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勇猛冲到主将之前并不稀奇,赵凯没有在意,自己的兵力是对方的近二十倍,赵凯只想灭了江肖立下大功。
赵凯与江肖同时出枪刺向了对方,两边的兵士也战到了一处。赵凯与江肖同时侧身躲开对方的一枪,赵凯是向左侧的身,与江肖同时过来的那名兵士是双手使枪,一枪扫向攻来的兵士,一枪准确扎向了赵凯。
赵凯大骇,左斜的身子后仰平躺,险险躲开了左侧的一枪。后昂间看清楚那兵士竟是顾乘风。连躲两枪身子成了向左侧半悬空躺在马背上,未及稳住身形,一柄长刀已经从右侧砍了过来。赵凯再无力躲开,头离了脖颈眼睛还在寻觅想看看是谁杀了自己。
两军交锋兵士间刚出一招主将已然人头落地。顾乘风接住人头扔向江肖。
砍下了主降人头,高达在这边的任务完成,不管这边战事,回马向侧面疾奔而去。他要去找季国公绝不能让老贼死在别人手里。
顾乘风护住江肖,江肖立于马上一手持虎符,一手拿赵凯的人头高喊:“ 赵凯已死,虎符在此尔等听令。”
两军刚冲到一处,有的过了一招,有的还未过招。这一声近一些的人都听到了。江肖带来的几十人同时后退高喊:“赵凯已死,虎符在此尔等听令。”
赵凯的人头还滴着血,卫国军兵士上过战场,人命与人头吓不到他们,可谁见过两军刚交锋主将的人头就到了对方手里。
江肖的威名军士们无人不知,一时卫国军停了手同样后退,静了下来。
两军又恢复了对峙,只是卫国军没了主将。江肖把赵凯的头扔向一边,卫国军兵士一阵轰动,又有人想向前冲了,江肖高举虎符高喊:“弟兄们,你们是大启的男儿,战场厮杀为的是身后的亲人妻儿。
虎符在此这才是你们该遵的军令,卫国军将领贪图好处,认贼为主,收了金山银海。卖的是你们的性命。你们的职责是守卫怀安,谁看到过入京平叛的召令?
无召令,私离驻地形同叛国,又何来平叛?卫国军一片哗然,一员小将催马向前用枪点指江肖:“我们凭什么信你,虎符我们如何能辨真假。我们是奉军令来平叛何罪之有?”
江肖坐回了马上收回虎符伸手从马鞍挂袋取出几本文册道:“我不和弟兄们说什么家国大义,也不想解释虎符的真假。
我知卫国军从不拖欠军饷,因此兄弟们便认为主将没贪墨过你们的军饷,对上忠心敬重主将。”
说着江肖高举起了文册:“弟兄们知道这是什么吗?这里面记录的是卫国军将领的私产。你们只得了温饱,他们却是金银无数家资颇丰,远超了朝廷俸禄的百倍不止。
而这些都是他们认贼做主得来的,军饷是朝廷发的他们做到了没有贪墨。拿着国贼的好处把你们变成了私军。
现在朝廷在铲除国贼,你们要拿着朝廷的饷银造反吗?这些你们可以看看,若不信可以随我返回怀安,我带你们去看看之上面的记录是真是假。”
江肖向前递出了文册但无人上前来接,依旧是那名小将狐疑着道:“这上面你爱怎么写就怎么写,我们看了有什么用?我们返回去不是违了军令吗?那是死罪我们凭什么用命信你?”
江肖把文册用细绳绕了两圈扔向了那小将道:“你们刚才也听到赵凯和我对话了,该知道我是谁。
我的命还算珍贵吧?我只带这几十人随你们回怀安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我说的是真你们向前就是死罪,祸连妻儿。郑凯说得是真,我随你们去怀安就是找死,谁更危险一些?
我信兄弟们都是铁血男儿才用命来救你们的命,若不领情你们自便,我让路。”
江肖挥手身后的兵士排成一列把路让开。赵凯的尸体还横在路中,头却滚在路边双目圆瞪。 卫国军无人向前像之前一样僵持不动。
扮成兵士的顾乘风向着江肖抱拳一礼:“大人,他们愿意被人玩弄性命,还感恩戴德您又何必用命相帮。大人敬的是铁血男儿,不是一帮子糊涂虫。”
江肖鄙夷的看一眼对面大声命令:“撤”。
卫国军里有人怒了:“站住。”
江肖似没听到继续前行,兵士们跟着调转了马头,顾乘风抬枪指向卫国军:“怎么?有血性了?不敢回去看看有没有被当猴子耍?只敢以多欺少吗?那就上来试试看能不能杀了有圣旨有虎符的当朝尚书,替那个用你们性命换富贵的左将军报仇。”
静默之后眼见得江肖一行真的要走,人群中有人吼了出来:“妈的,进退都是死,老子要做个明白鬼。江大人留步,我随江大人回怀安。”
一人喊出,立时有人回应:“我也回。”“我也回。”
季伯爷命人察看了城门的守卫,认为爹爹谨慎过了头,皇上知道流民是季家私军,就算忌惮景纯也不会容父子三人出了宫。
殿前护卫统领又如何,御林军在顾乘风手里,一个小小护卫统领顾乘风哪会放在眼里。
可知这些话和爹爹说了没用,爹爹和大哥离开,自己继续留下就是在找死。虽不情不愿还是依着爹爹的意思,回府就做起了离开的准备。
事情太过突然,固定产业变成现银只收一成也非一日可以完成,只能留了可靠的人来处置,希望女眷留着能拖到产业变成现银。
能带走的伯爷尽力都集到了一起,等收拾完毕足足装了十辆大车。化作商队来到了城门,因有官引又是出城盘查不严,很顺利的出了城。
护卫化作镖师等在城外与商队汇合,五百多镖师的队伍护着十辆装满了各色珍宝的大车直奔怀安。
暮色四合路上已没了车马行人,经过了一条岔路口,前面两边都是密林。护卫提高警惕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