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个人习惯将マ翻译成真【这个习惯是来自某个日轻主角名字的贴吧译真央】而并非是美,麻。所以说在文中的森真奈美是若叶睦的妈妈,并非是错误,只是习惯问题。)
珠手诚还在录音室看着chu2发神。
在珠手诚的房间之中,珠手美羽正在帮若叶睦梳头。
珠手美羽的手指轻柔地穿过若叶睦黄瓜绿色的发丝,梳齿滑过发梢的触感。
毕竟去儿子房间找小黄书的时候直接找到了女孩子,这作为家长多少会有一点好奇。
而且不同于森真奈美,珠手美羽的距离感拿捏得十分到位。
不会刻意的过于亲近而让人感觉到不适。
而且也不会用自己的要求去要求别人,并且尊重若叶睦的观点。
或许这是比较好的母亲甚至是稍微正常一点的母亲应该是这样的。
不过对于若叶睦来说这样的妈可是一个也没有啊!!!!
珠手美羽带着一种若叶睦几乎陌生的温暖和耐心。
空气中弥漫着珠手美羽身上淡淡的令人安心的木质香氛。
取代了记忆中森真奈美常用的带着强烈舞台存在感的冷冽香水味。
「很.......温柔。」
若叶睦闭着眼睛感受着梳子每一次触碰头皮带来的细微酥麻。这感觉让她有些恍惚。
在她的记忆里,梳头总是伴随着母亲森真奈美略带冰凉的指尖和不容置疑的指令:
“背挺直!”
“头不许动!”
“这缕头发要这样盘才符合身份!”
“你只需要按照我的要求来就可以了!”
“放心,真奈美酱一定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不听话的孩子,是不被需要的哦?”
“睦子米酱你也不希望......”
在配上她那僵硬在脸上面对观众时候才会有的完美的笑容。
每一次梳理,都是为了在舞台上或公众场合展现“若叶家女儿”应有的完美仪态,像打磨一件精致的道具。
亦或者是为了感受到掌握某一件物品的感觉。
而此刻,珠手美羽的动作没有任何目的性。
纯粹是为了梳理,甚至带着一丝宠溺?
若叶睦无法准确形容那种被珍视被呵护的感觉。
直抵心底最柔软也最荒芜的角落。
她甚至能感觉到珠手美羽指尖传递过来的暖意!
不同于母亲触碰时那种审视的冰凉和打扮人偶的僵硬。
珠手美羽的声音温和地在耳边响起:
“好了,这样清爽多了。”
“小睦的头发真漂亮,像月光下的雪原。”
“雪原....是绿色的吗?”
“因为还有天穹的极光映照在你的脑海之中哦。”
没有刻意的夸赞,只是平静的陈述,却让若叶睦的心轻轻一颤。
她下意识地抬手,碰了碰刚刚被梳理整齐的发髻。
「这就是.......‘母亲’的感觉吗?」
这个念头毫无预兆地闯入脑海。
不是那个在聚光灯下扮演“完美母亲”角色的森真奈美。
也不是那个对她要求严苛将家族体面置于女儿情感之上的“若叶夫人”。
珠手美羽更接近“母亲”这个词本身的含义——
无条件的接纳温柔的注视以及不带功利性的关怀。
就像是诚酱一样温暖的人呢。
若叶睦的心湖仿佛投入了一颗石子,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
无论诚酱如何努力,毕竟都仅仅只是恋人,虽然有关切,但是只是让若叶睦回避森真奈美的位置。
用开心的回忆将不开心的一切都暂时埋进记忆之中。
诚酱给予她的是恋人般炽热包容让她得以呼吸和绽放的爱。
那爱像阳光驱散了她长久以来的孤独与冰冷。
chu2虽然总是和她争抢诚酱的被子,很多用傲娇的话语掩饰那别扭的关心、偶尔流露的依赖,甚至是争抢本身。
都是一种被别扭包裹着的、属于“家人”的羁绊与亲近。
而现在,珠手美羽她带来的,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暖流。
那是一种更宽广更沉稳的,如同大地般的包容,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温柔与智慧。
