么?”林宸问道。
“问了,他们说这些‘奶粉箱’是‘特殊货物’,有‘海关特批文件’,他们不敢拆开查。”雷洛叹了口气,“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阿彪买通了海关的人,给了‘特批文件’——现在阿彪接管了义群的走私线,比邓伯更狠,也更会钻空子。”
林宸揉了揉太阳穴,正想安排警员“乔装成搬运工”混入码头,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苏丽珍走了进来。她穿着蓝色工装裤,戴着黄色安全帽,手里还拎着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采访本和相机,显然是刚从外面赶来。
“我听说你们在查‘奶粉走私’?”苏丽珍走到桌前,拿起那份货物清单,快速扫了一眼,“我可以帮你们暗访。我之前采访过码头的搬运工,跟他们混熟了,而且我是记者,去‘调查奶粉质量问题’,不会引起怀疑。”
“不行,太危险了。”林宸想都没想就拒绝,“阿彪现在正盯着码头,你之前报道过义群的贩毒案,要是被认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就是因为危险,才更需要有人去查。”苏丽珍坚持道,“你们的警员乔装成搬运工,很容易被阿彪的人识破,但我不一样——我是‘记者’,身份公开,目标小,而且我能拿到你们拿不到的线索,比如‘谁在负责搬运奶粉箱’‘这些奶粉要运到哪里’。”
她顿了顿,从帆布包里掏出手机,点开定位共享,递给林宸:“我已经把你的号码设为‘紧急联系人’,只要我按一下手机侧面的快捷键,就会把实时定位发给你。要是我两小时没联系你,你就立刻来码头的‘水手宿舍区’找我——那里是搬运工休息的地方,也是义群的人最放松的地方,我能在那里找到线索。”
林宸看着苏丽珍坚定的眼神,知道她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他接过手机,手指紧紧攥着,心里满是担心,却也明白她说的是对的——要查清义群的新走私线,记者的身份确实比警员更隐蔽,也更能接近真相。
“好,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林宸把手机还给她,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微型录音笔,“这个你带上,藏在衣领里,要是遇到危险,就打开录音,尽量收集证据。两小时后,不管有没有线索,你都必须离开码头,我会在水手宿舍区外等你。”
苏丽珍接过录音笔,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上午十点,苏丽珍混在搬运工里,走进了新界码头。她戴着口罩,压低了安全帽的帽檐,手里拿着采访本,假装“询问奶粉搬运的注意事项”,慢慢靠近堆放“奶粉箱”的区域。一个皮肤黝黑的搬运工偷偷告诉她:“这些奶粉不能碰,是阿彪哥的人亲自看着的,昨天有个兄弟不小心碰了一下,就被打得进了医院。”
苏丽珍一边记录,一边悄悄用相机拍下“奶粉箱”的编号,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拿到“奶粉掺毒”的证据,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凶狠的声音:“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苏丽珍心里一紧,慢慢转过身,看到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穿着黑色夹克,正恶狠狠地盯着她——是阿彪的手下“疤脸”,之前在九龙仓库,苏丽珍见过他!
“我是《香江日报》的记者,来调查‘进口奶粉质量问题’的。”苏丽珍强装镇定,掏出记者证递过去。
疤脸接过记者证,翻了翻,突然冷笑一声,把记者证扔在地上:“还记者?我记得你!你就是之前报道豪哥‘走私军火’的那个女记者!阿彪哥说了,见到你,直接带走!”
两个小弟立刻冲上来,一左一右抓住苏丽珍的胳膊。苏丽珍挣扎着想要掏出手机,却被疤脸一把按住:“别费劲了!你的手机我会‘好好保管’的!”
她心里一慌,突然想起林宸说的“紧急快捷键”——她的手指悄悄摸向手机侧面,趁着疤脸不注意,快速按了下去。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又很快暗下去,实时定位成功发送给了林宸。
“把她带进水手宿舍,看好了,别让她跑了!”疤脸对着小弟喊道。苏丽珍被强行拖拽着往前走,路过堆放“奶粉箱”的区域时,她看到疤脸的小弟正偷偷打开一个箱子,往里面塞白色粉末——这一幕,被她藏在衣领里的录音笔,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水手宿舍区在码头的最深处,是一排破旧的铁皮房,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霉味和汗味。苏丽珍被推进一间小房子,门“哐当”一声被锁上。她走到窗边,看到外面有两个小弟守着,心里却没有慌——她知道,林宸收到定位后,一定会来救她的。
而此时的林宸,刚收到苏丽珍的实时定位,就立刻带着雷洛和五名警员,驱车赶往新界码头。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眼里满是焦急——苏丽珍的定位停在水手宿舍区,那里偏僻又混乱,要是阿彪的人对她动手,后果不堪设想。
“再快点!”林宸对着司机喊道。警车的警笛呼啸着划破长空,朝着码头疾驰而去——他必须尽快赶到,必须保证苏丽珍的安全。
【系统提示:苏丽珍成功发送实时定位,触发“紧急救援”任务,当前救援进度20%(已锁定位置)。奖励:积分+5000(当前总积分),解锁“定位追踪”强化功能(可实时查看苏丽珍周围的人员活动情况),提示:水手宿舍外有2名守卫,宿舍内暂无危险。】
林宸看着系统提示里的“暂无危险”,心里稍稍安定了些。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阿彪的人不会一直把苏丽珍关着,他们肯定会逼问她“是不是警察的线人”,甚至会用她来要挟自己。他踩下油门,警车的速度更快了,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像他此刻焦急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