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来。
浑身酸痛,像是被人揍了一顿。
偏那罪魁祸首醒来后,还笑吟吟问她:“酒酒,昨晚睡得可好?”
“好你个头……”桑酒在他腰间软肉上,狠狠掐了一把。
哪有一开荤,就把人往死里折腾的?
宋君意配合地求饶,“酒酒,你想谋杀亲夫吗?”
他翻了个身,将她压住,眸色又渐渐转暗了。
桑酒瞪他一眼,“你再这般不知节制,自己早晚得阳虚亏死……”
美人似嗔似怒,更让宋君意心猿意马。
然想起她身子娇弱,昨晚都晕了过去,他也不舍得再让她受累了。
“嗯,先让你歇歇……”
他低头在她嫣红唇瓣上亲了一口,这才起身。
桑酒身上都是斑驳痕迹,都不好意思叫弄月来服侍自己。
好在宋君意套了件中衣后,便帮她拿来衣裳,还帮她穿戴整齐。
下床时,她双腿都是软的,差点儿连路都走不动。
宋君意扶着她,低声笑道:“酒酒今日就别出门了,在房里歇着吧。”
“还不都怪你?”桑酒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宋君意眸中笑意更深,“嗯”了一声:“都怪我。”
弄月端了午膳进来,看见他那满面柔情的模样,差点儿以为自己眼花了。
平日里二少爷都是严肃着一张脸,凶神恶煞的模样,不怒自威。
没想到在少夫人跟前,却这般温柔似水。
啧啧,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吗?
两人用罢午膳,宋君意又道:“酒酒,左右你今儿也不出门,不如陪我处理公务?”
桑酒这才想起,“你今日不用上朝?”
宋君意笑道:“我昨天跟皇上告了假,今日不用去。”
在他的软磨硬泡下,桑酒还是答应了来书房陪他。
他虽不用上朝,但事情可不少。
坐在桌案前,一忙就是一下午。
旁边有张软榻,桑酒歪在上面看书,既能陪他,自己也能休息。
宋君意忙里偷闲时,抬起头看她一眼,胸口被融融暖意填满。
有此佳人在侧,夫复何求?
桑酒看完一本书,揉了揉眼睛,从软榻上起身。
一整排书架,都摆满了各类书籍。
她正想挑本有趣的,却在书架角落里,发现了一些眼熟的纸张。
打开一看,这不是她让小丫头烧掉的字画吗?
“好啊你,居然还偷偷私藏我的字画?”
桑酒拿着那一沓厚厚的纸张走向他,半是开玩笑,半是兴师问罪。
被她发现,宋君意倒也没有尴尬,“谁让我以前对你日思夜想,却不得时时相见?只能靠着这些东西睹物思人了……”
宋君意说罢,将她拉了过来。
好在以后都能天天和她在一起了,否则再这般压抑下去,他不知道会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酒酒……”
宋君意把她抱坐在腿上,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小手按在自己心口。
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两人呼出的气息混合在一起。
“你在他面前,也这般温柔乖顺,任他为所欲为吗?”
宋君意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即便他在心底不断告诫自己,自己已经得到了她,该知足了。
但还是会忍不住去想,她和宋君和相处起来是什么样的?是也像和他这样亲密吗?
想到这个可能,他就嫉妒得发狂。
桑酒望着他漆黑的瞳孔,轻轻摇头:“君和在我面前一直规矩守礼,从未有过越矩的举动……”
哪像他?动不动就占她便宜。
宋君意眸色微闪,掐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宋君和倒是个真君子。
“还有……”桑酒退开了些,娇美的小脸上满是认真,“我对君和,更多的是把他当兄长,并无男女之情。”
宋君意一怔,有些惊喜,更多的是不敢相信,“你不喜欢他?”
桑酒摇摇头,“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
其实她跟宋君和,一年也就见几次面,还都是在宴会上,或者是和京中公子小姐们一起去踏青的时候。
是双方长辈觉得门当户对,两人又般配,才给他们定下婚事的。
宋君意听到这回答,简直欣喜若狂。
他一直以为她和宋君和感情深厚,还为此暗暗吃了许多醋。
却不想,竟是他误会了。
宋君意捧起她小脸,黑黝黝的墨眸紧盯着她,“那我呢?你喜欢我吗?”
他和宋君和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她这么多年都没喜欢上宋君和,那她会喜欢他吗?
桑酒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抿唇一笑,挑了挑眼尾,“传闻宋大人聪明机敏,智多近妖,你不妨自己猜猜?”
美人顾盼神飞,眼波流转间,似有风情万种,又灵动娇俏。
宋君意爱极了她这副模样,心潮涌动,情不自禁俯身吻去。
“那我便来试试,酒酒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桑酒被他圈在手臂和桌案之间,逃无可逃,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经过反复练习,他的吻技短短几日就突飞猛进,昨晚的亲热缠绵,也叫他摸透了她的敏感之处。
轻而易举便把她吻得全身发软,只能虚虚靠在他怀里。
而男人还想更过分,大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着。
“别在……这里……”
桑酒气息微喘,断断续续制止他。
然绵软的嗓音带了些哑意,根本没什么威慑力。
“酒酒喜欢我吗?”男人轻咬着她耳垂,趁机问道。
桑酒小脸红透,紧抿着唇,仍不肯答他。
男人也不恼,只低低笑了一声:“看来我表现得还不够好……”
他作势要去解她腰带。
桑酒忙按住他的手,“这里是书房,你想做什么?”
“这样更刺激不是吗?”宋君意还“好心”提醒她,“锦书可在外边守着呢,酒酒待会儿可要小声点儿……”
桑酒怕他真的胡来,只得遂了他的意,“好了好了,心里有你,行了吧?”
见她终于肯承认,宋君意欣喜至极,抱着她更不舍得撒手了。
“酒酒,这是真的吗?”
桑酒嗔他一眼,“这还有假?若我对你无意,又岂能答应老夫人,让你兼祧两房?”
宋君意半年来被嫉妒折磨的心,终于舒坦了。
他紧搂着怀中佳人,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恨不得时间就此停在这一刻。
太好了,她心里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