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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将世界撕裂成万千孤岛,求生成为唯一的航标。当那些在洪流中挣扎的幸存者,瞥见远方山腰上那栋仿佛未受侵袭的坚固建筑时,希望与贪婪交织,化作拍向礁石的第一波恶浪。
安全屋内,陈默正坐在控制台前,冷静地检视着外界传回的信号。主屏幕上,多个监控画面窗口依次排布,如同末世的监视之眼。
最主要的画面来自一公里外那座已被洪水吞噬的旧居民楼。末世前,他秘密安装并配备了微型太阳能板的隐藏摄像头,此刻正断断续续地传回影像。画面时而卡顿,夹杂着闪烁的雪花,却更添几分地狱的真实感。
另几个画面则来自安全屋周围的高清摄像头。浑浊的洪水已淹没下山的部分道路,但尚未触及他所在的高度。整栋别墅如一座黑色的礁石,孤绝地矗立在汪洋中央,仿佛在向所有觊觎者宣告:此处不可侵犯。
【远方的地狱直播间】
旧小区的惨状透过屏幕无声地传来。
四楼平台成了新的难民营,不断有人从附近楼栋冒险泅渡而来。张建国手持铁棍,站在人群中央,用暴力维系着一个脆弱的。
都给我排好队!他一棍子打在一个试图插队的年轻人腿上,谁再敢乱来,就别想分到一滴水!
李秀娟紧跟在他身后,目光如刀般扫视着人群。她突然伸手抓住一个老妇人的包裹:这里面藏了什么?
就、就几件衣服...老妇人颤抖着回答。
李秀娟冷笑一声,将包裹抖开,一包饼干掉落在地。她一脚踩住饼干,对着老妇人就是一记耳光:还敢私藏食物!
在平台的角落,王曼蜷缩在那里,嘴唇干裂,眼神空洞。她看着不远处一个母亲正在用最后一点矿泉水喂给孩子,喉咙不自觉地吞咽着。那个母亲警惕地瞪了她一眼,将孩子往怀里搂得更紧。
看什么看?一个路过的男人故意撞了她一下,还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王曼低下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想起从前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那些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奢侈品。如今,连一口干净的水都成了奢望。
就在这时,张建国走了过来,将半瓶浑浊的水扔在她面前:今晚来我这边值班。
他的眼神明码标价,周围的幸存者都别开视线,假装没看见。王曼颤抖着伸出手,就在要碰到水瓶的瞬间,李秀娟突然出现,一脚将水瓶踢飞。
这么容易救给她?李秀娟冷笑着,咱们的食物可不多了。
【近处的波涛:第一波访客】
下午时分,安全屋的监控系统发出移动物体警报。
浑浊的水面上,一艘用木门和泡沫箱勉强扎成的筏子正艰难前行。筏上站着三个男人,其中年轻的那个指着山腰上的建筑,激动地说:大哥,你看那房子!一点都没被淹!
被称作大哥的壮汉眯起眼睛:这种世道,能保住这样的房子,里面肯定有大量物资。
第三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却犹豫道:可是这种地方...恐怕不简单。我们还是...
怕什么!壮汉打断他,这世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他们靠近别墅,试图从被淹没的盘山车道攀爬。
里面有人吗?求求你们帮帮忙!年轻人声嘶力竭地喊着。
壮汉则露出凶狠的表情:别装死!我们知道里面有人!再不开门,我们就不客气了!
眼镜男还在试图劝阻:大哥,这样不太好吧...
闭嘴!壮汉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不想干就滚!
安全屋内,陈默冷静地看着这场闹剧。他按下按钮,一枚防爆震撼弹精准地落在几人面前的水面上。
巨响过后,三人的反应各不相同:年轻人吓得跪倒在地,连连求饶;壮汉虽然强作镇定,但颤抖的双腿出卖了他;眼镜男则第一时间跳进水里想要逃跑。
有、有枪!快跑!壮汉终于崩溃,三人狼狈逃离。
【上帝的棋局】
陈默在电子日志上记录完毕,目光重新回到主屏幕。
旧小区的监控画面中,一场新的冲突正在升级。一个新来的幸存者发现自己的最后一块巧克力被偷,揪住一个可疑的男人不放。
还给我!那是我给孩子留的!
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拿的?
张建国上前,却暗中将巧克力据为己有。李秀娟在一旁冷眼旁观,突然伸手抢过巧克力,当着所有人的面掰成两半,一半扔给张建国,一半自己收起来。
都看什么?她对着愤怒的人群冷笑,有本事自己去找啊!
王曼在角落里目睹这一切,突然站起身,走向李秀娟。
我...我知道哪里还能找到食物。她声音颤抖,却异常坚定,楼下的小超市,水还没完全淹没,我可以带路...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李秀娟眯起眼睛审视着她,突然笑了:好啊,那你带路。
陈默靠在椅背上,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
他拿起控制器,操纵一架小型无人机升起。机舱里,装着一包完好的压缩饼干。无人机会从王曼头顶飞过,不小心掉落这包饼干。
他几乎能预见到接下来的场景:王曼拼死护住饼干,李秀娟强行争夺,张建国会站在哪一边?其他幸存者又会做出什么选择?
让我看看,人性到底能丑陋到什么程度。
他轻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在这场人性的实验中,每个人都是演员,而他是唯一的观众兼导演。暴雨依旧滂沱,将这个世界分割成无数个孤岛,每个孤岛上都在上演着求生与堕落的戏码。
而在这座最坚固的孤岛中,他正在欣赏这场由他亲手策划的末日歌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