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是过界了,冲动了,南书羽忍不住用手碰了一下他的唇,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南书羽收回手,让他没事赶紧回去睡吧。
“回去?那夜可以,今夜不可以吗?”
怎么好端端一个乖巧的少年在他面前能变得这么厚脸皮,说的话也那么让人误会,他清清白白一个长老,可从没有其他心思,日后倒是说不准。
还是有点惊讶他的大胆,他好像情绪变化的很快,他大概只有两种情绪吧,开心和生气。
“我陪你,一起睡可以吗?”
南书羽推了他一下,自顾自上了床榻,又是去了里面。
宫远徵知道他是默认了,现在谁被吃的死死的还不知道呢,南书羽总以为可以掌控他的情绪,也确实如此,但是他没发现吗,自己也能掌控他的情绪。
他从不愿意问南书羽,自己和宫子羽谁更重要,因为今夜说明了一切,不管宫子羽是多么憋屈,他都不能也不该说出那些心思。
南书羽待他只是亲情,是宫子羽从没有看清。
宫子羽感觉一个人的夜真的很冷,明明他穿的很厚,他手上沾染了雨水,不,不是,是他的泪水。
有点丢人啊,被推开,被看笑话,自此以后,他也不是独一无二了。
是不是应该退一步,找到他原来的位置,像宫远徵学习,学着乖一点,应该藏着自己那炙热不成熟的感情,他还是很难受啊,根本想不通。
南书羽感觉有点热,对方真的很不客气,明明四肢纤细,偏偏很喜欢缠着他,力道还不小,南书羽没忍住拍了他一下,他好像更过分了,掰过他的身子重新吻了上去,南书羽照旧没反抗,只是看他还没停下,咬了他一下,忍不住碰了一下他的腰身。
宫远徵很难受,他早就想做这些事情了,南书羽可以更过分的,他很喜欢他的手,当然要是对方愿意解开他的衣衫,随意碰一下他,然后愿意和他更近一步就更好了。
“睡觉。”
南书羽反手搂住人,声音温柔磁性,又带着警告。
只是一夜过去,宫子羽不明白怎么一切都变了,他的父亲兄长躺在棺材里,毫无血色,这应该是噩梦吧,他是还没有睁开眼睛吗?
前几日父亲声音还很大的训斥他,他也顶嘴了,是他让父亲失望了吗?
他不敢信,跌跌撞撞的走到那里,他有点站不稳了。
南书羽心中叹气,扶住他,对方抱着他哭的稀里哗啦。
“舅舅,怎么可能?他们是睡着了吧,怎么可能人就没了。”
南书羽只是拍拍他的背,宫子羽一不小心看到站在那里安静的宫远徵,没忍住拽住宫远徵的衣领,他有很多话想质问他。
“宫远徵,宫门嫡亲一直服用你做的百草萃,理应是百毒不侵,为何父兄中毒身亡,你们徵宫到底在做什么?”
宫远徵可怜巴巴的看着南书羽,南书羽扯开他。
“冷静,你这是在做什么?”
宫子羽还用手指着宫远徵,宫远徵已经躲在南书羽身后,他是在挑衅吧。
刚刚已经宣布宫子羽即任执刃之位,宫远徵没忍住讽刺道:“执刃,他也配。”
“第一顺位继承人,应该也是我哥哥宫尚角。”
南书羽却瞪了他一眼,往旁边走了走,宫远徵打了一下自己的嘴,他都是说的些什么。
长老开口道:“宫尚角不在旧尘山谷,按照祖宗规矩,符合条件继承执刃的只有宫子羽。”
宫远徵低头没说话了,其实他真的觉得宫子羽不适合,那是实话啊,宫子羽没有自知之明吗?
南书羽深深看了一眼还沉浸在失意难过的宫子羽一眼,还是离开了,宫远徵紧随其后。
一切都不同了,那个幼稚的孩童也该长大了,只是代价有些大。
宫远徵觉得自己好像跟不上南书羽的脚步了,他不肯理他了,怎么道歉,哄好像都没用。
南书羽怎么都不愿意看他,他一直在看兰花,他是真不知道这个有什么好看的。
宫子羽得知自己还要在背后刻秘文,终生不得离开旧尘山谷,为宫门生,为宫门死,这是他从未想过的生活,一切都太快了,他还没准备好。
他近日的眼泪好像把日后的也流完了,他一定会找到仇人,为他们报仇。
南书羽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去找宫子羽,这个时候他是需要他的。
两人一夜未睡,宫子羽都想不到他会去而复返,这一夜两人说了很多话,很难受,但是有南书羽陪着,好像心瞬间找到了归处,他也看到了宫远徵就站在门口,但不敢进来,只是用眼神警告他。
南书羽说不出太多安慰他的话,只是让他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迷雾团团,雾姬夫人说的话应该都是事实,但是中毒身亡,可能吗?
那一夜宫尚角又正好离开了宫门,而其他人好像也没有发现异常。
南书羽去用膳了,他胃口看着都不太好,宫远徵哄着他多吃点,两人靠的很近,宫远徵手痒还摸了一把他的头发,轻嗅了一下青年身上的味道,药香,清雅极了。
有点嫉妒啊,一夜没搭理他了,还哄了那人一夜,越想越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