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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屋檐还在滴水。陈砚舟站在门口没动,伞收着,手搭在伞柄上。

老太监坐在门槛,手里捏着半块碎瓷,头低着,像是睡着了。

陈砚舟看了他一眼,走过去蹲下:“咱们得进去。”

老太监没抬头,只把茶碗盖放在地上,手指敲了七下。

声音很轻,但一下一下,清楚得很。

陈砚舟伸手扶他胳膊:“你带路?”

老太监这才抬眼,浑浊的眼珠转了转,忽然咧嘴一笑,牙缝里渗出血丝。他没说话,颤巍巍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往屋角走。

苏怀镜还躺在草席上,脸色发青,呼吸短促。她腰间的银针囊袋开了口,一枚针露在外面,黑得像烧过的木炭。

陈砚舟顺了顺她的发,起身跟上老太监。

老头弯腰掀开角落那块地砖,底下露出个锈铜环。他用缺了小指的右手比了比,又指了指陈砚舟的伞。

陈砚舟明白,把黑伞拆开,钢骨钩住铜环,用力一拉。

石板掀起,一股腥风冲上来,带着土味和铁锈气。下面是一道石阶,往下延伸,看不见底。

老太监从怀里摸出一盏油灯,铜皮包边,灯芯早就干了。他咬破手指,挤了点血在灯芯上,火石一打,灯亮了。

火光摇晃,照出他脸上深深的沟壑。他提着灯,先迈了一步。

陈砚舟回头看了眼苏怀镜,把她扶起来背在背上,跟着走下去。

台阶很长,越往下越冷。墙是青石砌的,表面湿滑,布满划痕。走了大概百步,通道变宽,两边出现壁龛,里面摆着些破陶罐,罐口封着红布。

老太监停下,举灯照向左边墙壁。

陈砚舟凑近一看,心猛地一沉。

墙上全是字,密密麻麻,刻得歪歪扭扭,颜色暗红,像是干透的血。

“正德二十三年三月初七,选童男百人,饲龙脉,存者三。”

“血纹非赐福,乃噬魂之咒。”

“他们成了龙粮。”

字迹深浅不一,有的地方几乎被磨平,有的却新得像是昨天才刻上去的。

陈砚舟伸手摸了摸,指尖沾了点粉末,灰中带金,在灯光下微微反光。

他把粉末搓了搓,不对劲,不像泥土,也不像铁屑。

他抽出伞骨上的柳叶刀,在墙缝里刮了一下,带回一小撮灰。

“这是什么?”他问。

老太监没答,只是把灯举得更近。

陈砚舟低头细看——颗粒细小,有韧性,边缘带弧度,像是某种骨头磨成的粉。

系统突然弹出一行字:【检测到高浓度龙类组织残留,建议远离接触源】

他心头一震。

龙鳞?

他抬头再看那些字,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些不是随便刻的。

每一笔的走向,都和《血经残卷》里的符纹走向一致。

他手腕上的旧疤开始发烫,像有东西在里面爬。

苏怀镜在他背上动了动,声音很弱:“墙……有毒。”

陈砚舟一惊,赶紧把她放下靠墙坐着。

她勉强睁眼,从囊袋里抽出一根银针,指尖一弹,针尖贴上墙面。

瞬间,针身变黑,从根部开始蔓延,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

“不是普通毒。”她喘了口气,“是活的……在墙上流动。”

陈砚舟盯着那根针,又看向老太监:“这些人……是谁写的?”

老太监咧嘴笑了,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他抬起左手,卷起袖子,整条手臂全是那种暗红色的纹路,和墙上的字如出一辙。

“我写的。”他说,“三十年前,我天天写。写完一遍,就拿刀割手,用血接着写。”

他忽然抬脚踹了下墙壁,声音变得尖利:“你们听见了吗!我还活着!我没死!”

回音在通道里撞来撞去,头顶簌簌掉灰。

陈砚舟按住他肩膀:“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老太监猛地甩头,挣脱他的手,指着墙上一行字:“看见没?‘壬寅年四月,三百孩童入地宫,未归’。朝廷说我们病死了,其实……我们被推进龙脉口,一个一个,喂给那东西吃。”

他笑得更厉害,牙齿全红了:“你说守碑人?我们不是人,是饲料。活下来九个,就被割了根,锁在这儿,看坟。”

陈砚舟喉咙发紧。

他想起母亲血书上的字——“血纹现,天下劫”。

原来不是预言。

是控诉。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腕,那道疤已经裂开一条细缝,渗出一点暗金色的血。

老太监忽然安静下来,盯着那点血,眼神变了。

他慢慢跪下,把油灯放在地上,双手合十,像是在拜。

“本源……回来了。”他喃喃道,“它认你了。”

陈砚舟没动。

“你们试过多少次?”他问。

“五代。”老太监抬头,“每三十年一次。挑孩子,试血纹,找容器。皇帝以为能掌控龙脉,其实是龙在吃人。吃了那么多年,它醒了。”

“这次呢?这次是谁安排的?”

“所有人都在等。”老太监咧嘴,“皇帝要你填龙脉,陆玄冥要你觉醒,李存功想拿你换命……可没人知道,你才是钥匙。”

他忽然伸手,抓向陈砚舟的手腕。

陈砚舟本能后撤,但老太监动作快得出奇,一把扣住他手腕,把那点金血抹在墙上一处凹陷的文字上。

火光一闪。

那行字亮了起来——“癸卯年,真主临,血启门,碑自裂”。

字迹泛着微光,持续了几秒,又暗下去。

老太监松手,整个人往后一倒,靠在墙上,喘得厉害。

“你看懂了吗?”他声音发抖,“这不是历史。这是……倒计时。”

陈砚舟盯着那行字,脑子里一片空。

他不是来查真相的。

他是来赴约的。

苏怀镜靠在墙边,突然咳嗽起来,一口血吐在地上,黑得发亮。

她抬手摸了摸唇角,银针在指间转了一圈:“我撑不了太久。这墙里的东西……在拉我。”

陈砚舟立刻蹲下:“怎么了?”

“引纹散和墙上的毒素起了反应。”她苦笑,“我现在不只是信标,还是……共鸣器。再待下去,我会引来更多人。”

老太监抬头看她,忽然说:“你爹也是医官,对吧?他当年也来过这儿。”

苏怀镜一愣:“你怎么知道?”

“他救过我。”老太监声音低下去,“那天我快死了,他用针封住我血脉,让我多活了十年。后来他被太医院抓走,再没出来。”

苏怀镜手指一颤,银针差点落地。

陈砚舟看着她,又看向老太监:“还有多少这样的地方?”

“七处。”老太监说,“冷宫、东陵、西市地窟、北闸水牢……每一处都埋着一块血纹碑。你们看到的只是开始。”

陈砚舟站起身,握紧伞骨。

“接下来去哪儿?”

老太监没答,只是抬起手,用茶碗盖轻轻敲了三下地面。

危险。

陈砚舟刚要问,忽然察觉不对。

墙上的字,开始渗出暗红液体,一滴一滴,顺着刻痕往下流。

味道变了。

不再是铁锈味,而是……腥甜,像熟透的果子烂在土里。

苏怀镜猛地抓住他胳膊:“别碰墙!它在……呼吸。”

陈砚舟后退一步,伞骨横在身前。

老太监蜷在地上,嘴里哼起一段调子,断断续续,像是童谣。

“月儿弯,龙吃娃,三百个,一个也没回家……”

陈砚舟盯着那面墙,金血顺着腕口流下,滴在地面。

就在那一瞬,所有墙上的字,同时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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