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如似浪潮。
一浪之后更有一浪,一浪高过一浪。
而这后浪推前浪的背后,是一双无形的推手。
这双推手就是吴谦,灵力的支配就控制在他手中。
他动作快一点,灵力度化就快一点。
他下手重一点,灵力度化就多一点。
他若要奋不顾身,灵力也会万马奔腾。
而眼下,就到了他奋不顾身的紧要关头!
小红只需顶住压力,默默将灵力转化修为就行了。
随着一阵万马奔腾,吴谦将灵力混杂着精力,一点不留,悉数赠予小红,助她渡过初试魔功的第一关。
【一臂之力,道德值+800】
【小红,炼气境九阶】
吴谦看着系统提示,终于长出一口气,辛苦半天,总算保住了自己的诚信!
回宫后,小红刚迈入炼气境八阶,若以她的速度,最少还要近一年时间,才可能更进一步。
但现在才过了几天,一柱香的功夫就让她从八阶迈入九阶。
小红感受着境界的突破,激动的喘着粗气。
其实她没吴谦想的复杂,吴谦是紧盯着境界,要确定突破才放心。
而小红不一样,她就算不突破,也能清晰感受到灵力的快速增长,这是她如何刻苦都无法企及的速度。
若是照这么下去,筑基境确实不再遥远。
平复激动的心情,小红伸手触碰趴在一旁的吴谦,终于相信没有被骗了。
吴谦今日的表现,证明他起码是金丹境,否则也不会断肢重生。
想起他上次站着放水,被发现后还咬死不敢承认,小红心中惊奇不已。
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
冷静下来后,疑问再次浮现心头,小红好奇问道,
“吴公公为何如此高深的境界?”
吴谦无力的抬起一根手指,搭在小红嘴唇上,说道,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也别乱说!”
小红只能压下疑惑,刚要点头答应下来,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公公的境界,全是这么修来的?”
吴谦一脸生无可恋,心说要全这么修来,老子怕的早就累死了!
无奈瞥了小红一眼,吴谦也不回答,强撑着身子站起来,甩了甩两头说道,
“再来!今晚就保送你筑基!”
“省的你说咱家骗你!”
小红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蜷缩一团,摆出防御的姿势。
先不说再来一次的话,境界可能不稳,就算境界稳,她也肯定站不稳。
“我不行了……”
“今天的进益已经很快,若急功近利怕是会灵基不稳。”
“公公饶了我吧,我再也不说公公骗我了!”
见她求饶,吴谦也不忍心强求,关键是魔功太厉害,让他也头昏脑胀,便点了点头说道,
“那你需要的话,随时喊我,咱家鞠躬筋瘁死而后已!”
小红含羞点了点头,弱弱回应道,“待我稳住境界,就搬去你那里,还请公公助我一臂之力。”
原先请都请不动,现在不用他说,自己就求着要搬家。
吴谦对小红的表现很满意,对自己的表现更满意,否则也不会让小红心悦诚服。
答应为她收拾出一处地方虚位以待后,吴谦便重新倒了下去,抱着小红想要补觉。
小红则怕总管突然到访,不敢让吴谦久留,也不敢一直待在外边,催促吴谦赶紧离开。
原来拔刀无情的,不止是自己。
吴谦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与小红告别。
……
翌日,天还没亮,药膳房便迎来两批访客。
先来的是司礼监两个公公,手持文书进入药膳房后,便要与副总管单独见面。
吴谦知道这是来调查他了,立马表现出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态度,昂首挺胸迎了出来。
担心新卧房视觉冲击力太大,不敢让两人进去,便把人带到原来的小黑屋里,分主客坐好。
两个公公对吴谦倒还客气,坐下后,先对着副总管一通寒暄。
夸他年少有为,不光年纪轻轻就坐上副总管,还是众人口中的太监之光,前途不可限量。
吴谦一一含羞接住,与二人客套两句后,便态度恭敬的说道,
“两位公公有什么直说吧,我一定全力配合,不让公公们为难。”
两个太监松了口气,毕竟有吴厚在那摆着,以吴厚在司礼监的地位,他们不敢过于强硬。
还真怕碰上个滚刀肉。
如今既然得到吴谦亲口保证,便不再有疑虑了。
“副总管如此深明大义,那就好办了。”
接下来是一系列繁杂的信息调查,姓名年纪籍贯等基础背景问完,便询问他和范统的为何关系不合。
吴谦如实作答,
“他是首领公公,我只是一个副总管,我哪敢和他不合,只不过他想等总管卸任后,霸占药膳房,嫌我碍他的事。”
没想到一开口就语出惊人,两个公公对视一眼,觉得话题深度,已经超出他们查案的范畴。
这就是吴谦的打算。
尽量把事情往大了说,所以刚开始就把个人恩怨,上升到权力斗争,说的越大吴厚嫌疑就越大。
不过吴厚又确实不是凶手,不怕他们调查,这样就能起到保护自己的作用。
“据司礼监掌握的信息,范统与你无直接冲突,但范岱与你多次发生争执,是否如此?”
吴谦明白,此时牵出范岱,还是在指向他和范统有仇怨。
以此确立有行凶的动机,当然不会让他们如偿所愿。
于是皱眉道,“确实如此,不过范岱早就死了,是去凤息宫送饭的时候死的,你们可以去凤息宫问问。”
俩公公吓了一跳,让他们去凤息宫调查,这跟让他们直接去地府报到有什么区别,连忙摆手说不用了。
吴谦这么一说,等于是把范岱这条线堵死。
无论怎么不合,人都是死在凤息宫,与他吴谦没半毛钱关系,更不可能因此与范统不合。
若是再追究下去,就像吴谦说的,得去凤息宫查查范统死因了,因为范统与杀侄凶手的仇恨显然最大。
司礼监两人此时终于明白,眼前的年轻人,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
也不像表现出的那么好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