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霍廷州皱眉,“苏晚晴的爸爸苏振涛,当年跟舒振邦有过节,他未必会同意这门婚事。”
阮清禾挑了挑眉:“苏振涛?我记得他,当年舒氏扩张,抢了他一个大项目,他一直怀恨在心。不过没关系,当年的事早就过去了,要是他识相,大家各退一步;要是他不识相,我也不怕跟他掰扯掰扯。”
霍廷州握住她的手:“有我在,不用你出面。苏振涛那边我去搞定。”
阮清禾笑了笑,没再说话。她知道霍廷州的能力,也相信儿子的选择。感情的路上总会有磕磕绊绊,但只要两个人真心相待,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几天后,舒天宇和苏晚晴的培训结束,准备出发去非洲。机场里,苏晚晴抱着刘梅哭:“妈,我会经常给您打电话的,您要照顾好自己。”
刘梅拍着女儿的背,眼神复杂地看向舒天宇:“我把女儿交给你了,要是你敢欺负她,我不管你是谁,都不会放过你。”
舒天宇郑重地点头:“您放心,我会用生命保护晚晴。”
阮清禾和霍廷州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年轻人并肩走进安检口的背影,相视一笑。霍廷州轻声说:“年轻真好。”
“我们也不老。”阮清禾挽住他的胳膊,“下个月去见苏振涛,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我一个人去就行。”霍廷州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好好准备基金的年度峰会,剩下的事交给我。”
两人刚走出机场,霍廷州的手机就响了,是助理打来的:“霍总,苏振涛那边回复了,说下周三中午在‘望江楼’吃饭,还说要带几个朋友一起。”
霍廷州眼神一冷:“带朋友?是想给我下马威啊。告诉苏振涛,我准时到。”
挂了电话,阮清禾问:“怎么了?”
“苏振涛要带朋友一起吃饭,估计是想找几个人撑场面,给我点颜色看看。”霍廷州冷笑,“当年他输给舒振邦,心里一直不服气,现在想借着儿女的婚事找回来。”
“那要不要我安排几个人陪着?”阮清禾问。
“不用。”霍廷州握住她的手,“对付苏振涛这种人,不用靠人多,靠实力就行。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回到公司,霍廷州就让助理去查苏振涛最近的动向。助理很快回复:“霍总,苏振涛最近在跟一家外资公司谈合作,想引进新技术扩大生产,但资金不够,一直在找投资人。”
“外资公司?”霍廷州挑眉,“哪家?”
“就是之前跟阮总闹过矛盾的xYZ公司。”助理说,“他们想通过苏振涛进入国内建材市场,已经谈了快一个月了。”
霍廷州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好,我知道了。你去跟xYZ公司的亚太区总裁联系,就说霍氏愿意以更低的价格跟他们合作,条件是终止跟苏振涛的谈判。”
“好的霍总。”
另一边,苏振涛正在办公室里跟xYZ公司的代表视频会议。“苏总,我们已经初步达成了合作意向,只要你们能拿出足够的抵押,我们就可以签合同了。”代表说。
“抵押没问题。”苏振涛笑着说,“下周我跟霍廷州谈完,就把公司的部分资产做抵押,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正式合作了。”
挂了视频,苏振涛的助理走进来:“苏总,xYZ公司刚才发来消息,说要终止合作,他们已经跟霍氏达成了合作意向。”
苏振涛的笑容僵在脸上:“什么?霍氏?他们怎么会突然插进来?”
“听说霍氏给出的条件比我们优惠很多,而且霍氏的实力比我们强,xYZ公司肯定选霍氏啊。”助理说,“现在怎么办?要是找不到投资人,我们的扩产计划就泡汤了。”
苏振涛狠狠拍了下桌子:“霍廷州!他是故意的!”他知道,霍廷州这是在给他下马威,让他在下周的饭局上服软。
但他又无可奈何,苏氏现在急需资金,要是失去了xYZ公司的合作,再找不到其他投资人,公司就只能维持现状,甚至可能被竞争对手吞并。
周三中午,望江楼的包厢里,苏振涛早早地就到了,身后跟着几个生意上的朋友,都是些在建材行业有点名气的人。他想,就算霍廷州断了他的合作,他也要在饭局上找回面子。
霍廷州准时到达,身后只带了一个助理。他走进包厢,扫了眼在座的人,笑着说:“苏总倒是会选地方,这里的菜不错。”
苏振涛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说:“霍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是……”
“不用介绍了。”霍廷州打断他,坐在主位上,“我今天来,是跟苏总谈天宇和晚晴的事,其他人就不用掺和了。”
在座的几人脸色一变,苏振涛也没想到霍廷州这么不给面子,当场就下不来台。他强压着怒火:“霍总,儿女的婚事是大事,多几个人参谋也好。”
“参谋就不必了。”霍廷州端起茶杯,“苏总要是同意这门婚事,我可以让霍氏注资苏氏,帮你完成扩产计划。要是不同意,那我就不打扰了。”
苏振涛愣住了,他没想到霍廷州会提出注资。这正是他现在最需要的,要是有霍氏注资,苏氏不仅能扩产,还能在行业里站稳脚跟,比跟xYZ公司合作强多了。
他身后的几个朋友也看明白了,纷纷打圆场:“苏总,霍总这么有诚意,你就同意吧。天宇那孩子不错,跟晚晴很般配。”
苏振涛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同意这门婚事。但我有个条件,天宇和晚晴结婚后,要在苏家住半年,照顾晚晴的爷爷奶奶。”
