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教,我把人带回来了。”伴随着缇娜的话音,教堂的侧门被轻轻推开,阳光透过门缝洒在地上,形成一道明亮的光线。
瓦尔基里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报告,听到声音后,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了站在门口的缇娜身上。
阳光映照下,瓦尔基里那原本就如火焰般的红发,此刻更是被染成了猩红色,如同一团燃烧的鲜血。
“嗯,尤莉亚留下吧,缇娜你去帮夏世。”瓦尔基里的声音平静而果断,没有丝毫犹豫。
“好~”缇娜愉快地应道,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银铃一般。
然后,她像一只活泼的小鸟一样,轻盈地转身离去,完全无视了尤莉亚那呆滞的眼神。
门在缇娜身后缓缓关上,教堂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尤莉亚和瓦尔基里两人。
瓦尔基里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她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尤莉亚。
尤莉亚被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吓了一跳,她的身体微微一颤,不由自主地与瓦尔基里对视。
就在这时,尤莉亚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她的视线与瓦尔基里的眼睛交汇,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一个比星海还要庞大的身影。
那个身影在她的眼中不断放大,直至占据了她的整个视野。
尤莉亚的心跳急速加快,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
然而,就在尤莉亚几乎要被这恐怖的景象吞噬的时候,瓦尔基里的眼睛突然移开了。
尤莉亚如释重负,她的身体像失去支撑一般,猛地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不要看久了,除非你有能力直视血神。”
瓦尔基里的声音在尤莉亚的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半劝解半警告的意味。
尤莉亚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
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略微颤抖地回答道:“......我知道了。”
“俄罗斯人?来干什么的?”瓦尔基里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只是在和朋友闲聊,而不是在审问一个可能的敌人。
尤利娅有些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回答道:“从东京海上监狱救出我的促进者安德烈·里多维杰夫。”
“那个俄罗斯间谍?”瓦尔基里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她想了想,然后在一本厚厚的书上翻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关于安德烈·里多维杰夫的记录。
“是。”尤莉亚站得笔直,她的身体微微前倾,表现出一种恭敬和顺从的姿态,丝毫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谁告诉你们的情报?”瓦尔基里的问题直接而犀利,她的双手放在桌上,支撑着自己的下巴,目光紧紧地盯着尤利娅。
尤莉亚犹豫了一下,然后诚实地回答道:“我不知道,但是马克猜测是五翔会。”
尤莉亚的双手原本藏在背后,但是她突然意识到这样的姿势可能会被瓦尔基里视为一种潜在的威胁,于是她迅速地将手移到身前,交叉放在腹部。
“不用猜测了,就是他们。”瓦尔基里的语气很肯定,她似乎对这个答案毫不怀疑。
然后,她重新拿起了笔,在一本写满血色字体的暗黄色“纸张”上,用力地写下了“五翔会”三个字。
“好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吗?”瓦尔基里放下笔,“纸张”一划,突然就消失不见。
“那座监狱里的士兵......”尤莉亚的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喉结动了动,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哽住了。
记忆如潮水般翻涌,那些巡逻时瞳孔泛着非人眼神的自卫队士兵,还有那头由老兵变成的会说话怪物。
“自卫队?”瓦尔基里侧过脸,尾音轻飘飘的,像片被风卷走的纸屑,“三年前就死了。”
“死了?”尤莉亚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袖口,尾椎骨窜上一道细蛇般的凉意,顺着脊椎骨节节攀爬,冻得后颈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瓦尔基里向后靠进座椅,红唇勾起半抹嘲讽的弧度,眼尾挑着点漫不经心的冷光,像是被问起今天吃了什么般坦然:“三年前我杀死了他们,不过东京政府总得有武装,何况教会刚立的时候,总要有群听话的狗。”
她指尖漫不经心叩着座椅的扶手,椅背凹陷出她肩线的弧度:“血神给了我些‘恩典’,让这些行尸走肉还能保留点人味,不过......”
她忽然笑了,眼底漫开暗红的光,“只要沾上战火,他们体内的赐福就会像滚水冒泡似的往上蹿,你见过的,就是他们彻底失控的模样。”
“我,我会变成那样吗?”尤莉亚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放在腹部,仿佛这样能给她一些安慰。
瓦尔基里从座椅上一跃而下,动作轻盈而敏捷。
她走到尤莉亚面前,目光坚定地看着她,说:“不会。”
尤莉亚缓缓抬起头,与瓦尔基里对视。
瓦尔基里的双眼如同深邃的湖泊,能够倒映出血神的神躯。
此刻,这双眼睛离尤莉亚如此之近,她甚至能感觉到瓦尔基里的呼吸。
“他们变成那样,只是因为他们的灵魂和肉体无法承受血神的赐福。”瓦尔基里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但我们不一样,我们体内流淌的污血赋予了我们适应力极强的肉体。”
瓦尔基里并没有继续靠近尤莉亚,然而,就在这时,尤莉亚似乎再度看到了血神的神躯,那宏伟而庄严的身影在瓦尔基里的身后若隐若现。
“血神改变了我们的血脉,赋予我们力量。”瓦尔基里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却又清晰地传入尤莉亚的耳中,“祂从不吝啬于降下赐福。”
尤莉亚静静地听着,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血神的爱,是如此的深沉而热烈,而我们,作为血神的所爱之人,理应为祂献上祂所热衷之物。”
某正在欧拉亚空间屏障的苏正打了一个喷嚏。
“卧槽,恐老二还会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