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后,何大清长长地舒了口气。
“爸,您别担心,有我在呢。”何雨水笑着说。
“易中海想借规矩打压咱们,没那么容易。”
石长胜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老何,怕个蛋,大不了咱哥俩一块把易中海这狗东西解决了吧。”
“呸!竟出馊主意,赶紧滚回去,别教坏我闺女。”
顾凌霜一个大逼兜扇到了他后背上,疼的他龇牙咧嘴。
“干啥啊!一天到的就会动手打我,我说的又没错,那狗东西烦得要死,天天嗷嗷的找事。”
“你忘了老领导说的了?让你最近安稳点!”
“知道了知道了,你啰嗦了!”
说完这句话,石长胜跳的老远,“老何,赶紧的,等你下棋呢。”
何大清被石长胜这么一打岔,也不扭捏了,追上去嘻嘻哈哈的往家里走去。
“乖宝,你别听你干爹瞎说,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好好学习,大人的事不用你管,知道吗。”
顾凌霜慈爱的拉着何雨水的手,温柔的看着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小家伙,一晃眼,比她还高了。
“知道了干妈,您放心吧,我不会影响到学习的,以后我还要赚好多钱,带您和干爹四处旅游去。”
何雨水笑嘻嘻的抱着顾凌霜的胳膊。
王秀荷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却没说什么,默默地跟在她们身后。
何雨水见状,一把拉过王秀荷的胳膊,三人对视一眼,低头浅笑起来。
易中海灰头土脸散会后的第二天一早,何雨水没像往常一样直接去学校,而是绕路去了父亲何大清干活的轧钢厂。
她知道,要彻底堵死易中海的嘴,光在四合院争辩没用,必须拿到最硬的凭证,领导的亲口证明。
今天守门的老张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偶尔何大清会给他一点小点心,让他带回家哄小孙子,跟何家父女还算熟络。
见何雨水来了,他笑着拉开窗户。
“雨水丫头,今天怎么没上学?找你爸啊?”
“张爷爷,我不找我爸,找李主任。”
何雨水递上一个从家里带的烤红薯,声音甜脆。
“我爸前几天不是得了袋领导赏的白面嘛,院里有人说闲话,我想请李主任帮着说句公道话。”
老张一听就明白了,拍了拍她的胳膊。
“放心,李主任最认可你爸的手艺,这事他肯定管,
你跟我来,刚好李主任刚到办公室。”
跟着老张走进办公楼,何雨水心里没半分慌张。
对付易中海这种借“规矩”搞打压的人,就得拿实打实的证据砸在他脸上。
省得他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似的,动不动就冲过来咬一口,咬不死,但恶心。
还有一点,虽然何大清不说,但她知道,何大清是有些当一大爷的偶像包袱在身上的,有些受不了邻居对他的猜忌。
那她就帮何大清摆脱掉这些猜忌的目光。
李主任的办公室在二楼,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翻文件的沙沙声。
何雨水敲了敲门,听到“进来”的声音后推门进去,规规矩矩站在办公桌前。
“李主任,您好,我是何大清的女儿何雨水。”
李主任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认出了她。
“哦,是你啊,四九城的高材生,找我有事?”
“李主任,我是来给您添麻烦的。”
何雨水微微低头,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
“前几天您夸我爸手艺好,给了我爸一袋白面,这事被我们四合院的街坊知道了。
院里新上任的临时一大爷易中海,昨天开全院大会,说要登记非配给物资,还暗指我爸那袋白面是私拿的,跟之前的匿名信扯到了一起。
现在院里街坊都在说闲话,我爸心里急得慌,又怕给您添麻烦,不敢过来,我就想着过来跟您说一声。”
她特意把“临时一大爷”和“匿名信”这两个词咬得稍重,果不其然,李主任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最看重何大清的手艺和人品,之前匿名信的事查清楚是诬告后。
他还特意安慰过何大清,没想到这才几天,又有人拿这事做文章。
“还有这种事?”李主任放下手里的笔,眉头皱得紧紧的。
“那袋白面是我特意让厨房给你爸的,就冲他上次宴上那道‘佛跳墙’,让省里来的领导都赞不绝口,给袋白面算什么?”
“我知道是您给的,可院里人不知道啊。”
何雨水抬起头,眼里带着几分倔强。
“我爸老实,不会跟人争辩,易大爷又借着‘规矩’的由头说这事。
我怕再这么下去,不仅我爸在院里抬不起头,还会让别人误会您给我爸东西,是有什么别的说法。”
这话说到了李建国的心坎里。
他赏何大清东西,是看重他的手艺,可要是被人传成“私相授受”,影响就不好了。
你可别小看这么点事,万一传的人多了,影响到他李建国的前途就不好了。
他当即站起身:“走,雨水,我跟你去趟你们四合院,正好我上午没事,也该跟你们院里的负责人说说,别让好人受了委屈。”
何雨水心里一喜,面上却依旧是乖巧的样子。
“真的吗?那太谢谢您了李主任!不过您别太为难易大爷,就是让街坊们知道白面是您给我爸的就行。”
“该说的就得说清楚。”李主任拿起外套,跟着何雨水往外走,“咱们不能让踏实干活的人寒了心。”
两人走到四合院门口时,正好碰上阎埠贵拿着个小本子,挨家挨户敲着门,嘴里喊着。
“登记非配给物资了啊,各家把多余的粮、油、面都报一下,说清楚来源,别漏了!”
看到何雨水身边跟着穿中山装、戴手表的李主任。
阎埠贵手里的本子“啪嗒”掉在了地上,赶紧弯腰捡起来,脸上堆起笑:“这位同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