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生的冰系道馆场地像一座被施了魔法的晶莹迷宫,半透明的冰柱拔地而起,高的抵到天花板,矮的恰好没过膝盖,地面是打磨得光滑如镜的冰面,映出每个人晃动的影子,走在上面稍不留意就会打滑。她指尖在控制板上轻点,冰柱间立刻弹出薄如蝉翼的冰桥,将场地分割成不规则的战斗区域。
“我的首发是它。”桐生抛出精灵球,白光闪过,冰精灵稳稳落在冰面上,浑身覆盖着六角形的冰晶,每根毛发都像裹着一层薄冰,尾巴扫过地面时,留下一道细密的冰痕,转瞬凝结成闪亮的冰纹。它歪头看向对手,耳朵尖的绒毛抖落两滴冰珠。
“该你上了,暖暖猪!”小智的声音带着期待,精灵球落地的瞬间,暖暖猪蹦跳着出场,圆滚滚的身子在冰面上打了个趔趄,稳住后看到冰精灵,尾巴尖的火苗“噗”地蹿高半尺,带着火星的热气在冰面上氤氲出一小片白雾——它似乎感受到了对手身上那股凛冽的寒气,体内的力量正顺着血液翻涌。
“冰精灵,冰砾!”桐生的指令清晰利落。冰精灵仰头轻啸,鼻尖凝聚起细碎的冰晶,猛地甩头,无数冰粒像淬了锋芒的箭,带着“嗖嗖”的破空声射向暖暖猪。
“暖暖猪,火焰旋涡!”小智的声音紧随其后。暖暖猪深吸一口气,肚子微微鼓起,猛地张口喷出橙红色的火焰,火焰在身前卷成漩涡,热浪腾空而起,冰砾撞上火焰的瞬间,“滋啦”作响,尽数融化成细密的水汽,在漩涡中心聚成一团白雾。
就在这时,暖暖猪身上的光芒突然变得刺眼,像是有团金色的火焰要从皮肤里挣脱出来。它痛苦地晃了晃身子,喉咙里发出闷闷的低吼,四肢在冰面上蹬踏,体型在光芒中一点点拉长——原本圆胖的身子变得结实,四肢变得粗壮有力,额头上浮现出三道黑色的纹路,像燃烧的灰烬凝结而成,尾巴上的火苗不再是小小的一团,而是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团,连周围的冰面都开始滋滋融化。
“居然进化了!”桐生扶了扶耳边的碎发,眼睛亮得像映了光的冰面,“是炒炒猪!”
进化后的炒炒猪晃了晃脑袋,似乎还在适应新的身体,随即转头看向冰精灵,眼神里多了几分沉稳,尾巴的火焰“轰”地蹿高,将周围的白雾都烧得散了。
“冰精灵,急冻光线!”桐生的指令带着笑意。冰精灵周身寒气大盛,一道淡蓝色的光线从它口中射出,像条冰制的鞭子,抽向炒炒猪。
“炒炒猪,喷射火焰!”小智的声音里满是兴奋。炒炒猪深吸一口气,猛地喷出粗壮的火焰,与急冻光线撞在一处。冰雾弥漫中,炒炒猪的火焰更盛,竟硬生生把急冻光线烧出了一个洞,火星透过洞口溅到冰精灵身上,让它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冰精灵被热浪逼得连连后退,桐生突然抬手按向场地控制钮:“换场地!”冰柱应声移动,咔咔作响中拼成一面半人高的冰墙,把炒炒猪和冰精灵隔在两边。
炒炒猪却丝毫不怕,它瞅准冰柱间的缝隙,猛地跃起,粗壮的后腿在冰柱上借力一蹬,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尾巴的火焰凝聚在蹄子上,带着灼人的温度:“就是现在,烈焰冲撞!”
火光撞碎冰墙的瞬间,冰屑与火星齐飞,冰精灵被气浪掀得后退几步,晃了晃身子,终究还是倒在了冰面上,失去了战斗能力。桐生笑着收回精灵球:“好久没见过这么有冲劲的进化了,连力量都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
她从腰间又摸出一颗精灵球,抛向场地中央:“该让你见识下真正的冰之力量了,暴雪王!”
白光散去,体型庞大的暴雪王站在场地中央,它一呼气,周围的冰面就结起一层薄霜,雪花从它的鬃毛间飘落,瞬间将场地变成了飘雪的寒冬。炒炒猪却丝毫不怕,反而兴奋地刨了刨蹄子,尾巴的火焰在雪幕中划出金色的弧线,仿佛在说:来吧。
小智看着炒炒猪身上跳动的火焰,突然明白——进化从来不是终点,而是和伙伴一起,在一次次碰撞中找到新的力量,是变强的新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