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办公桌的一角，高途正核对一份合同细则，手腕突然被人轻轻攥住。沈文琅不知何时从办公室走了出来，银灰色的西装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指尖带着点微凉的温度，顺着他的手腕往上滑，停在肘弯处轻轻捏了捏。
“沈总，这份合同需要您签字。”高途把文件递过去，试图忽略手臂上泛起的痒意，可耳尖还是不受控制地红了。
沈文琅接过笔，却没立刻签字，反而俯身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高秘书，昨晚睡得好吗？”
昨晚沈文琅非要缠着他讲睡前故事，结果自己先睡着了，手臂还死死圈着他的腰，害得他半夜差点喘不过气。高途瞪了他一眼，语气却软得没脾气：“沈总要是把精力多放在工作上，项目进度能提前三天。”
“在你身上花的精力，比任何项目都值。”沈文琅低笑，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签字的笔尖在纸上顿了顿，留下个带着笑意的弧度，“好了，放我桌上吧。”
高途刚转身，就听到内线电话响。是前台说花咏来了，正堵在总裁办公室门口，嘴里还念叨着“盛先生再不理我，我就把他藏在保险柜里的限量版黑胶唱片全捐了”。
“看来盛先生又遭殃了。”高途走进办公室时，果然看到花咏正趴在沈文琅的办公桌上，脸颊贴着冰凉的桌面，tF午夜兰香的信息素蔫蔫地飘着，“文琅，你说盛先生是不是不爱我了？他昨天看报表的时候，连余光都没分给我。”
沈文琅靠在椅背上，指尖敲着桌面，眼底带着笑意：“你前天把他的咖啡换成伏特加，昨天在他重要的合同上画小猪，今天又想动他的黑胶唱片——盛先生没把你绑去郊外喂蚊子，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花咏猛地坐起来，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可他昨晚亲我了！在书房，他以为我睡着了，偷偷亲了我的额头！”
高途刚倒了杯温水递过去，闻言忍不住笑：“那花先生这是来炫耀的？”
“当然不是！”花咏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我是来求对策的。我买了两张周末的话剧票，怎么才能让盛先生心甘情愿陪我去？”
沈文琅挑眉：“你直接告诉他，不去就把你写他的情书复印一百份，贴满他公司大堂。”
花咏眼睛一亮：“这个好！还是文琅你懂我！”他蹦起来往门口跑，到了门口又回头冲高途眨眨眼，“对了，高秘书，上次给你的安神香好用吗？文琅没发现吧？”
高途的脸颊微热，刚想说什么，花咏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了，估计是急着去“威胁”盛先生。沈文琅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突然开口：“安神香？什么安神香？”
“没、没什么。”高途转身想走，却被沈文琅拽进怀里。Alpha的手探进他的口袋，摸出那个小巧的香包，放在鼻尖闻了闻，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小途途，你就这么怕我信息素紊乱伤到你？”
“不是怕你伤到我，是怕你难受。”高途小声说，指尖划过他的喉结，“医生说你上次爆炸受的惊吓还没完全消，信息素容易不稳。”
沈文琅的心像被温水浸过，软得一塌糊涂。他低头吻住他的唇，这个吻不同于往日的急切，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珍视，银灰色的信息素温柔地裹着鼠尾草香，在空气中缠成一个圈。
“以后不许偷偷担心。”他抵着高途的额头，声音沙哑，“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担着，嗯？”
高途点点头，眼眶有点热。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明明自己还带着伤，却总把他护得严严实实。
中午去员工餐厅吃饭时，两人刚走进门，所有的目光都聚集过来。自从上次爆炸后，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这位看似温和的高秘书，是沈总放在心尖上的人，连走路都要牵着，开会时沈总还会偷偷在桌下勾他的手。
“沈总，高秘书，这边请。”餐厅经理殷勤地引他们到靠窗的位置，桌上摆着两套餐具，连筷子都摆成了心的形状。
沈文琅很满意，拉开椅子让高途坐下，自己则坐在对面，拿起菜单点了几个高途爱吃的菜。服务员上菜时，眼神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顿了顿，红着脸跑开了。
“你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吓得。”高途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
“怕什么？”沈文琅夹了块糖醋排骨放进他碗里，“我们是合法伴侣，牵个手怎么了？”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晚上回家，我还想天天牵着你的手睡觉。”
