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陕北黄土高原,寒风卷着沙砾,在沟壑纵横的塬上呼啸。唐宁穿着一身粗布棉袄,踩着冻硬的黄土,走进了偏远的李家坳。村子里静得可怕,只有几声微弱的咳嗽声从破败的土窑里传来。一个老汉蜷缩在窑门口,冻得发紫的手里攥着一把干枯的草药,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绝望:“大人,俺们村闹风寒,已经死了五个人了,娃儿们烧得直说胡话,可最近的医馆在百里外,俺们没钱也没力气送娃去看病啊……”
唐宁的心像被这寒风冻住了。他掀开土窑的破棉帘,一股浓重的药味和霉味扑面而来 —— 土炕上躺着三个发烧的孩子,小脸通红,嘴唇干裂,他们的母亲坐在炕边,一边抹泪一边给孩子喂着浑浊的米汤。太医院院判张院判跟在身后,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脸色凝重:“陛下,这是急性风寒,再拖下去,恐怕会转成肺炎,危及性命!”
“百里外才有医馆,百姓们怎么能熬到那里?” 唐宁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转身看向随行的陕北知府,“朝廷每年拨给太医院的药材,难道没有分发给地方?”
陕北知府跪在冻硬的地上,声音发颤:“陛下,药材确实拨下来了,但大多被地方乡绅和官员克扣,真正到百姓手里的,十不足一。而且太医院的太医都在京城,地方医馆的郎中水平有限,根本治不了这种急性风寒……”
唐宁想起自己在孤儿院时,伙伴们生病只能靠喝姜汤、捂汗硬扛,不少人就这么没了。在军营时,军医随营而行,士兵受伤生病能及时救治,可百姓们却只能听天由命。“太医不能只待在京城为皇家服务!” 唐宁握紧拳头,眼神坚定,“朕要组建‘皇家医疗队’,让太医院的太医走出京城,去偏远地区给百姓看病,建立惠民医疗网络,让百姓们在家门口就能看上病、看得起病!”
当天下午,唐宁就在李家坳的土窑里,召集太医院太医、地方官员和乡绅代表,商议 “皇家医疗队” 的组建和运营方案。昏暗的油灯下,唐宁指着陕北地图上的空白区域,沉声道:“这些地方没有医馆、没有郎中,是医疗盲区,先在这些地方设立‘惠民医站’,让太医带队驻点,后续逐步推广到全国。”
经过三个时辰的商议,最终确定了 “皇家医疗队” 的六条核心规则,下个月起在全国偏远地区推行:
1. 医疗队组建:
- 从太医院选拔五十名资深太医(擅长内科、外科、儿科、妇科),分成十支医疗队,每支五人,由一名太医院院判或御医带队;
- 每支医疗队配备 “医疗箱”(装有常用药材、针灸工具、消毒烈酒、绷带)、“移动药车”(装载大量药材和简易医疗设备),由禁军士兵护送,确保路途安全。
2. 惠民医站设立:
- 在全国偏远地区(如陕北、西南、岭南)的州县、乡镇设立 “惠民医站”,每个医站配备一座瓦房、两张诊疗床、一间药材仓库,由当地官府负责修建,太医院负责提供药材;
- 每支医疗队负责五个惠民医站,轮流驻点,每个医站驻点一个月,期间为周边百姓免费看病、发放药材,驻点结束后前往下一个医站,形成 “巡回诊疗” 模式。
3. 诊疗服务:
- 免费诊疗:百姓看病无需支付诊金,常用药材(如治疗风寒、咳嗽、外伤的药材)免费发放,贵重药材(如人参、鹿茸)按成本价的三成收费,贫困百姓可申请免费领取;
- 专项救治:针对偏远地区常见的疾病(如风寒、痢疾、外伤、儿科疾病),开展专项救治,太医现场诊疗、针灸、开方,严重疾病患者由医疗队护送前往州府医馆治疗,路费和治疗费由朝廷承担;
- 夜间急诊:惠民医站设立 “夜间急诊”,由一名太医和一名医徒值班,百姓遇到突发疾病(如急腹症、外伤出血),可随时前往就诊,确保及时救治。
4. 药材保障:
- 太医院每月向各惠民医站调拨药材,按当地人口数量和常见疾病类型,精准调配,确保药材充足、对症;
- 设立 “药材监督官”,由禁军士兵担任,负责监督药材的发放和使用,严禁官员、乡绅克扣药材,若发现药材短缺或被贪腐,立即严惩。