那是一种.....她童年时曾在心底隐秘渴望,却从未在原生家庭中得到过的,纯粹的、属于“母亲”的慈爱。
「原来.....」
若叶睦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抚摸着梳好的发髻边缘。
又看向在镜子之中的自己。
「我已被爱包围了。」
她不是那个蜷缩在华丽囚笼角落无人问津的精致人偶。
她有了可以栖息、可以依靠、可以真实做自己的地方。
即使自己的父母都不在这里。
倒不如说自己的父母不在这里才是这样。
“要是小诚有什么欺负你的事情也尽管和我说哦,我会好好收拾他的。”
“没有的,诚酱待我很好的。”
“是吗?既然你们能聊得来的话,那阿姨也就不多嘴了。”
珠手诚仅仅是因为一个晚上没有回到房间,自己的家庭弟位就下降到了若叶睦之下。
之后压在珠手诚上头的可能还有伊地知虹夏后藤一里山田凉喜多郁代pareochu2长崎素世丰川祥子佑天寺若麦千早爱音要乐奈伊地知星歌广井菊里.......这下珠手诚即使不想头大也得头大了。
剩下的夜晚还是留给年轻人吧,珠手美羽已经决定了晚上要戴上耳塞睡觉了。
毕竟年轻人可能会有些精力旺盛的需求,这也不能够影响她的睡眠。
只不过珠手美羽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养子实在是过于的能干了,像是若叶睦这样的朋友关系,现在就有四组。
而这些若叶睦也没有说。
毕竟诚酱也是若叶睦重要的人。
不然的话今天珠手诚晚上少不了一顿笋子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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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遥远的京都片场。
巨大的绿幕前,灯火通明。
若叶笑星——若叶隆文,也是睦的父亲,正对着导演点头哈腰。
脸上堆满了职业化的、夸张的笑容。
自己是小丑,那又如何?
没有钱赚的才是真小丑。
他手里捏着几张修改得密密麻麻的剧本纸,声音刻意拔高,带着讨好的意味。
“导演,您看这句台词,‘噗嗤’一下,效果是不是比‘嘿嘿’更好?”
“观众肯定更喜欢这个捏他!”
“收视率!收视率才是硬道理啊!”
“嘿嘿,您再考虑考虑?”
他搓着手,眼神里满是计算和急切。
女儿的近况家庭的感情,远不及眼前这个镜头的笑点重要。
片场的喧嚣和追光灯的炙热。
将他与远方的女儿隔绝在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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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个城市大阪,灯火辉煌的剧院后台。
森真奈美穿着繁复华丽的皇后戏服,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
她正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身姿挺拔如天鹅。
在她面前,站着一个年纪与若叶睦相仿的年轻女演员,饰演她的“女儿”。
森真奈美的眼神阴险,手指轻轻抬起女孩的下巴,调整着她的角度。
声音冰冷而清晰,带着舞台腔调的穿透力。
“角度!注意你的角度!”
“面对母后时,你的眼神要充满敬畏和依恋,但身体必须保持贵族的矜持!”
“肩膀放松?不!是内敛力量!”
“记住你的身份!”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要经得起台下最挑剔目光的审视!”
“这关乎整场戏的格调!”
