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轻轻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转过身,看向身边的副官陈勇,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一开始还觉得朝鲜人数量不少,结果却连金人一天的攻势都没能顶住。”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失望。
陈勇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朝鲜本就是个小国,养不起太多的常备军。他们只有一小部分精锐部队,剩下的都是战前临时招募的。” 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训练时间短,士兵素质也不高,这样的军队能顶住才怪。”
周海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军官,发现他们都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一名军官忍不住插话道:“司令,朝鲜士兵普遍瘦小,和咱们汉国的壮汉没法比,怎么可能是金人的对手。”
另一名军官也附和道:“没错,这次金人攻势迅猛,朝鲜人根本没时间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周海微微一笑,点头道:“你们说得都在理。不过,战争的胜负不仅取决于兵力和装备,还和士气、训练密切相关。”
陈勇也点头补充道:“而且这次金人有备而来,显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朝鲜人仓促应战,败退也是意料之中。”
周海再次望向远方的西京城,心中暗自思索。他知道,这场战争的结局对朝鲜来说将是灾难性的,但他也明白,汉国的使命是贸易,而非干预朝鲜的战争。
陈勇望着失守的西京城,轻声说道:“接下来,朝鲜王朝可就更加艰难了。”
周海闻声望去,点头说道:“是啊,这场失利对他们的打击不小。”
陈勇轻笑一声,说道:“尤其是那些从我们这里采购的十几船粮食,对整个朝鲜王朝来说,可能只是杯水车薪,但对于金人而言,却无疑是雪中送炭。”
周海微微皱眉:“你是说,这些粮食会被金人用来支持他们的进攻?”
陈勇点了点头:“正是如此。金人进攻需要大量的粮草,而朝鲜人本想通过坚壁清野来拖垮他们。但现在看来,这个策略恐怕难以持久。”
一名军官插话道:“这样一来,金人的攻势将会更加猛烈,朝鲜王朝的处境会愈发危险。”
另一名军官也附和道:“而且,如果金人利用这些粮食补给部队,他们的军队可以长时间维持战斗力,这对朝鲜来说无疑是场灾难。”
陈勇继续说道:“是啊,朝鲜人就是想坚壁清野,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到那时候,谁清谁还不一定呢。”
周海沉思片刻,说道:“我们能做的已经做了,接下来只能看他们自己如何应对了。”
周海的目光缓缓扫过第二舰队的将士们,他们的脸上虽有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完成任务后的自豪与坚定。他知道,他们已经尽职尽责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而如今,是时候踏上归途了。
他转身,面向全体汉国海军战士,声音洪亮而坚定:“将士们,我们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我们不仅成功地完成了贸易,还为未来的商船开辟了航道。”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现在,是时候返航了。我们将带着这份荣耀,平安归家!”
副官陈勇立刻上前,附和道:“司令说得对。我们已经记录了详细的海图,这将为后续的贸易提供极大的帮助。无论未来是否会有新的任务,我们今天的成就都值得骄傲。”
周海点了点头,目光重新投向远方的海面,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感慨:“记住,这次经历是我们汉国海军荣耀的一部分。无论未来如何,我们都将勇敢前行。”
一名军官站出来,兴奋地说道:“司令,这次任务的成功,将大大提升我们汉国在东亚的贸易地位。那些朝鲜人和金人的问题,确实与我们无关。”
另一名军官补充道:“而且,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这片海域的详细情况,如果有商船愿意继续北上贸易,他们可以借助我们的海图,轻松抵达目的地。”
周海满意地点头,随即转身对信号兵下达了返航的命令。随着命令的传达,第二舰队的船只开始缓缓调整航向,准备踏上归途。
当汉国第二舰队的船只缓缓驶离港口,消失在远方的海平线上时,金人探子们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他们隐匿在港口的各个角落,目睹了这一幕,心中暗自庆幸这些外来者终于离去。
“呼,这些人总算走了。”一名金人探子长舒了一口气,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疲惫和放松。
另一名探子也跟着点头,附和道:“是啊,他们在这儿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他们走了,心里也踏实多了。”
为首的一名金人军官走上前来,他扫视了一眼自己的部下,沉声说道:“确认一下,他们确实离开了。”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谨慎,显然不想因为疏忽而让金人陷入危险。
在确认汉国船队已经远去之后,金人军官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我们得回去向旗主报告这个消息了。”
一名探子忍不住抱怨道:“唉,要是我们金国有战舰就好了。看着他们在海上这么来去自如,我们只能干瞪眼。”
另一名探子也跟着叹气道:“就是啊,明知道那些船上肯定有不少好东西,但我们连追都追不上,更别说抢了。”
金人军官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也带着一丝遗憾:“我知道,但这没办法。我们的长处是在陆地作战,海上不是我们的强项。”
他转而对部下说道:“走吧,我们回去复命。虽然没船,但我们也不能总是这么被动,得想想别的办法。”
探子们纷纷点头,虽然对海上无力感到沮丧,但他们明白,当务之急是完成任务,向旗主报告汉国船队的动向。
西京城外的郊区,数百名重甲朝鲜士兵列队肃立,他们是太子李溰的最后依仗。太子一行人早已在城破前悄然离开,沿着偏僻小道向南逃去,随行的还有多位西京高层与监军。
太子的马车在颠簸的乡间小道上急速前行,尽管车帘紧闭,但车内李溰的面色铁青,满是疲惫与不安。监军紧随其后,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但仍强作镇定,低声向太子汇报着乱糟糟的军情。
“殿下,我们必须加快速度,金人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监军的声音透着急切,他深知金人定会全力追捕太子,一旦落入金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 李溰疲惫地应声,声音中透着无奈,“可百姓们……”
监军立刻打断:“殿下,如今之计,唯有保全殿下性命,才能为朝鲜留得复兴的希望。百姓们的安危,只能寄望于后续了。”
太子沉默,他心中何尝不挂念百姓,但此刻也只能选择逃生。
与此同时,西京高层们也早已随行,众人皆是行色匆匆,表情凝重。他们中有的面露不甘,有的则满是惶恐,但都在监军的严厉目光下,将所有情绪压在心底。
监军转身对身边的将领下达命令:“加快行军速度,务必在金人追兵到来前,与陛下会合!”
将领们领命,立刻催促士兵加快步伐。马蹄声、脚步声与车辆的辘辘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仓皇南逃的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