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兵团作战时,为了统一号令,需要使用号炮才能使所有人都能听到,号炮一响为警戒,两响为进攻,三响为后退。要使每一个士卒都能听懂进攻和退却。
旗号则普通的将卒只需要了解主要的几种旗语就行,更为复杂的要交给令旗手。大顺军大量培养令旗手,做到至少每哨有两个令旗手。行军和作息中,众将士皆遵照令旗手传递之信号进退行止。违令者战时斩首,平时打三十军棍。
“共作一个眼,共作一个耳,共作一个心,何贼不可杀?何功不可立?”让每一个大顺军将士都高喊此口号。
通过传令兵、旗帜、声音(号角、号炮)。战阵需要在平常操练中熟悉,如何站,如何进,如何退,如何变阵,什么信号代表什么信息……,都需要在平时操练熟悉。戚继光在他的兵书中说,用前后左右来命令士兵,因为前后左右是士兵的四个基本活动方向,且每个成年人基本都会区分,在此基础上练兵。每个作战单位有自己的领导,有自己的旗帜。
火器也是靠号角指挥。在接敌前先指挥火铳手在各军前面摆好队伍,然后等敌军靠近到一百步内进入射程(鸟铳八十~一百步内、神枪六十~八十步内、三眼铳三十~五十步内),火铳手听队长吹喇叭一声,第一排齐射,然后退回后排装填;再吹喇叭一声,第二排齐射,然后退回后排装填,依次顺序进行。最后敌军靠到最近即将接战,队长连续吹喇叭不停,所有火铳手齐射一轮后退回阵内,
火器营的操练主要是张鼐在抓,火炮教导队负责教习和示范。火器营也采用以老带新的模式,因为火器营新增加了四五千人马,合营一共有万人。规模超过了以前大顺军的火器营的兵力。除了火器营有火器外,其他各军都有一定的火器队。拥有一定数量的火炮、鸟铳、三眼铳等火器。但是火器营的火炮、鸟铳等性能最优,数量最多,且配备的火炮手更精良。
火器营在人员上迅猛发展,但是火器增加有限,因此只能首重训练。新兵并不能上战场。
在训练火器营时,李岩将戚继光的铳歌重新找了出来,交给张鼐以作统一规范化。使得火器营每个火器手能够熟练精准地装载火药和铳弹。能够在战场高压、火急的的情况下有够使每个人的操作有条不紊,忙而不乱,平时的熟练度是可以有效避免战时的慌乱的,又能节约时间。
火器营的将士每天操练都要高唱铳歌:一洗铳,二下药,三送药实,四下铅子,五送铅子,六下纸,七送纸,八开火门,九下药线,十仍闭火门,十一听令开火门,照准贼人举发。
火绳枪的操作过程仍然极其繁琐。每个火铳手都要熟记,边装填弹药边大声齐喊口号使得每个人的动作规范整齐一致。每天重复上千遍,熟练的程度闭眼都可以操作。
的动作规范整齐一致。每天重复上千遍,熟练的程度到了闭眼都可以操作。
军备局也在加快打造鸟铳、三眼铳和各种火炮,生产各种火药和弹丸。
大顺军的骑兵阵型一直采用的是三堵墙战术,每临战阵,总是骑兵在前,步兵在后掩护。骑兵分成三队,阵型齐整。向敌轮番进攻,一队战完,二队再上,三队返顾。或者步兵正面与敌接战,骑兵队在侧面袭扰。
大顺军的三堵墙战术在面对明朝的军队时,往往容易奏效,例如打左良玉和孙传庭时,打得明军大败:
“贼前锋名三堵墙:一红、一白、一黑,各七千二百人来薄;官军接战,陷贼伏中。贼乘之,官军大败,陷泥淖,死者数千人”《石匮书后集》
但是当与清军的八旗铁骑相遇,甚至战略决战时,往往不是极其擅长弓马骑射的满蒙骑兵的对手,在山海关大战和潼关大战中,大顺的马步军都失败了,而且败得很惨。马步兵伤亡过半,大顺军的骑兵几乎被满清骑兵打残。
有许多人因此得了恐满症。一听满洲人来了,恨不能撒腿就跑。
这也是李岩和大顺军的将领们很头疼的问题。但是,要在短时间内操练出一支足可以和满蒙八旗骑兵相匹敌的骑兵部队,这是根本不现实的。首先在战马上就无法获得足够优良的战马来源。其次是骑兵的个人作战素养。满蒙骑兵乃从小生活游牧渔猎的环境中,骑马射箭是日常所习,个个身怀绝技,八旗军中的巴牙喇骑兵更是百步穿杨。这些都是长久的生产和战争培养出来的优秀战兵,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大顺军如何才能够扬长避短,在有限的情况下大致能做到与敌对抗。这是摆在大顺军骑兵营的主要难题。
驻扎在英霍山区的十几万将士,正冒着冰冷的天气操练, 有时天上下起纷纷扬扬的大雪,有时雪过天晴。只有大雪没过膝盖时,全军才停止操练。因为人和马路没入厚厚的雪中,实在行动不便。否则仍然坚持上校场操练。
李岩数日和郝摇旗、袁宗弟、刘芳亮、刘体纯、郭升、塔天宝、牛有勇、张鼐等将领在白云寨议事厅召开军事会议。探讨、商议如何改进大顺军的三堵墙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