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的山洞之行把小蓝带回了你家,这么多年她一直跟着你。”陈满走到墙角,帮小蓝擦干眼底的泪痕。
“那她找到她的家人了吗?”尔冬升问陈满
“虽然还没找到她的家人,可今天你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她原谅你了。”刚才,陈满在小蓝的身上并未感受到恶鬼的戾气。
解铃还须系铃人,小蓝的家究竟在哪,还得问问她本人。陈满在他们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所有人都看到了站在墙角的小蓝。
“小蓝,你还好吗?”尔冬升惊喜的跑了过去。
小蓝站在原地,笑颜灿烂的看着他,眼里带着清澈的良善。
尔冬升的手指穿过小蓝的身体,他扑了空。
心中某种猜想浮了上来,是自己以为的那样吗?20年过去了,眼前的小蓝还和初次见面时的一样,难道她真的是?尔冬升不敢往下想。如果真如心中所猜,那陈满所说的他的嗓子和走失有关的事,就说的通了。
自己答应小蓝的事没做到,他的嗓子是不是就注定无法医治了?
一股冷气从脚底冒了上来,尔冬升的内心慌里慌张。
时默、莫西泠见怪不怪,稳坐椅子上照常如旧地喝着手里的茶。
陈满拉着小蓝的手,把她牵到了沙发跟前,桌子上点了三炷香,刚好给她当晚饭。
小手在小白兔身上摸了摸,小蓝说出了她的故事。
我的出生本就是个错误。
父亲是家里的独子,从小溺爱养的一身的纨绔之气。读书不成器,天天顾着吃喝玩乐,不学无术。16岁那年父亲偷吃禁果有了我,女方家长带着8个多月的女孩闹到了家里。
爷爷奶奶为了父亲不被学校开除,花3万块钱私了此事。待女孩生产后把我抱回了家。这些事,是奶奶数落父亲时当着我的面说漏了嘴。
原来我是不受欢迎的存在。在我印象中,自出生以来我就没见过我的妈妈,甚至都不知她长得什么模样。
我是买回来的小孩,虽然顶着亲生的身份,尚未成年的父亲自己都还是要人照顾的懵懂少年,要能照顾我简直是天方夜谭。每天放学来我床前逗乐我几下,转身回屋就研究起了游戏战术
都说隔辈亲,我遗传了父亲7成的样貌,却没有得到爷爷奶奶的疼爱。他们一辈子都在为父亲当牛做马,而我是附属产物,是顺带照顾的一只小牛马,爷爷奶奶还等着我长大成人后,代替他们继续照顾父亲。
从学校毕业后的父亲,成了无业游民。靠着爷爷奶奶早年购置的房产,收租过活,而我也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长到了7岁。
再后来父亲迷上了赌博,经常彻夜不归。爷爷奶奶数落了好几次都无济于事,最后只好停了他的零用,这才让他消停了一阵子。
爷爷奶奶负责我的生活起居,一天他们要赶赴亲戚小孩的升学宴,把我托付给了父亲,让他带我一天。
手痒难耐的父亲和人约好了牌局,只得带着我一起去了后山的一栋民房,组局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