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科长不知何雨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面锣对面鼓的对峙,有啥用?
他们叔侄该不承认,还是不承认,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个操作不当,说不定还会被他们反咬一口,倒打一耙,到时候多被动?
虽然想不明白,可出于对何雨柱的信任,还有李副厂长已经表示了同意,他也就跟着举了手。
其余人大多表示同意,只有杨厂长迟迟没有表态,为何?
原因就是,杨广志从何雨柱的话里,听出了阴谋的味道,
这个场景,跟上次刘海中厂门口的,抓偷事件,何其的相似,
不会又是何雨柱这个小狐狸,设的局吧?
他杨广志实在不想,再来一次上次的事了,搞的自己很被动。
何雨柱见杨厂长一直没有表态,心中冷笑。
你杨广志聪明,可聪明又能怎样?
还是有时代的局限性,我就赌你想不到,我一会真能拿出证据。
杨广志把事件的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又在心里反复推演,
觉得这件事的参与者与被参与者,都在昨晚的风雪夜,暴露了出来,
事件清晰,脉络合理,实在找不出其他的漏洞,
假如吴有德这件事,真像何雨柱说的那样,
我就不相信他会在交易的时候,把何雨柱喊到一旁盯着,
只要没有当场抓住交易双方,那这件事情就有缓,
还是争取把事件,在内部消化掉最好,
否则一旦传出去,我一个领导不利的责任,是跑不掉的,
这对我以后的仕途……
(看来杨厂长还是最爱他自己,要不要保住手底下的人,总是要看对于自己的利弊。)
想到此,杨厂长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点了点头。
“好,那就按何副科长说的,给这叔侄俩一个机会,让他们当面解释。”
吴有德跟小胖一块被带到了会议室,刚进来,杨广志就先发了言。
“吴有德,今天厂里的中层以上干部全在场,
都是你的老上级,老同事,你有什么话就当着大家伙的面说,
如果有人冤枉你,我们会一块给你做主,
要是你真的偷了厂里的物资,我杨广志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嗯?”
“卧槽!”
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心里不是大骂就是吐槽,
“你杨广志这话是什么意思?
包庇的不要太明显。”
就差说。
“小吴啊!你赶紧喊冤,我给你撑腰,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自己有问题。”
“最好逮着某些人狠狠的踩,我给你做主。”
吴有德立马听出了杨厂长的话音,有点颓废的脸上,生出了希望的光,假意低头想了想。
“杨厂长,我要告状。”
“哦,你要告谁的状?”
杨广志适时回了话,好似怕吴有德,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一样,说话的时候,眼神不时瞥到何雨柱身上。
“我要告何雨柱何副科长,他打击报复,无中生有,栽赃陷害,故意抹黑我跟侄子吴小庞,说我们盗窃。”
杨广志心中大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吴有德,你说的什么话,何雨柱同志是个好同志,
他在我们厂一直干的不错,口碑也很好,
现在你要告他,有依据吗?说说。”
吴有德装出受尽委屈的模样,声音低沉道。
“杨厂长,在座的各位,
我吴有德,在厂里当食堂主任期间,
一直兢兢业业,从没犯过大错,
虽然有时偶尔犯一些小毛病,可我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把工作干好,
跟大多数同事关系,处的也很融洽,
可就是这个何雨柱,一向不服管教,几次三番顶撞,还动手打过我,
我呢,为了厂子里的和谐,一次次忍让,
想着何雨柱,能主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下次不要再犯,
没想到,我的忍让,换来的却是“农夫与蛇”,
他对我的不尊重,不但没有收敛,而且还变本加厉,
现在发展到,利用我跟吴小庞,视察仓库的时候,栽赃诬陷我们叔侄偷盗物资……”
说到此,吴有德的眼睛里,适时流下了鳄鱼的眼泪,哽咽道。
“你们说,昨晚风大雪大,天寒地冻,
谁不想在家待着,被窝里缩着,
可我操心呐,怕仓库里的物资在黑夜里被人偷了,
副食鸡蛋被冻坏了,在床上不停翻烙饼,就是睡不着,
实在是放心不下,才喊着,胳膊被……胳膊受伤刚好的侄子,一块去了仓库,没想到……呜呜呜!”
吴有德越说越憋屈,越演越上头,
最后自己感觉说的,就是真的,
把控不住情绪,一个大男人,居然哭了起来。
一旁刚开始还垂头丧气的小胖,听着他叔的话,
一点点的抬头,最后目瞪口呆,
嘴巴张的老大,眼睛瞪的像铜铃,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了个去!”
“叔,你这是解放前,在戏园子里练过生旦净末丑,神仙老虎狗,还是怎么地?
听你说的这些,我怎么觉得跟做梦似的,就像是真的,啊!对,就是真的!”
吴有德一边哭,一边看其他人的反应,
最后落到小胖身上,见他呆若木鸡,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个兔崽子,你叔我演的这么像,如此辛苦,你就知道在一边看戏,
也不知道上来捧捧哏,以前的那点机灵劲呢?
就着大米饭和着大肉片子,都吃到杂碎里去了吗?
吴有德见小胖,实在不上道,只得偷偷伸出手,在小胖的大腿上狠狠的揪了一下。
小胖,“哎哟!”一声,回过了神,脱口而出,“就是真的!”
见吴有德偷偷瞪着他,总算明白自己,要干什么了,马上也开始了表演,上去拉住吴有德的胳膊,哭喊道。
“叔,叔,您别哭了,我就说不让您去,您非去,
现在好了,被何雨柱冤枉了吧,
我们叔侄有嘴说不清,可怜您为了厂里的工人,能吃饱,任劳任怨干了这么多年,
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哭了多少回,遭了多少罪,
到头来落下什么好?
还不是被小人中伤,被对手冤枉,
早听我的回家种地,就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呜呜呜,我可怜的叔叔啊!
小胖的表演也逐渐进入佳境,大脑来不及思考,忘了身处何地,往地上一坐,大哭道。
“我的叔,可怜的叔,你为什么早早走了,
留下婶子跟我最小的兄弟,成了孤儿寡母,你让她们怎么活,有了事情谁给做主?……”
“嗯?”
吴有德刚开始,听到小胖的哭喊,还觉得这小子,看来还有点灵性,正暗暗高兴,可后面越听越不对。
“什么情况?”
“小兔崽子,这是给我哭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