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云绮被凌承谨给抓着折腾了一番。
他说是时间还很充裕,可结果到头来,零点到来之际,凌承谨都还没放过詹云绮。
意识混沌的她甚至都忘了要守岁这回事。
外面的烟花爆竹声越来越响亮密集,詹云绮却只听得到他落在她耳畔处浓重又急促的呼吸,还有她真真切切感受到的他们几乎要同频共振的狂热心跳。
“老婆,”凌承谨掐着点对她说了祝福:“新年快乐。”
他说完就捧住她脸深吻了下来,目光迷离的詹云绮望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刚好他收住了这个吻,她这才微微断续着轻声回他:“新年快乐,老公。”
凌承谨笑眼凝视着她,“一会儿还下楼去守岁吗?”
詹云绮脸颊泛红,说话的声音也很细小,生怕住在同层的爸爸妈妈听到这屋的动静,“先……先结束再说。”
万一她累的不想动,应该就不下去了。
这场酣事结束后,凌承谨就抱着詹云绮去冲了澡。
思然时间已经很晚,可詹云绮依旧精神奕奕。
她甚至换上了新年要穿的衣服,特意找了根妈妈和奶奶送给她的那件新年红斗篷很搭的衣服。
詹云绮挑了件红色的修身毛衣,下身选了黑色的半身裙,然后穿上红斗篷,整个人宛若一只可爱的小精灵。
凌承谨好笑地问:“你确定现在就要穿这件外套?一会儿就会热哦。”
室内温度比较高,在家穿毛衣都可能会有些热,更别说她还加上了外搭。
正在美美照镜子的詹云绮笑着回他:“那就热了再说嘛。”
“走,我们去楼下。”她拉着凌承谨就要出卧室。
凌承谨低笑问:“你不困啊?”
“不困呢,”詹云绮开心道:“今晚我一定会守岁成功,坚持到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他们都起床,吃过新年第一顿饭收了他们的红包我再去睡。”
正在和她手牵着手下楼的凌承谨又笑着问:“那我们这几个小时做什么?”
詹云绮回头笑望着他,“打游戏!”
“好不容易因为生病有几天假期,而且还赶上你也在家,我要痛痛快快地和你玩。”她说。
凌承谨刚刚吃了一顿,虽然不算吃饱喝足,但他非常喜欢和詹云绮一起消遣时光,陪她做什么他都乐意,只要她能开心快乐。
就这样,詹云绮和凌承谨在楼下玩起了双人手柄游戏。
不过,果然如凌承谨所说,詹云绮没一会儿就热的只好把穿在身上的红斗篷给脱掉了。
她把衣服搭在腿上,有时她死的早,詹云绮就一边观战一边把玩斗篷帽子上的白色球球。
中途凌承谨还给詹云绮拿了零食过来。
两个人边玩边吃,不知不觉就熬到了凌晨四点多。
文梅清和凌弘济起床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动静,俩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文梅清小声说:“这俩孩子别是一宿没睡吧?”
凌弘济笑了笑,“年轻人嘛,喜欢熬夜守岁,也有精力,不奇怪。”
文梅清有点担心詹云绮的身体:“可是绮绮病才刚好啊。”
“这就是你糊涂了吧,”凌弘济低声跟她说:“我瞧着绮绮这回生病一大部分原因是听到辛家那小女儿去世才突然病倒的,绮绮这孩子懂事,有很多情绪呢,都想自己消化,但总有它自己消化不掉的时候。”
“这个时候,家人的陪伴和照顾就很重要。”
文梅清叹了口气,“还好小谨当时在,不然只靠我们几个老的,可能也起不了大作用,绮绮还是很信任小谨的。”
“别叹气了,”凌弘济笑道:“新年新气象,绮绮现在健康又开心,也该感到高兴。”
说着,他就从兜里摸出一个红包,“呐,你的新年红包。”
文梅清笑吟吟地接过,打趣了句:“亏你这么多年都还一直给我发新年红包,这新年红包都从年轻给到老了。”
凌弘济每年的第一个新年红包,都是给文梅清的。
这么多年从没变过。
“都成习惯了,”凌弘济说:“这个习惯怕是要带进坟墓里去了。”
文梅清连忙呸呸呸,她微微皱着眉说他:“刚刚还让我信你那不要叹气呢,怎么你自己比我还过分,讲起什么坟墓不坟墓的了。”
凌弘济无奈又好笑,“咱家又不忌讳这个。”
他非常铿锵有力地说:“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是,你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文梅清揶揄他:“也不知道是谁这辈子就跟我说过一句正经情话,还是引用的周总理的那句,什么——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只有你我希望有下辈子。”
文梅清说的意思是对的,但不是原话。
凌弘济便有过对他说了一遍:“我这一生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唯有你,我希望有来生。”【注】
文梅清笑起来,“好好好,来生我还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