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从六安回到湘氐时,已是华灯初上,万家灯火。
柳女按响门铃,佣女翠花跑过去打开了门。
当柳女走进门廊时,见继母阴小琪和一个男人眉飞色舞地聊着天。
那个男人用葛优躺斜躺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支起的腿上下颠着,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
见柳女走进客厅,男人“腾”的一下站起,满脸谄媚地挤笑着:“哟,表妹回来了!”
柳女定睛一看,是见面很少的江浩渺:“你来干什么?”
“哎哟喂……我……我来看你的呀。”男人嬉皮笑脸地说。
“我有什么好看的?你坐吧,我上去了。”
阴小琪搭话了:“和表哥好不容易见上一面,聊聊天呗。你表哥现在可有出息了,开了一家大公司!”
“就他?”柳女嗤之以鼻道。
“是呀……是呀,哪天请表妹去指导,你可是南大工商管理系的高材生哟!”
江浩渺讨好地说,他撒起谎、骗起人来,眉梢都不动一下。
柳女没搭理他们,径直上了二楼卧室。
洗漱冲凉完毕,柳女躺在床上休息,便给王国璋拨了电话,问他到家了没有?两个保镖在不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她放下了电话。
这时,敲门声响了,“谁呀?”柳女问道。
“我呀,表哥江浩渺。”
“什么事?我睡了。”
“开开门嘛,我给你带了礼物。”
“谢谢,我不要。”
柳女听爸爸说过,姓江的是个荒淫无耻的家伙,便拒绝了。
门外传来了阴小琪的声音:“好女儿哟,人家浩渺大老远专门来看你,听妈话,你应该和人家聊聊吗!”
“妈,我累了,改日吧。”
第二天一早,柳女洗漱简单打扮完,下楼吃早餐,准备接上王国璋,去洪家山。
江浩渺听闻大姨告诉他,这段时间,柳女会起早,出门办事,便用手机定了四个闹铃,才把自己吵醒,睡眼惺忪地勉强着爬起来。
柳女走进餐厅,江浩渺也跟了过来:“表妹,早!”
柳女瞪大眼睛,吃惊地问:“你昨晚没走?”
“人家不是想等着看看你,聊聊天吗?”
“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说完,吃起了早餐。
江浩渺讨了个没趣,便拿起筷子,给柳女夹小菜,又把自己那一份早餐里的油条夹给柳女,他没舍得夹餐盘里自己的那份煎鸡蛋。
柳女厌恶地皱起了眉:“这是我家,你给我夹什么呀?叫我吃这么多油条,想让我胖成猪吗?”
说完,把他夹来的油条甩到了公用餐盘上。
江浩渺讪笑着,不知所措。
这时,阴小琪走了进来:“聊什么呢?聊得这么热火?看来我女儿和我外甥蛮有缘分的吗?”
阴小琪厚颜无耻、不怀好意地调和着。
“无聊!”丢下这句话,柳女寒着脸走了出去。
出门,驾上车,柳女向湘氐师大开去。
柳女走后,趁着柳父去省城开会,翠花去菜市场买菜之际,阴小琪和江浩渺又密谋了起来。
阴小琪清了清嗓子,把无耻当自豪,津津有味说道:
“追女人也好、追男人也罢,你要舍得这张脸。为什么男人越坏、女人越爱?就是因为男人不要脸了,才吸引勾引住了女人。
“大外甥,咱们关起门来说,你本身就没有脸,你就不要脸了呗,你还要这张脸干什么?死皮赖脸地追呀!”
顿了顿,阴小琪又得意扬扬地说道:“当初在花鼓戏剧团,我只是个跑龙套的,当当丫鬟,做做使女,女扮男装,演个家丁,扮个兵卒,一辈子,就完了呗。
“你姨父当时是剧团团长,和经常演A角的台柱子爱得死去活来。
但两个都要脸,光恋爱没身体,总想着结婚那天。嗨,对不起,该老娘这个群众演员上场了。
“我对你姨父说找他有事,把他骗到我房间,我把和我住一个房的也是演龙套的女人支了出去。”
阴小琪咽了一口口水,接着眉飞色舞地说道:“我在他面前,假装乳罩的带子断了,露出了那个东西。
“一开始你姨父还不敢看,为了前程和过人上人生活,我还要什么脸?我就……
“你想,他是血气方刚,青春似火的男人,怎么受得了这般挑逗,就把我抱住了。
“我看他半天不往下走,眼看要功亏一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人立马蹲了下去……
“你说,哪个男人还能把持住,除非他是太监或性无能。”
又咽了一口唾沫,阴小琪恬不知耻道:“你姨父光是哼哼,我一看,还要加火候……”
阴小琪停住了话语,好似在回忆那个时刻:“趁他分神,我一把将你姨父拉倒在了床上,别说是你姨父这样的凡人,就是圣人神仙,也要缴枪投降!”
江浩渺这个色棍听得入了迷,他不解地问道:“大姨,你这是色诱加强奸哪。”
“顾不了那么多,要不是色诱加强奸,我能有今天吗?要脸什么都没有,不要脸什么都有!”
看着外甥崇拜的目光,阴小琪继续说着:“最后,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我要呻吟,但被你姨父捂住了嘴巴呀。”阴小琪奸笑了声,接着说:
“你想,我们那时住的都是集体宿舍,我一哼一叫,全楼的人不都听到了吗?”
阴小琪自豪起来,眼中泛起自我欣赏又带有不甘的神情:“后来,你姨父坚决不和我结婚,我说你强奸我,我叫喊时你捂我嘴,你要不结婚,我告发你!
“我又说我怀孕了!大姨我怀什么孕?我骗他的,就这样,双管齐下,他乖乖地就范了。”
随着她的话语,阴小琪得意的表情又换成了沮丧的神色:
“不过,你姨父也够种,对我的色诱和逼婚,他非常厌恶仇恨,就那一次,从结婚到现在,他再也没有要过我。
“不要就不要,老娘就是守活寡,也活得好好的!”
“大姨,那……那个台柱子后来呢?”江浩渺也吞下了几口口水,不甘心地问道。
“噢,那个台柱子知道我们结婚后,哭得死去活来,听说,她为你姨父守着身,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