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在忙活着打包桃子果干,完全没觉察自己的腿脚利索地不像话。
王升理原地待命,傻傻地看着父亲,眼里是喜极而泣。
王升理拎着两瓶酒和1袋桃子果干去了隔壁的大伯家,开门的那一刻大伯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水缸刚破,他就找上门了,难道是秘密被发现了?关门时还特意探头看看他的身后是否还跟着其它人。
伯父的腿脚不利索,听父亲说是年轻时做事摔断了腿。那时医疗水平有限,落下的病症。看伯父关好门,王升理自觉地上前扶着伯父的手,把他搀进屋。
进屋简单寒暄了片刻,王升理道出今天来访的目的:家里的树木突然倒伐砸破了伯父家的水缸,他上门致歉以及赔偿。
果然是和水缸有关,只是水缸里的秘密,王升理他又知道多少?心里盘旋着几个疑问,伯父浅浅笑了笑,摆摆手说也就破了个水缸不碍事,值不了什么钱。水缸里可是藏着他家气运来源的大秘密,其中的奥妙那的是带进棺材里才是最安全的,可不能让他知道。
原本还想看看砸坏水缸的现场,也被伯父婉言谢绝了,王升理心中虽有疑惑,但又想到伯父一家对自己的照顾,也就歇了坚持的念头,和伯父表了个态,自己现在也是个小包工头子,砸坏的现场如果需要修复,他可提供免费人力。
伯父客气的答应了。又坐了一会闲扯了会家常,王升理就告辞了。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伯父赶紧关好门,跑去看后院的水缸。翻遍了破损的碎片,缸底的人偶都没见着。不甘心的他,拿来了锄头把碎片捶得稀碎,还是不见人偶的踪迹。
完了,这下完了,伯父两腿一软瘫在了地上,他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王升理的父亲是他的弟弟,自小天资聪慧,当年兄弟二人一起去学的土木。同样是学手艺,他学5遍才会的东西,弟弟学1遍就会了。
师傅也对弟弟格外偏爱,私底下还单独给他开小灶,传授一些独门小技巧。学成出师后,弟弟凭借着自己的手艺很快就赚取了人生的第一桶金,成了远近闻名的万元户。他还盖起了两层小平房,这在大家都住泥瓦房的时代,无疑算的上是大富大贵之家。
反观自己,不仅花费好几倍的精力努力学手艺,出师后好不容易接个活结果还摔断了腿,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着弟弟娶了媳妇,盖了楼房,还一举得男。他的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同样是一个妈生的区别怎么就这么大。
从此以后意志消沉,开始整日沉迷酒醉。
事情的转机源自一个游历四方的野和尚。那天他像往常一样,抱着酒瓶靠在家里的墙角边,一口一口地往嘴里灌酒。
黄泥夯实的土墙,凹凸不平的表面膈着他的后背生疼,身体上的不适勾起了心中的烦闷,他一怒之下拿起酒瓶就往墙上摔。
酒瓶在墙上开了花,砸出了一个难看的图案,醉眼昏花的他把图案看成是弟弟的脸,那张脸带着嚣张的气焰,对着他放声大笑,眼里满是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