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国璋的奔波说服协调下,有了柳氏集团公司这块金字招牌,集团下属的五六个企业先后复工复产复业,其余十来家企业也列入了第二批第三批复工名单。
集团公司的营收状况得到缓解,集团公司的经营管理也渐入佳境,柳宗苑和王国璋更是长出了一口气。
分拨集散中心复工前,三个副总分别走访了电商和站点,磋商研究发件事宜,制定了实施方案和突发事件预案。
复工那天,柳宗苑和王国璋赶到了现场,随着柳女一声指令,安静了近一个月的流水线又传出了熟悉的轰鸣声。
作为柳氏集团第一家复工的企业,看着卸货区压满传送带的快件经流水线自动处理后,变成了一包包发往全国各地的集包件,三个人的责任感和自豪感油然而生!
由于外地工人无法赶过来,三个副总和机关后勤人员全部下到流水线。
王国璋把董事长留在总调度台,自己逐个工序巡视着,和第一天上班的工人们打着招呼。
员工们知道了王国璋已调任集团公司任副总裁,纷纷向他抱拳祝贺,虽隔着口罩看不到笑容,但眼睛里都是满满的感动和敬佩!
柳女陪着他,戴着口罩也同工人们双手合十。
班组长们、工人们簇拥着王国璋,纷纷说道:“王总您在与不在,我们都会在柳总领导下好好干,让厂子兴旺发达!”
柳宗苑在总调度台上看到了这一切,他深深地感到了王国璋的人格魅力和员工对他的爱戴,他甚至闪过了现在就退休的念头。
想着女儿在王国璋的影响下,不再是整天开着跑车到处飙车不关心集团公司未来的运动少女,而是渐渐地成长为了职业女性,再历练几年就可接班时,他更欣然了。
“董事长!”“董事长!”王国璋柳女走到了他面前。
“情况怎么样?”柳宗苑向二人问道。
“件量不是很多,本地工人和机关人员够用,但随着件量增多,恐怕要通知符合条件的外地员工陆续返厂。”王国璋答道。
“好,我来安排。”柳女接着回应道。
分拨集散中心正常生产后,王国璋和柳女就聚少离多了,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王国璋早上上班时,柳女因是夜班正在睡觉,而王国璋正常下班时,柳女已上班走了。
没办法,王国璋正常下班时,就拐到分拨集散中心接着上班,去陪柳女。
柳女看到男人这么辛苦,有时就不让他来,或干脆把他赶到顶楼卧室休息。
一个阴霾的上午,柳女上完夜班正在家睡觉,接到了阴小琪的电话,叫她回家一趟,说她父亲也在家,大家一起商量个事。
考虑到虽是继母,但父女相逢后,她倒也没敢为难自己,既然说有事,就回去一趟呗,正好看看爸爸。
来到客厅,见阴小琪一个人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在想着心事。
见柳女回来了,她跑到三楼书房去喊柳宗苑,说他女儿回来了,叫他下楼。
三人坐在沙发上,阴小琪开腔了:“我虽然不是柳女的亲生母亲,但也是继母,我和你老柳虽没有夫妻感情,但我们也是法定夫妻。
“对柳女的婚事,你们都没和我商量,但我听说了,你和王国璋谈恋爱了,还住到了一起。”
她极力压抑着愠怒:“这个事,我坚决不同意!王国璋是个人才,可以重用,但不能做女婿。
“一是他结过婚,二是年龄大柳女二十多岁,我们女儿人有人,家有家,钱有钱,学历有学历,咱不能给人填房,我心里痛。”
她眼睛狡黠地闪了一下:“我的意见,柳女搬回来,跟我外甥浩渺谈朋友,我们高姿态,不计较你谈过恋爱,也不嫌弃你柳女跟王国璋同居过。
“和浩渺相比,那王国璋不值一提,不管怎样,咱浩渺也是年龄相当,英俊潇洒,一表人材!”
柳宗苑皱起了眉头,嗤之以鼻地说:“你说了半天,就是为了后边吧,为了后边的后边吧!
“儿女婚姻那是儿女的事,婚姻自由,我们只有理解尊重,无权干涉!
“至于你家那个姓江的,你是不知道呢?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还一表人材,是淫才吧?
柳宗苑眼神里充满了鄙视:“据我了解,他每月至少换两个女人,加上嫖娼,每月五六个,你给他的钱都败到了女人身上!
“对这么个人渣,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想欺骗我们?人不能这么无耻吧!”
阴小琪脸憋得通红,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这……,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但不知他还荒淫无耻。”
喘过一口气,停了停,她叹息道:“就算浩渺不是人,配不上咱家柳女,那我也不同意王国璋,我来给柳女张罗,找一个门当户对,年龄相近的,或者是高干子弟,或者是富二代。”
柳宗苑一针见血地指出:“阴小琪,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一拍茶几:“你想打着我的招牌,打着柳女的旗号,找个听你话的人,找个木偶,找个心怀不轨的小人,等我死了,你好利用他,操纵他,或同流合污,或别有用心!
“别忘了,我死了,还有我女儿呢,你休想!你妄想!”说完,柳宗苑愤而起身,向三楼走去。
见父亲起身,柳女也站了起来,狠狠地瞪了阴小琪一眼,跟随父亲向三楼走去。
阴小琪像霜打的黄瓜——蔫了,她恨江浩渺不争气,她恨柳宗苑太睿智,她恨自己没生下儿女,恨来恨去,唯独没恨过自己,没恨自己色诱逼婚带来的终生痛苦和恶果!
思来想去,她觉得她斗不过柳家父女,但她可以找王国璋摊牌,要么逼他和自己建立同盟,要么自己泼皮耍赖,先搅黄了这门亲事,再想下一步。
想到这里,她惨白的脸上竟浮出了笑容,好似胜利在望。
书房里,柳宗苑余怒未消,他愤愤地对柳女说:“我知道阴小琪的野心和自私,也担心我找到了你后,你接班时她要跟你分庭抗礼,所以我没在集团公司给她安排董事和副总,只给了她部门副总的虚职。
“她看掌控不了你,就想找个代理人,如果这个代理人也想独吞家产,和她狼狈为奸,在我死后,她就能独霸一方,变柳氏为阴氏,姓阴的,阴谋啊阴谋!”
顿了一会,他又接着说:“王国璋虽然结过婚,又大你二十多岁,但人品高尚,才华横溢,只做事,无私心。
“女儿,老爸说句不该说的话,你们虽然住在了一起,但我肯定地说,王国璋还没有碰过你!”
柳女惊呆了:“爸,你怎么知道?”
“爸看人不会错,依他的品德和对你的爱对你的尊重,只有等到新婚之夜,他才会对你行夫妻之实,这是个难得的好人,要珍惜珍爱呀,女儿。”
柳女点着头,眼里涌出了泪水。
柳宗苑声音低了下去,用难为情的语气说:“其实,我和国璋一样,自从我被阴小琪色诱和逼婚后,我从来没进过她的房间,从来没碰过她,我这是因为恨,而国璋却是因为爱!”
女儿再次惊呆了:“爸,你这一生表面风光,呼风唤雨,但怎么过得这么苦呀?女儿太心疼你了!”
“任何风光的背后,都有无法言状的辛酸和苦难啊!就像你,你的前十四年,过得简直是炼狱般的日子!”
随着父亲的话语,柳女哭出了声,她紧紧抱住父亲,父亲也揽着她的头,怜爱地抚摸着她乌黑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