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叔公一脸悲痛,陈满起身帮他倒了一杯水,顺势接下了他手里的相框。
手持相框,仔细地看着照片上的人,好奇地问了句“叔公,照片上的人,是你哥哥吗?”
“这张照片是在他出国前拍的,转眼过去几十年了。”陈叔公望向墙上的全家福,感慨万千。
全家福里是一大家子的人,陈满数了数,足足20多号人。从相貌上看,应该是两家人合拍的全家福。
坐在c位的是陈叔公和另外一个人。陈满定睛一看,正是昨天站在石碑旁的那个人。
听妈妈说,陈叔公是昨晚接到他哥去世的消息,而自己又是昨天傍晚遇上那人。两个时间段连接在一起后,陈满想通了事情的真相:那人客死他乡,魂归故里想看看自己的亲人。
难怪是半夜三更出来问路,白天也只能站在祠堂的石碑那。祠堂里供奉着列祖列宗,祖宗们认得自家子孙,自然不会赶他走。
祠堂前的榕树,已有百年历史,也是祭拜仪式的烧香地,常年受族人供养早就吸收了香火的供奉,拥有自身的福泽,难怪那人可以在那待上几天都还神魂安稳。
“叔公,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顺变。”陈满再次安慰了几句。
“小满有心了。电话里说哥哥他走的安详,只是走之前一直念叨着我的名字。”陈叔公的语气里带着遗憾的叹息。
眼见着是帮不上什么忙,陈满退出房间,走了出去。刘大妈在隔壁和邻居拉着家常,手里抓着把瓜子,吐槽着打麻将的手气,那真是臭到家了。
村里人一旦拉起呱那是没完没了,陈满在那听了几耳朵,知道这话题是一时半会刹不住车了,上前不由分说地拽上刘大妈就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刘大妈正聊到兴头上,指手画脚地比划着牌桌上的各种手背事迹话还没落地,就被陈满给拉去了祠堂。
拉呱的邻居看热闹不嫌事大,端了板凳,和对门的又聊了起来。
一路上刘大妈说了各种理由都没让陈满停住脚步,直到两人进了祠堂的大门。
“小满,你拉我到这是做什么?”刘大妈揉了揉发红的左手臂,硬拽了一路,这会手臂还疼着,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温韫。
“麻将手气背,不如拜拜祖宗们试试?”陈满打趣地说。
遇事求神拜佛,可没听过拜祖宗的。刘大妈被陈满的提议,惊的五雷轰顶。
“拜祖宗求保佑,没毛病。”陈满一本正经地边说边点头。
刘大妈一听感觉有点道理,心想来都来了,给祖宗们磕几个头也不为过。立马对着祠堂里的祖宗牌位们,认认真真磕了3个响头。
当她磕头时,陈满眼见着她财运宫上的黑气,随着她磕头动作的起伏,渐渐消散。
当她结束磕头站立起身时,陈满再次确认了她们脸上的黑气,发现一丝不留,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拜过了祖宗,下午试试财运是不是回来了。”陈满抓住机会,又开了刘大妈的玩笑。
刘大妈没好气地看了一眼,伸手撮了陈满一脑袋,走出了祠堂。
如果拜祖宗真有用的话,下回手背再来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