5. 人才培养:
- 医疗队在驻点期间,选拔当地有文化、有责任心的青年,教授基础医疗知识(如识别常见药材、简单外伤处理、风寒预防),培训 “乡村医徒”,每个医站培养五名,培训合格后发放 “行医证明”,留在当地为百姓提供基础医疗服务;
- 每年举办 “乡村医徒培训班”,邀请太医院太医集中授课,提升医徒的诊疗水平,优秀医徒可进入州府医馆或太医院深造。
6. 考核与激励:
- 每半年对医疗队进行考核,考核指标包括 “诊疗人数”“治愈率”“百姓满意度”,由地方官员、百姓代表和太医院共同打分,分为 “优秀”“合格”“不合格”;
- 考核 “优秀” 的医疗队,太医们每月俸禄增加二两银子,颁发 “惠民功勋” 牌匾;考核 “不合格” 的医疗队,责令限期整改,整改不到位者,调换太医;
- 对表现突出的乡村医徒,给予 “医疗能手” 奖励(五两银子 + 药材补贴),鼓励他们留在基层,为百姓服务。
规则确定后,十支皇家医疗队迅速组建完毕,带着药材和医疗设备,分赴全国偏远地区。唐宁亲自带队,留在陕北李家坳,和太医们一起为百姓看病。
在李家坳的惠民医站,唐宁每天跟着太医们一起坐诊、抓药、针灸。他学着太医的样子,给百姓测量体温、包扎伤口,虽然动作还不熟练,却格外认真。太医用针灸为发烧的孩子降温,唐宁就给孩子喂药、擦汗;太医给受伤的百姓处理伤口,唐宁就帮忙递工具、消毒。
村里的李老汉,孙子烧得昏迷不醒,唐宁和太医们轮流守在炕边,用针灸和退烧药,整整熬了一夜,终于把孩子的体温降了下来。李老汉拉着唐宁的手,老泪纵横:“陛下,您真是活菩萨!要是没有您和太医,俺的孙子就没了!俺们这辈子都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
“老伯,这是朕应该做的。” 唐宁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百姓们的健康,就是国家的根基。只有你们身体健康,才能安心种地、生活,大启才能稳定。”
在医疗队的努力下,李家坳的风寒疫情很快得到控制,生病的百姓都得到了及时救治,没有再出现死亡病例。医疗队还在村里培训了五名乡村医徒,教他们识别风寒药材、处理简单外伤,确保医疗队离开后,百姓们有基础医疗保障。
一个月后,唐宁带领医疗队前往下一个惠民医站。此时的陕北,已有五座惠民医站投入使用,太医们的足迹遍布黄土高原的各个村落。百姓们得知皇家医疗队来了,都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有的甚至步行几十里路,只为让太医看一次病。
三个月后,全国偏远地区的三十座惠民医站全部投入运营,皇家医疗队累计为百姓诊疗十万人次,发放免费药材五十万斤,培训乡村医徒一百五十名。太医院院判张院判在给唐宁的奏折里写道:“陛下,皇家医疗队推行后,偏远地区的百姓看病难问题得到了极大缓解,百姓们对朝廷的认可度大幅提升,不少百姓都说‘陛下心里装着我们’,愿意为大启效力。”
唐宁看完奏折,心里十分欣慰。他下旨,将 “皇家医疗队” 纳入 “民生保障体系”,每年增加太医院的药材预算,扩大医疗队规模,计划在一年内,在全国所有偏远州县都设立惠民医站,实现 “县县有医站、乡乡有医徒” 的目标。
半年后,唐宁收到了西南知府的奏折,奏折里说:“陛下,皇家医疗队在西南地区救治了大量患痢疾的百姓,还教会了百姓喝开水、勤洗手的防疫知识,今年西南的痢疾发病率比去年减少了七成。乡村医徒们也发挥了重要作用,百姓们有个头疼脑热,不用再跑远路,在家门口就能看好病。”
御书房内,唐宁看着奏折,拿起朱笔,在上面写下 “医者仁心,惠民为本” 八个字。笔尖落下的瞬间,仿佛能看到全国偏远地区的惠民医站里,太医们正在为百姓看病,乡村医徒们正在为百姓送药,百姓们脸上露出了健康的笑容,大启的江山,也因为这遍布各地的医疗网络,变得更加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