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林故作苦恼地摇了摇头:“哎呀,两位贝勒怎么这么客气?他可是你们家的狗,你们不需要客气。”
说完,他转向身旁的亲卫,下令道:“你们去帮两位贝勒一把!”
“遵命!”
亲卫立刻会意,不理会两人的尖叫,立刻用刀鞘强行卡住了他们的下颚,将滚烫的汤硬灌了下去!
“啊——!呕……嗬嗬……”
凄厉的惨叫和剧烈的干呕混杂在一起。
两人被汤水淋得满头满脸,拼命摇头,却被亲卫死死卡住脖颈和鼻子,只能本能地吞咽。
等两碗汤都见了底,亲卫才松开手。
“呕——!”
亲卫刚一松手,豪格和多尔衮立刻趴在地上,剧烈地呕吐起来。
夏明林见状,拍了拍手,笑道:“看来你们家的老狗,你们也不喜欢吃啊。”
但豪格和多尔衮只是趴在地上抽搐,一点反应都没有。
夏明林见他们这副模样,知道也玩不出什么新花样了,便觉无趣地挥了挥手。
“拖下去,关起来。”
“遵命!”
几名亲卫立刻上前,将已经神志不清的两人像拖死狗一样拖走。
待两人被拉走后,没有乐子的夏明林就背着双手,静静地站在大坑边,看着龙棺在烈火中“噼啪”作响。
直到那具龙棺化作一堆焦炭时,他才转过身,对身后的逐日军下令:“把范文程留给皇太极。我们撤!”
“遵命!”
逐日军立刻行动起来,收拾行装。
就在夏明林率领逐日军心满意足地撤离,朝着辽阳方向高歌猛进之时。
盛京,大清皇宫,清宁宫内。
“呃……”
一声的呻吟,皇太极幽幽醒来,耳边充满了御医和宫人们慌乱的喊叫声。
“皇上!皇上醒了!”
“快!安神汤!”
一直守在殿内的索尼听到动静,立刻扑了过来,跪在龙床前悲声道:“皇上……您终于醒了!”
迷迷糊糊的皇太极,一听到索尼的声音,立刻就提起精神看向索尼问道:“福陵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索尼听到皇太极的问话,脸色一阵难看,叩首道:“陛下,您圣躬方才转安。福陵之事……臣实不敢惊扰圣驾,恳请陛下先调养龙体。”
皇太极一听便知大事不妙,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平稳的说道:“没事,朕挺得住,你快说。”
索尼见无法回避,才断断续续地回道:“陛下……夏明林把太祖的龙棺和诸妃的棺椁……当成柴火,把范文程大人……给活活煮死了!”
这句话说完,整个寝宫没有一个人再发出动静。
皇太极听到之后,只感觉一股气血直冲到脑袋,脸色从惨白瞬间变成了血红色。
“陛下!快!御医!”
索尼和所有御医、宫人看到皇太极这骇人的脸色,全都吓得魂飞魄散,寝宫内瞬间乱作一团。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皇上又要昏倒时,皇太极却在心中压下所有的情绪,逐渐平稳了下来。
皇太极平静下来之后,又看向索尼继续问道:“那夏明林呢?夏明林现在去哪了?”
索尼被皇太极此刻的平静吓得一哆嗦,赶紧禀报道:“回陛下!夏明林已经撤离福陵,朝着辽阳的方向去了!”
皇太极闭上眼,待他重新睁开时,仿佛已下定了什么决心,便直接开口道:“传朕旨意。命济尔哈朗、石廷柱,立刻从开元城、铁岭城率部回援盛京!”
“然后,立刻召集所有在盛京的议政大臣、贝勒,到崇政殿议事!”
索尼听到皇太极还能下命令,心中稍定,叩首道:“奴才遵旨!”
“等等,”皇太极又叫住了他,“去福陵,把范爱卿收敛了,好生安葬。”
“奴才遵旨!”
盛京皇宫崇政殿内的气氛如何,夏明林一概不知,也毫不在意。
他此刻正率领着逐日军,沿着官道一路高歌猛进。
行进了一段路程后,一座庄园出现在了视野里。
夏明林看都没多看一眼,马鞭前指,断然下令道:“老规矩,满人一个不留!”
“遵命!”
一支逐日军立刻脱离了行军队列,撞向庄园。
木门轻易地被撞碎,逐日军如潮水般涌入。
然而,一冲进去,他们就发现庄园内出奇的冷清,只看到几个根本跑不动的老弱管事和十几个瑟瑟发抖的护卫。
逐日军顿感奇怪,但手上没有丝毫留情,手起刀落,瞬间将这寥寥无几的抵抗者砍翻在地。
杀了这几人后,逐日军立刻直奔存放粮食的粮仓。
他们一脚踹开仓门,却发现粮仓也基本上是空的。
“空的!”
逐日军的队长发现之后,立刻冲到夏明林面前,急声道:“将军!庄园里的满人跑光了!粮仓也基本是空的,只剩下一些粗粮,勉强够这些百姓活命!”
夏明林听完报告,便明白——是他们之前清理庄园的消息传到了这里,所以这庄园的满人提前跑路了。
他立刻打开地图。
在地图的边缘,一堆一堆地红点,沿着官道,朝着辽阳城的方向缓慢移动。
夏明林迅速估算了一下距离和对方的速度,大概一个半时辰,他们就能追上他们。
看着地图上那缓慢移动的红点,心中不由得感慨起来:这些满洲猪真是视财如命。
“死到临头,竟然还舍不得那些抢来的家当!带着这么多的家当逃跑简直是在找死?”
随后,夏明林冷笑一声,关闭地图大喊:“全军集合!”
不一会儿,数千逐日军就集结完毕。
夏明林环视一周,厉声喝道:“满洲猪已经跑了!全速追击!杀死他们!”
“遵命!”
命令一下,逐日军就沿着官道疯狂追击。
一个半时辰后,一支狼狈的队伍便出现在了夏明林眼前。
这支队伍不过百十来人,混杂着几辆马车和牛车,车上装满了箱笼。
旁边是十几个骑着马的护卫,簇拥着几个衣着华丽的满人,后面还跟着些徒步的包衣奴才,乱哄哄的,简直不像是在逃难,反倒像是在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