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又钻进了三叔怀里闭起了眼睛:“三叔,其实我们是一样的,我坏了名声,无所依靠。
你又能好到哪里去,爷爷对你太失望了,等伤好了,你还能回到之前的日子吗?如果我们两个连手,各取所需有何不好。”
怀里的美人任君采撷,季子明顾不上说话,景云继续着自语:“三叔,如果我能证明沈家姐妹的身份,那三叔何愁不能再次得到祖父的信重。”
季子明只贪恋着景云的身子,对景云的话没多大兴趣,之前他做了多少努力,可到最后呢,准备充足,证人找了无数,结果把自己拉进了牢里。
季子明知道赵燕不敢骗他,秦云嫣就是沈慧婷,但知道有什么用,皇后都亲审了也没弄出个结果,还能有什么办法。
爹爹的信重,等伤好之后再想办法,现下最要紧的是眼前的美人。美人的迎合让季子明忘记了有伤,翻身想压到美人身上,钻心的疼痛从屁股上传来,季子明赶紧老实的侧躺在床上。
三叔忽然停了手,景云睁开了双眼。眼前的三叔疼的呲牙咧嘴,眼睛却还盯着自己的身子。
景云面向着三叔侧躺着继续道:“三叔,你知不知道,沈家说找回了三小姐,三小姐进宫选秀了还过了初选。”
这回季子明不淡定了,也顾不得欣赏美人了,惊得险些坐起,只是刚一动屁股上的疼痛阻止了他。
季子明激动的问:“你说的是真的?沈家真这么大的胆子?”
景云重重点头:“三叔,秦云嫣有顾侯护着动不得,这位候选的沈三小姐呢?如果证明三小姐是假,那沈家欺君是逃不掉的。
到时宁家,顾家肯定会受牵连。之前无法证明的事,不就能证明了吗?这对爷爷帮助有多大你清楚的,眼前便是大功一件,你真不想要了吗?”
季子明紧盯着景云:“你这么帮我,真的只是想给李俊朗做个小妾?”
景云泪又落了下来:“不然呢?我这名声还能怎样?三叔以为被休回娘家的女子能过什么样的日子。若能跟了表哥,让我如何我都愿意。”
季子明眼里有了讥笑:“不止如此吧?这么急总有原因吧?”
景云擦了泪:“是有原因,我听说爷爷要把我给鲁大人做妾,鲁大人都六十多了,孙女都比我大,鲁大人的继室,是出了名的霸道。这日子叫我如何去过。
更何况我心中有恨,相公两度休我,都是为了扶正江玉雪。一个小丫头,凭着青楼里学来的狐媚,迷了相公的心也就罢了,她有什么能奈能做设下这么大个圈套,害我被休。
不过是秦姨娘一直帮着她,我假孕慢慢想来也是秦云嫣先发现的。我与秦云嫣不共戴天,就算我不能如意,我也不会放过秦云嫣与江玉雪。”
季子明的脸上有了笑意,一把搂过了还敞着衣衫的季景云。
过了初选的沈慧珍,越发的焦虑了起来。接下来的复选碰到熟人的几率太大了。靠自己这点化妆术,肯定瞒不过人。如今能帮上忙的人只有仁王了。仁王手下的化妆术登峰造极。
能把自己的容貌做细微调节,弄个人有相像先蒙混过关,等定了位份,再慢慢恢复本貌,得恩宠后敢说话的人就少了,日后才能有回旋的余地。
只是从初选归来,高达想尽了办法,始终没办法见到仁王。
离复选只有三天了,慧珍再没法等下去,只能自己冒险去趟国色添香了。用过晚饭,看着丫鬟沉沉睡去,慧珍化了男妆,向里闩了门,从窗户跳出。又用线把窗闩了起来。
院里有梯子,慧珍爬上高墙把一根绳子系在墙上。又把梯子放回,凭着绳子到了墙的另一边。 出来后把绳子拉紧隐到了暗处。
国色添香依然热闹,迎来送往笑语声声。慧珍绕过绮梦,随意拉了个脸生的姑娘调笑了起来,银子入手,姑娘侍候起了客爷,慧珍把脸埋到了姑娘怀里没引起人的注意。
慧珍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让姑娘站在一旁侍候着茶水,挡住了不少人的视线。
二楼还没有客的姑娘们坐在栏栅前,尽量显示着自己的美。慧珍看了一圈,这楼里新人不断,生面孔几乎占了一半。
一个姑娘显然是刚来,一身粉衣,生涩的坐在栏栅前,强撑着笑容,眼底却掩不住的晶莹。
慧珍问跟前的姑娘:“那位粉衣娘子叫什么?”
“回客爷,那是玉蝶姑娘,昨日才成的婚,只接过一位客爷,爷是看上她了吗?”
慧珍把银票给了姑娘:“去安排一下,今夜让她侍候。”
姑娘是一楼的,自然争不过二楼的小姐,赶紧拿着银票去找绮梦姐姐安排。
这是楼里的正常流程,绮梦安排了玉蝶接客。慧珍被姑娘带着上了楼,玉蝶强忍泪水请着客人进了屋中。
丫鬟也是新来的,等小姐与客人进屋,守在了门外。
玉蝶悄悄擦了泪,靠近了客爷:“爷,您用过饭了吗?是奴家先侍候您酒水?还是歇息?”
慧珍笑看着姑娘:“累了,歇着吧。”
玉蝶心下一紧,近前想帮着客人宽衣,慧珍后退一步,坐到了床上:“你自己脱吧,让爷好好看看。”
玉蝶低头自己脱起了衣服,衣带解开,泪再控制不住,滴滴落了下来。
姑娘手上没停,客人却恼了:“爷来是买快活的,谁想看你掉泪,不愿侍候谁也没强逼你。把你娘叫来,爷要问问国色添香就是如此侍候客人的吗?”
玉蝶吓白了脸,忙跪了下来:“爷,是奴家错了,奴家再不敢了,求爷饶我一回吧,奴家会好好侍候的。
玉蝶抹了泪,强换上了笑脸,手上动作更快,跪走几步到了客爷身边,想让客爷息息怒气。
姑娘的香肩露了出来,人也依到了客爷的脚下。但客爷一脚把人踢开:“听不懂人话吗?把你娘叫来。”
玉蝶吓傻,控制不住的颤抖,急得扯掉衣衫想往客人怀里钻,又被一脚踢开:“再不去叫,爷把你扒光扔出去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