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三人已踏着露水上路。苏清鸢换了身灰布衫,帽檐压得低,冷香敛在衣料里,仅指尖凝着缕灵气戒备。袖口内,金泰亨蜷成小蝙蝠,红眸透过布料辨着动静,翅膀轻贴她手腕,时刻护着她。
山路蜿蜒,金钟仁走在最前,步伐沉稳,偶尔停下侧耳听周遭声响,醒后愈发警觉。张艺兴跟在苏清鸢身侧,拎着帆布包,笑容敛了大半,只偶尔低声叮嘱:“前方转角可能有流动岗,跟着我走。”
行至城郊关卡,日军正逐人盘查,狼狗低吼着嗅探。张艺兴从包里摸出提前备好的商贩证件,递过去时故意打翻腰间货袋,糖果散落一地。日军弯腰去捡,注意力被分散,苏清鸢趁机跟着金钟仁溜过关卡,冷香裹着灵气轻扫,掩去两人气息,狼狗竟未察觉。
进了城区,街面比往日冷清,日军巡逻队不时掠过,气氛压抑。三人藏进巷口旧屋,金俊勉早已安排人留下物资。金钟仁靠在门板上闭目养神,沉声道:“先找地方落脚,夜里再查金珉锡的据点。”张艺兴点头,翻出城区地图铺开:“百乐门暂时不能去,边伯贤肯定盯着,去城南的老茶馆,老板是自己人。”
苏清鸢坐在凳上,指尖揉着袖口,低声问:“累不累?”金泰亨轻蹭她手腕,红眸亮着:“不累,护着你就行。”她指尖凝起灵气,悄悄渡进袖口,帮他稳住气息。
傍晚时分,三人乔装成食客走进老茶馆。老板见暗号后引他们进后院厢房,低声道:“金珉锡近期常去赌场,和日军军官往来密切,似在筹谋什么。”苏清鸢点头,刚要追问,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老板脸色微变:“是日军巡查,快藏起来!”
张艺兴立刻拉着苏清鸢躲进衣柜,金钟仁藏在床底。柜门刚关上,日军便推门而入,翻箱倒柜的声响刺耳。苏清鸢缩在衣柜角落,金泰亨在袖口内绷紧翅膀,寒气暗凝,若被发现便立刻动手。张艺兴贴着她身侧,刻意挡在她前面,低声道:“别怕,有我。”
袖口内,金泰亨狠狠咬了咬她手腕,醋意翻涌却只能忍着。苏清鸢指尖微颤,悄悄按了按袖口安抚,心跳却因紧张飞快跳动。好在日军搜了片刻便离开,并未察觉异常。
待外面安静,三人才出来。金钟仁沉声道:“今夜就去赌场,摸清金珉锡的动向。”苏清鸢点头,从空间取出迷烟囊和短刀藏好,指尖按了按袖口:“泰亨,乖乖待着,别冲动。”金泰亨蹭着她掌心应下,红眸满是坚定。
夜色渐深,赌场灯火通明,人声嘈杂。苏清鸢换了身艳丽旗袍,冷香骤然散浓,眉眼勾着媚意,混在人群中格外扎眼。张艺兴扮成富商,金钟仁跟在身后当保镖,三人一同走进赌场。刚进门,便见金珉锡坐在赌桌前,身边围着几名日军军官,正笑着掷骰子,眼底藏着算计。
苏清鸢红唇微勾,端着酒杯缓步走近,冷香缠上金珉锡,语气娇媚:“金先生倒是好兴致。”他抬眼瞥见她,眼底闪过诧异,随即勾唇笑:“沈小姐竟还敢回城区,不怕被日军抓了?”
“有金先生在,自然不怕。”苏清鸢坐在他身侧,指尖轻轻碰过他酒杯,灵气悄悄渡入,“不知金先生和日军合作,是想谋些什么?”金珉锡挑眉,刚要开口,赌场外忽然传来枪声,人群瞬间混乱——竟是朴灿烈不知何时赶来,误打误撞撞上了日军的暗哨。
“不好,走!”金钟仁立刻拽着苏清鸢往外跑。金珉锡眼底闪过狠戾,抬手开枪击中一名追来的日军,喊道:“跟我走侧门!”苏清鸢犹豫片刻,跟着他往侧门跑,张艺兴紧随其后。
巷口处,朴灿烈正被几名日军围攻,手臂受了伤,鲜血直流。苏清鸢心头一紧,指尖凝起灵气,引着墙角石块砸向日军。金泰亨在袖口内骤然窜出,红眸灼人,凝出冰刃划伤两名日军,寒气四散。
“快走!”苏清鸢拉着朴灿烈往深处跑,金钟仁、张艺兴和金珉锡在身后掩护,枪声在夜色里炸开。众人一路狂奔,终于甩开日军,躲进一处废弃仓库。朴灿烈靠在墙角喘息,手臂伤口渗着血,却看着苏清鸢笑道:“清鸢姐,我没事,幸好赶上了。”
苏清鸢皱眉,从空间取出药膏帮他包扎,指尖轻碰他伤口,语气带着嗔怪:“谁让你擅自来的,多危险。”朴灿烈红了耳尖,低声道:“我担心你。”
一旁,金泰亨落在苏清鸢肩头,红眸瞪着朴灿烈,醋意翻涌却没敢闹,只轻轻咬了咬她耳尖,提醒她自己的存在。苏清鸢无奈,抬手揉了揉他的翅膀,眼底满是柔意。金珉锡靠在门板上,看着这一幕,勾唇冷笑:“倒是情深义重,不过下次再这么冲动,谁也救不了你。”
仓库内一片寂静,众人皆知,此次重返城区,比想象中更危险,而与金珉锡的交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