“没问题。”霍廷州一口答应,“只要孩子们愿意,住多久都可以。”
饭局结束后,霍廷州给阮清禾打了电话,把情况告诉她。阮清禾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能搞定。”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霍廷州的语气带着一丝得意,“下个月天宇和晚晴回来,我们就安排双方家长见面,商量订婚的事。”
挂了电话,阮清禾看着窗外,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儿子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她的心愿又了了一桩。只是她没想到,订婚宴上,还会有新的麻烦在等着他们。
几天后,舒天宇和苏晚晴从非洲发来视频,视频里,他们站在刚建好的希望小学前,身边围着一群穿着校服的孩子,笑得格外灿烂。“妈,爸,我们在这里很好,孩子们都很可爱,晚晴也很适应这里的生活。”
阮清禾看着视频里的儿子,眼里满是骄傲。她知道,儿子已经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了。
视频结束后,陈曦走进来:“阮总,苏晚晴的爷爷奶奶听说了这门婚事,很高兴,说要亲自来城里跟你们见面。”
“好啊,安排时间吧。”阮清禾说,“选个清净点的餐厅,好好招待老人家。”
陈曦刚走,霍廷州就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份请柬:“这是给苏振涛他们的订婚宴请柬,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你看看行不行。”
阮清禾接过请柬,上面印着舒天宇和苏晚晴的合照,设计得很精致。她点点头:“不错,就用这个。”
就在这时,霍廷州的手机响了,是舒天宇打来的:“爸,不好了,晚晴的爷爷奶奶来城里的路上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抢救!”
霍廷州脸色一变:“别慌,我们马上过去!”
两人立刻开车赶往医院,到了急诊室门口,舒天宇和苏晚晴正焦急地等着。苏晚晴看见他们,哭着跑过来:“阮阿姨,霍叔叔,我爷爷奶奶还在里面抢救,怎么办啊?”
阮清禾抱住她:“别担心,会没事的。我们已经联系了最好的医生,一定会治好他们的。”
没过多久,苏振涛和刘梅也赶到了,刘梅看见苏晚晴就哭:“我的爸妈啊,怎么会出这种事!”
急诊室的灯灭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说:“病人情况稳定下来了,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众人松了口气,苏振涛握住医生的手:“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安排好病房后,苏振涛看着阮清禾和霍廷州:“今天谢谢你们了,要是没有你们联系的医生,我爸妈还不知道怎么样。”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霍廷州说,“住院费和医药费都由我们来出,你们好好照顾老人家就行。”
苏振涛愣了愣,随即羞愧地低下头:“以前是我不对,总想着跟舒家较劲,忽略了孩子们的感情。以后,我不会再反对他们了。”
阮清禾笑着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孩子们幸福最重要。”
那天晚上,舒天宇和苏晚晴在医院守着爷爷奶奶,阮清禾和霍廷州则回了家。路上,霍廷州说:“没想到一场车祸,倒让苏振涛彻底改变了态度。”
“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他好,他自然会记在心里。”阮清禾说,“等老人家康复了,我们就把订婚宴办了,让孩子们安心。”
霍廷州点点头,握紧了方向盘。他知道,这场婚事不仅是孩子们的幸福,也是两个家庭的和解。而他和阮清禾,也终于可以放下过去的恩怨,看着孩子们开启新的人生。
一周后,苏晚晴的爷爷奶奶康复出院,阮清禾和霍廷州特意安排了一场家宴,两家人坐在一起,气氛格外融洽。苏晚晴的爷爷握着阮清禾的手:“阮总,谢谢你照顾我们家晚晴,天宇是个好小子,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阮清禾笑着说:“爷爷您放心,我们会好好待晚晴的。”
家宴结束后,苏振涛拉着霍廷州喝酒,两人聊起当年的事,苏振涛感慨道:“当年我输给舒振邦,一直不服气,现在才知道,舒家能有今天,全靠阮总。霍总,你好福气啊。”
霍廷州举起酒杯:“彼此彼此。以后我们两家联手,在建材行业,没人能比得上我们。”
两人碰了碰杯,一饮而尽。多年的恩怨,终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订婚宴定在一个月后,霍廷州和阮清禾开始忙着筹备。舒天宇和苏晚晴则每天去医院看望爷爷奶奶,偶尔去基金帮忙,日子过得充实而幸福。
这天,阮清禾正在办公室看订婚宴的流程,陈曦走进来:“阮总,舒曼柔的律师联系我们,说舒曼柔在监狱里精神状态越来越差,想让您去看看她。”
阮清禾皱起眉,舒曼柔这个名字,她已经很久没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