“对手戏的时候,可不能有一点的偏差,你不是你,你是角色。”
她的指尖触碰女孩的皮肤,带着排练室特有的微凉。
镜子里映出的,是皇后对公主的训诫,是艺术家对作品的打磨。
后台明亮的灯光和森真奈美自身散发的强大气场将后台映照得如同水晶宫殿。
如同一座冰山一般反射不出丝毫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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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叶睦轻轻放下抚摸发髻的手,目光投向房间角落落地镜中自己的倒影。
镜面清晰地映照出她梳理整齐的发型。
以及那双似乎比往日多了些微不可察光彩的碧绿色眼眸。
那镜子的深处,似乎还残留着过去无数次的裂痕——
那是被严苛标准审视后留下的自卑,是被忽视情感时滋生的冰冷,是华丽表象下无人倾听的孤独心声所刻下的印记。
那些裂痕并未完全消失,它们如同瓷器上细微的冰纹,永久地存在于镜子的基底。
就在这面曾经布满裂痕的镜子映照出的景象周围或者说是在她此刻感知到的内心——
龟裂干涸仿佛久旱无雨的土地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一道道细微清澈带着生命活力的溪流,正从那些最深最痛的裂缝中汩汩渗出,顽强地流淌出来。
它们浸润着干渴的土壤,带来丝丝凉意和希望。
溪水所经之处,深褐色的裂痕边缘似乎被软化,隐隐透出湿润的深色。
裂痕犹在,那是过去的证明。
但龟裂的土地上,已有新生的溪流在静静流淌。
门扉扣上的声音。
珠手美羽并没有去询问若叶睦愣住究竟是为了什么。
也没有要若叶睦来注视她的眼神,强制吸引某些人的注意力。
孩子有自己的思考自己的想法,这和家长是有关的。
有些家长会想要将自己孩子脑海之中什么该想什么不应该想都控制到位。
不过珠手美羽倒是更加擅长给孩子留下隐私。
若叶睦看着房间之中空无一人。
眼瞳之中有的是略微的迟疑和不解。
但是转瞬之间就理解了其中的关节。
最后摸向自己心脏的若叶睦仅仅感受到了温暖而已。
“臭老哥,你....怎么会这个时间在这里?”
“我就像是大半夜被灵感肘击的作家一样,即使是想要睡觉,也必需先记录下这一切。”
“四十四楼Amoris还没有收拾出来,所以说就直接上来了。”
chu2拼尽全力挡住旗袍有些漏光的地方。
这在珠手诚看起来并不是挡住了,反而是如同重樱系的战列舰防空一样。
对于空母来说有一种欲拒还迎的诱惑。
而且chu2平时不大可能会穿成这个样子,对于珠手诚来说这生活之中小小的新鲜感十分的该死。
“......能别直勾勾盯着看了吗?我现在还要写曲......”
“(小声)如果臭老哥你真的想看的话......至少等妈妈走了再说吧......”
珠手诚就这样被chu2半推半就赶出了录音室。
chu2也没有想到只是洗澡顺便穿出来似乎就达成了自己很久都想要达成但是最后没有达成的目标。
这对于chu2来说算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心情突然好起来了的chu2忍不住轻哼了起来。
就连方才感觉有点没有的灵感也好像快要憋出来了。
“下一首歌.......”
chu2的精神从方才被臭老哥的注视之中抽回来。
今天这身衣服还没有做好给臭老哥看的准备,所以说现在chu2多少还是有点羞涩。
平时就算是有些时候故意穿某些衣服都是先做好了准备之后才穿的。
并不是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之下就能够接受的。
今天属于是被珠手美羽给打了一个猝不及防。
chu2按住了自己的内心,方才所有没有能够顺利发泄出去的情感并没有消失。
而是换了一种方式陪伴着chu2而已。
在古诗和古文的圈子流传着一句话:“国家不幸诗家幸。”
一般来说越是吃贬谪越是压抑,不论是怀才不遇还是怀春不得。
都可以让人不断的不断的积攒灵感,这些灵感最后的最后总会在一个时间爆发。
chu2现在所有的压抑也像是那些被贬谪的诗人一样。
不如意全部都变成了现在在SV和FL跳动的轨道。
然后再一次,谱写成歌。
chu2身上的旗袍沾满了因为晚上用力写歌而出的汗水。
就连额头也全是汗水。
“对,这首曲子,这首曲子一定可以!”
chu2的脑海之中那种一口气打通了关节的愉悦已经到达了极限。
但是始终无法通过那个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