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内
“阿嚏!”
“我这是感冒了吗,可能是刚刚在这里躺太久了着凉了吧。”
“变成小孩子之后怎么连免疫力都减弱了”
凛月洛看着手中的白干微微皱眉,虽然之前柯南跟她自己说过,他自己之前喝白干恢复过成原来的身体,可是那时候的她并不相信。
“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感情深,一口闷……”
说完凛月洛拿起白干就仰头喝了起来。
“这酒还真是烈,不过还挺不错的……”
随后凛月洛来到电脑前,看着正在拷贝的资料叹了一口气。
还真是慢,好不容易破解了密码,结果拷贝的速度竟然能慢成这样
不过要是把那个药物资料拷贝给灰原的话,等我回去的时候应该不会对我太凶了吧。
就在凛月洛这样想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晕,身体也开始热了起来。
“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了……”
凛月洛看着电脑里的拷贝进度还剩23%,走完剩下的怎么还得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
凛月洛空痛苦的蜷缩在地板上,可能是怕被人听到声音,一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自己什么样的疼没有经历过,咬咬牙就过去了……
一会后
凛月洛突然听到了屋外传来了脚步声,她看着那仅剩1%的进度,在其跳跃到100%时,将U盘迅速揣进兜里。
随着门被人打开,琴酒和伏特加走了进来。
“皮斯克那家伙,不在这里嘛。我们说好了30分钟之后碰头,连个消息都没有。我们跟着发信器找过来,也只找到手提电脑而已。那家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而挂在烟囱里的凛月洛,在听到琴酒的声音后,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没想到真的变回来了,要是再晚的一分钟的话……
凛月洛无意中看了眼烟囱下面,却瞧见了落在烟囱底部,一根被灯光照的反光的丝发。
她瞳孔紧缩,这棕色头发是假发上掉下来的
听到房门关闭后,凛月洛在烟囱里犹豫了一会。
琴酒一定发现了,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往上,要么往下
凛月洛思考了一会,还是选择向顶部爬了出去,因为哪怕是往下,自己也出不去……
当凛月洛好不容易爬出去之后,一发子弹瞬间射穿了凛月洛的右肩,鲜红的血迹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
“雪莉”
凛月洛捂住肩膀微微一笑,拿下戴在头上的假发缓缓转过身说道:“我可不是雪莉哦,琴酒……”
显然琴酒并没有想到在屋顶上的人会是凛月洛,不过尽管如此,能让他消灭一个组织的叛徒,也让他十分满意。
“玛丽,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现在的你还真是狼狈。”
凛月洛冷笑一声,眼里没有丝毫畏惧的看向琴酒说道:“的确是很狼狈呢,狼狈到一点都没有天才少女杀手的样子了”
琴酒的目光死死盯在凛月洛淌血的右肩,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天才少女杀手?在组织眼里,叛徒只有死路一条。你以为凭这点小聪明,能从这里逃出去?”
就在琴酒准备扣下扳机的时候,突然一发子弹射穿了他的肩膀,而凛月洛也趁此机会逃进了烟囱里。
天台的门后,克丽丝·温亚德缓缓放下手中的枪,她望着凛月洛消失在烟囱口的身影,又看了眼被突如其来的枪击惊得转身的琴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眼底却藏着一丝无人察觉的复杂。
真是一个让人操心的妹妹……
当凛月洛落到烟囱底部后,一把枪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玛丽”
当凛月洛看清来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皮斯克,你觉得你能杀的了我吗?”
“杀不了你?”皮斯克的声音冷冷道,“玛丽,你真以为自己还是组织里那个能让琴酒都忌惮三分的天才杀手?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中了一枪,从天台狼狈逃窜,连枪都没了,凭什么觉得我杀不了你?”
凛月洛右肩的伤口还在淌血,温热的液体顺着手臂滑进袖口,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但她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反而冷冷的看着皮斯克:“就凭你这把老骨头?还是说,你觉得琴酒刚才在天台没杀我,是真的想让你捡这个便宜?”
皮斯克的手指在扳机上顿了顿,而就在这一瞬间,凛月洛从袖口里滑出了一块玻璃碎片,划了他的手腕。
玻璃碎片划破空气的瞬间,带着凛月洛积攒的所有力气。
皮斯克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已经负伤的少女会突然发难,手腕被尖锐的边缘狠狠划过,吃痛之下,枪口猛地一偏。
“砰——”
子弹擦着凛月洛的耳边射入身后的烟囱里。
凛月洛趁机矮身,手肘重重撞向皮斯克的腹部。
这一击用了十足的力道,皮斯克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去,手中的枪也脱手而出,“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滑到了酒架底下。
“你这叛徒……”皮斯克捂着肚子,抬头看向凛月洛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组织不会放过你的!”
凛月洛捂着流血的右肩,每动一下,伤口都像被火烧一样疼。
但她脸上的冷笑却未减分毫,一步步逼近皮斯克。
“放过我?我就没想过你们会放过我,因为我太了解你们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寒意。
皮斯克看着她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竟莫名感到一阵恐惧——那是属于“玛丽”的眼神,是那个在组织里以冷酷和精准着称的少女杀手才有的眼神,哪怕此刻她身负重伤,那份杀意也未曾消减半分。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逃掉?”皮斯克试图用言语拖延时间,“琴酒就在外面,他不会让你活着离开的。”
“他?”凛月洛嗤笑一声,目光扫过地上那把被遗忘的枪,“他现在怕是自顾不暇。”
刚才天台上那突如其来的一枪绝非偶然。
能在琴酒眼皮底下开枪,还能精准地打中他的肩膀却不致命,整个组织里,有这种枪法和胆识的人寥寥无几。
而最有可能,也最让她捉摸不透的,只有一个——克丽丝·温亚德,那个总是带着神秘笑容,行事莫测的女人,她的亲姐姐。
姐姐她为什么要帮我?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没时间细想。
“你知道吗,”凛月洛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组织来威胁我。”
皮斯克看着她眼中翻涌的杀意,终于感到了真正的恐惧,他手脚并用地向后挪动,嘴里胡乱喊着:“你不能杀我!我知道组织的很多秘密!我可以告诉你……”
凛月洛弯下腰,捡起地上那把属于皮斯克的枪,掂量了一下,枪口缓缓抬起,对准了他的心脏。
“那些秘密,对我来说没用。”她的手指扣在扳机上,眼神没有丝毫动摇
皮斯克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砰——”
枪声在封闭的酒窖里显得格外沉闷,回荡着,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