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宗师境回府城客栈后,吴卫国专心读书,备考院试。
院试报名结束后,吴卫国刚回到客栈坐下,端起热茶抿了一口,门外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吴卫国整了整衣袍,从容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两名衙役,神色倨傲,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
“吴案首,知府大人有请,速速随我们前往府衙。”为首的衙役语气生硬,好像是传达命令而不是邀请。
吴卫国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有劳二位带路。”
来到府衙,只见堂上端坐着学政大人,两侧是知府和同知。令人意外的是,帝师周鸿飞竟然也在座,向吴卫国投来关切的目光。
“学生吴卫国,拜见各位大人。”吴卫国执礼甚恭。
学政大人微微点头,语气平和:“吴案首,院试在即,本官听闻你才学出众,特召你来勉励几句。望你专心备考,莫负众望。”
吴卫国恭敬应答:“学生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大人厚望。”
这时,坐在旁边的同知刘大人突然开口,语气阴冷:“吴案首年轻有为,确实难得。不过考场规矩森严,还望你好自为之,莫要行差踏错。”
吴卫国抬眼看去,认出此人正是州府同知刘大人——本届院试副主考之一,其子刘远强也是本届考生,靠着父亲的权势在县试中博得虚名,本是府试案首的热门人选。不料府试案首被吴卫国夺走,认为吴卫国抢了他的案首,恨之入骨。
周鸿飞淡淡接口:“刘大人多虑了。吴卫国乃我亲自考查过的学子,品行才学,老夫最为清楚。”
刘同知脸色微变,不再多言,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退出府衙后,周鸿飞特意叫住吴卫国,低声道:“刘同知此人心胸狭隘,其子刘远强靠父亲官威打击异己才获得县案首,才学远不及你。你府试夺了案首,他定会针对你。院试之时,务必小心。”
吴卫国郑重谢过周鸿飞,心中已有计较。
三日后,院试正式开始。考生们天未亮就来到考场外排队,经过严格搜身后依次入场。
当吴卫国拿到考牌时,眉头微皱——丁字第九号,正是臭名昭着的“厕号”,紧邻茅房,臭气熏天。往年分配到此号的考生,无不难忍恶劣环境而发挥失常。
“有意思。”吴卫国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坦然走向自己的考棚。
发现这考棚简陋异常,顶上的瓦片缺了一半,阳光直射进来。提供的烤炭不仅数量稀少,而且明显被水浸湿过。更糟糕的是,茅房的恶臭随风阵阵飘来,令人作呕。
周围几个分配到差号的考生已经面露苦色,有人甚至开始干呕。
然而吴卫国却神色如常。前世特种兵训练时,在粪坑里打滚、身上涂满粪便、在臭气熏天的环境中进食都是家常便饭。这点小把戏,对他而言简直不值一提。
他平静地整理考具,铺好试卷,仿佛置身雅室。
考试开始后,更有多名衙役频繁在吴卫国考棚前走动,大声交谈,甚至故意碰撞考棚,制造噪音。
若是普通考生,早已心烦意乱。但吴卫国两世为人,心志坚定如铁,完全不受影响,下笔如有神助,文章一气呵成。
不到两个时辰,他已答完所有试题,写了一篇精彩绝伦的八卦文章。检查无误后,静坐养神。
闲来无事,他运转北冥神功,凝聚精神力向监考处延伸,想探听些内幕消息。
这一探,却让他听到了惊心动魄的阴谋。
只听刘同知低声问一个亲信衙役:“那个吴卫国考得怎样?”
衙役回报:“回大人,已经答完题,正坐着休息呢。文章似乎写得不错。”
刘同知冷笑:“你去那里制造点混乱,趁机将墨汁洒些在他的试卷上。哪怕文章再好,试卷污了也就作废了。这届的案首必须是我儿子的!”
稍作停顿,他又补充道:“另外,其他几县的案首和前五名也关注一下,将他们的卷子都泼些墨汁。敢争夺我儿子的案首,别让他们太轻松。”
吴卫国闻言大怒!这刘同知为了一己之私,竟要毁掉这么多寒窗苦读的学子前程,实在可恶!
他心念电转,前世特种兵对人体结构的了解此刻派上用场。他凝聚精神力成针,精准刺向刘同知的耳朵里的一个穴位。
“啊!”刘同知突然感觉耳中一阵刺痛,不禁失声惊呼,随后发现自己听力大减,不自觉地提高音量对衙役喊道:“你听见没有?快去将吴卫国和各县前五名的试卷都泼上墨汁!绝不能让他们超过远强!”
这一声大喊,在安静的考场中格外刺耳。学政、知府以及其他考官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学政大人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刘大人!你刚才说什么?”
刘同知这才惊觉失言,脸色瞬间惨白:“下、下官...”
知府也怒不可遏:“好你个刘同知!为了一己之私,竟敢在院试中行此卑劣之事!来人啊,将刘同知拿下!”
众考生听到刘同知的话,全都怒火中烧,考场顿时大乱。
衙役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吴卫国趁乱收回精神力,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刘同知是自食恶果。
学政大人当即宣布:“鉴于刘同知舞弊行为,本次院试暂停!所有考生保留试卷,三日后重新考试!”
场中一片哗然。许多考生对刘同知怒目而视,同时也感激上天对刘同知的严惩,及时揭露了这一阴谋,让众多寒窗苦读的学子,有展露才华的公平机会。
三日后,院试在学政亲自主持下重新进行。这一次考场秩序井然,监考格外严格。
吴卫国毫无悬念再拔头筹,高中案首。放榜那日,全城轰动。今日刚好十五岁的吴卫国连中三元,成为府城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院试案首!
周鸿飞亲自前来道贺,欣慰地拍着吴卫国的肩膀:“好!好!不愧是我周鸿飞看好的学子!接下来到府学学习,好好准备,参加今年秋天乡试,中个举人回来!”
然而喜庆之余,影无双却带来密报:永王得知他连中三元后,已派高手前来府城,目的不详。同时,首领太监苟富贵的人也出现在府城,好像在暗中调查什么。
更令人担忧的是,刘同知虽然被革职查办,但其子刘远强却不知所踪。据暗夜堂眼线报告,刘远强投靠了苟富贵麾下的锦衣卫,扬言要吴卫国血债血偿。
吴卫国望着北方阴沉的天空,心中明白,真正的风暴,即将来临。
宗师境的修为,加上蛟龙所赠的龙鳞护身,让他有足够的底气面对任何挑战。
“来吧,让我看看,这大夏朝的水,到底有多深。”吴卫国轻声自语,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此时,客栈外的一处阴影中,一个冰冷的声音轻轻响起:“吴卫国,院试案首...可惜啊,你怕是没机会参加乡试了。”
远在西南封地的永王府和京城皇宫中,两道目光同时投向了这个不起眼的府城。一场围绕吴卫国的明争暗斗,正在悄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