暧昧的话语让高途的脸瞬间红透，埋头扒着饭，不敢看他。沈文琅看着他害羞的样子，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下午的部门汇报会开得格外顺利。高途展示ppt时，沈文琅就坐在第一排，目光几乎没离开过他，时不时点头附和一句“高秘书分析得很到位”，气得技术部总监直瞪眼，却只能在心里腹诽“沈总这是明目张胆地给自家omega撑腰”。
汇报结束后，高途刚回到座位整理文件，沈文琅就走了过来，俯身靠在他的椅背上，手臂圈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小途途，刚才在台上的样子，特别帅。”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高途的手一抖，文件散落一地。他刚想弯腰去捡，沈文琅已经先他一步蹲下身，指尖划过他的脚踝，像在挠痒。
“沈总！这里是办公区！”高途又气又笑，踢了他一下。
沈文琅低笑，把文件捡起来放在桌上，突然在他脚踝上亲了一下，飞快地起身回了办公室，留下高途一个人在原地红着脸，接受同事们暧昧的目光。
下午三点，高途去茶水间冲咖啡，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两个保洁阿姨的对话。
“你听说了吗？m集团那个李董事，昨天在监狱里疯了，嘴里一直喊着‘沈总饶命’。”
“肯定是做了亏心事呗！不过话说回来，沈总对高秘书是真上心，上次爆炸，他把高秘书压在身下，自己后背都被玻璃划烂了，眼睛却一直盯着高秘书，生怕他受一点伤。”
“可不是嘛，我还看见沈总偷偷给高秘书的杯子里加蜂蜜，说他胃不好，不能喝太苦的......”
高途站在门口，心里暖烘烘的。原来这些他没说出口的关心，都被别人看在眼里。他端着咖啡转身时，正好撞见沈文琅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他的外套，眼底带着笑意。
“都听到了？”他走过来，把外套披在高途肩上，“害羞了？”
“才没有。”高途嘴硬，耳朵却红得滴血。
沈文琅低笑，揽着他的腰往办公室走，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传过来，暖得人心头发烫。“晚上带你去个地方。”他在高途耳边说，“保证给你惊喜。”
下班后，沈文琅的车没有开向别墅，而是往市中心的方向驶去。高途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有点好奇，却没多问。车停在一家看起来很复古的照相馆门口，门口挂着“百年老店，专注婚纱摄影”的牌子。
“你说的惊喜，就是这个？”高途看着他，眼里闪着光。
“嗯。”沈文琅牵着他的手走进去，老板是个和蔼的老爷爷，看到他们笑着说：“沈先生，高先生，预约的婚纱已经准备好了，这边请。”
穿上西装的那一刻，高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恍惚。沈文琅走到他身后，替他整理好领带，银灰色的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真好看。”他在高途耳边低语，“我的小途途，怎么看都看不够。”
摄影师拍照片时，沈文琅总是忍不住偷偷亲高途的侧脸，或者在他耳边说悄悄话，害得高途笑场了好几次。最后一张照片，是两人额头相抵，沈文琅的手放在高途的后颈，眼底的爱意浓得化不开，高途的嘴角扬着浅浅的笑，像得到了全世界的糖。
走出照相馆时，夜色已经浓了。沈文琅牵着高途的手走在人行道上，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
“文琅，”高途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沈文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本本，递到他面前。结婚证上的照片，正是刚才在照相馆拍的，笑得一脸幸福。
“早就准备好了。”他把其中一个红本本塞进高途手里，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沈文琅法律上承认的伴侣，一辈子都跑不掉了。”
高途看着红本本上的名字，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不是难过，是开心。他抬手抱住沈文琅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带着哽咽：“沈文琅，我爱你。”
“我也爱你，小途途，永远都爱。”沈文琅紧紧回抱住他，银灰色的信息素在空气中炸开，像绚烂的烟火，温柔地包裹着他的全世界。
远处的写字楼还亮着灯，花咏估计还在缠着盛先生看话剧，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或许会有风雨，或许会有波折，但只要身边有彼此，每一天都会是甜的。
毕竟，最好的爱情，就是我看向你的时候，你眼里刚好也有我，手里还牵着我，心里装着我，一辈子都不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