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谨一向对詹云绮没有抵抗力。
平常她不撩拨他,他都情难自控,这下更是欲火焚烧。
他直接往前逼近,将詹云绮堵在床边都还不够,还让她不得不后仰着上半身,最终躺进了大床中。
詹云绮深陷进柔软的床里,就仿佛躺到了一团软软的云朵中。
凌承谨就在她的上方,她睁开眼就会望进他幽深的黑眸中。
他的眼睛就好像是急速转动的漩涡,她轻而易举就会掉进这场旋涡中,只能随着旋涡飞快地打着转,却逃不出,也躲不掉。
头顶的灯光很亮,亮的让她眼晕。
詹云绮在恍惚间都感觉到漂亮的吊灯正在晃啊晃,就像地震来时那般摇摇欲坠,随时都能掉下来。
詹云绮红着脸很羞赧地紧紧闭上了眼睛。
“老婆,”凌承谨低声唤她,如同诱哄那般说:“睁开眼睛,看看我。”
詹云绮有些迟疑地睁开了双眼。
她的眸子清泠泠的,眼神格外清澈,但时不时又会陷入迷离。
凌承谨爱惨了她这副娇憨的模样。
他克制不住情动,俯身低下头来吻她。
“绮绮,宝宝,”凌承谨嗓音低哑地呢喃着唤她,语气里的情动几乎要溢出来,“你好可爱。”
他用脸颊蹭着她,像狗狗在蹭人似的,热情又粘人。
詹云绮搂着他劲瘦有料的腰身,仿佛保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地紧抱着。
凌承谨后来将詹云绮捞起来,他抱着她起身,去了桌边。
詹云绮的眸子里盈着水光,眼周染上了浅薄的红晕,她泫然欲泣地望着她,紧抿着嘴唇。
在大院那这边她总是很小心。
当然,凌承谨也不会多放肆。
再闹腾也要压着些冲劲儿,总不能惊动了长辈。
其实他倒是没什么。
凌承谨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他脸皮厚着呢,但詹云绮不行,她是个薄脸皮,别人稍微一逗就会脸红的乖孩子,肯定无法坦然面对长辈们对这种事的打趣和调侃。
一番深切地交流结束,凌承谨先自己去冲了个澡。
这会儿父母早已经睡下。
他本想用温水洗个毛巾拿回卧室给詹云绮擦擦身体,但没料到她没一会儿就悄咪咪地进了卫生间。
詹云绮压着声音跟凌承谨说话:“我还是冲一下吧。”
凌承谨笑了下,回她:“好。”
他等詹云绮将裹在身上的睡袍脱掉后就伸手将她拉了过来。
凌承谨帮詹云绮打沐浴露,用浴花给她滚了一身的泡沫出来,然后又手拿着花洒头,帮她冲洗干净。
再回到卧室,詹云绮躺下没几分钟,就窝在凌承谨的怀里睡熟了。
凌承谨倒是不怎么困。
他想起詹云绮今天说想给K先生寄伴手礼和邀请函的事,不由得有些好奇她会给K先生买些什么小礼物当伴手礼。
随后凌承谨又在思考,资助她的人是父亲而以“K先生”对策名义和她通信的人就是他这个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她。
起初凌承谨不告诉她,是因为那时她并不喜欢他,他不想让这件事影响了她对感情的判断,他那会儿怕他告诉了她,她会在对他的感情中掺杂上对“K先生”的感谢和感激之情,他怕她会把这种对她来说是“恩情”的情愫,错当成是一种喜欢。
如果詹云绮喜欢凌承谨,那么凌承谨希望这种喜欢就只是纯粹的喜欢,而不是因为他是“K先生”或者别的什么,她才会喜欢他。
当初她选择和他领证自然是综合考量觉得他“合适”,所以才答应了他。
可幸运的是,他赌对了。
他用真心换来了真心。
因为后来她的喜欢,就只是喜欢。
不过在詹云绮喜欢上凌承谨后,他反而觉得,好像更加没有必要告诉她,这些年来和她互通信件的“K先生”就是他。
因为他得到了他想要的那一份纯粹的喜欢,他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爱情,而以“资助人”身份进入到她世界里的“K先生”,凌承谨认为,不该再过多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属于“K先生”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那个小小的女孩不仅克服了重重难关坚韧顽强地长大了,而且已经拥有了属于她自己的家庭和爱情,她现在很幸福。
所以,K先生在等到她婚礼结束后,就不会再和她有什么联系了。
凌承谨垂眸凝视着睡颜恬静安稳的詹云绮,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蛋。
“绮绮,”他只低低地唤了她一声。
而他未说出来的后半句话,其实是——K先生会以另一种方式陪伴着你。
我的宝贝,你只需要幸福快乐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