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在一旁看着正在搬运物资的一队人,还有周围围观的人群。
天空没有月光,这里只能使用光系术法来照亮地下仓库,但是不敢加大光亮,担心引起注意,还只能是保持着勉强可以看清周围情况的亮度。
就在这依稀的光亮之中,风行看到了众人的表情。
基本上所有人都很高兴,风行也看出有部分人知道这相当不正常,但是都非常默契的不说。
或者说是很多人应该都可以猜出来被兽人犁过的地,是不可能出现所谓的地下仓库的。
但是,没有任何必要戳破吧,跳出来质疑还不如默认这里的情况就是众人看到的。
不过,这些人即使是猜到了,应该也就是往大型空间装备方面想象吧,应该不至于想到人皇戒这个过于离谱的方向。
风行找到了一旁看戏的司命微心,轻声问道:
“你给两边发消息了没有?两边怎么说?”
“呃呃,还是那个样子,死亡军团那边在尝试找到突破口,但是比蒙皇庭是下了死心要立威,几乎是将大部分比蒙军团和鹰人侦察军团派出来了。
指挥部那里,知道了死亡军团的情况之后,就没有什么具体的命令了,只是大致的说了以死亡军团的命令为主,尽力帮助死亡军团及另一只军团突破封锁。”
“那么我们要去吗?去拼一拼?拿着这三千人的性命去拼一拼?”
司命微心沉默了,她心软了,她犹豫了。
“要不我们四个去帮忙,让这些人回去?反正我们是可以保证安全的,起码不会丢了性命。”
风行看着明显紧张的司命微心,轻轻地说:“你知道这不可能,这是战争,个人英雄主义就是笑话。哪怕就连死亡军团那么强大的军团,都会因为数量不足而陷入到困境。”
“我不知道,风行,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风行思索片刻,眼神突然坚定下来:“我们要不要赌一把,赌一把敖清的运气!”
“拿三千多人的生命来赌?”
“不是三千多人的生命来赌,是拿三千多人,还有死亡军团,以及我们的生命来赌一赌。”
“如果你下了决心,我司命微心愿意来背锅,愿意冲在一线战斗。”司命微心也下定了决心。
风行听到这里,也放松下来了:“其实,也不只是敖清的运气,我们是有着其他的方案的。”
“不是,你们打仗,说我做什么?我就是来观赏观赏大陆战争的。”
敖清突然出现,与敖清一起出现的还有艾尔莎。
“我是不同意你们走向大草原的,那里太危险了。”艾尔莎的意见一向如此,但是不论两人做什么决定,艾尔莎其实都会几乎溺爱式的包容。
“敖清,你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你就是想要来看看不一样的风景的对吧。”
敖清点点头:“对呀,有什么问题?”
“难道有比愚弄比蒙大军更加有意思的事情吗?”
“好吧,我可以试试,但是最后如果出现意外,我不负任何责任。”
还是忽悠敖清容易啊,忽悠那些士兵实在是太难了。
“当然,不论出现什么事情,都是我们的责任。”
“风行,你这是已经有计划了?”司命微心也缓过神来了。
“差不多,有一个想法。大致的想法就是裂穹江,这是兽人大草原最大的河流。如果我们将这条河给改道了,甚至是改道流向比蒙军营,亦或是后勤路线,是不是会有很好的效果?
我会需要做的就是躲开鹰人侦察兵的视线,也不需要危险的战斗。这个计划不一定有用,但是安全。”
“确实可以,但是就是概率太低了,找到合适的决口点概率低,河流之后的走向概率也很低,影响到兽人大军的概率也很低。不过倒是挺安全的。”
敖清这时候来了兴趣:“弄水这方面,我们龙族可是专业的,这方面你就交给我吧!”
艾尔莎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发声:“呃呃,其实我研究过水文,甚至研究过强制性河流改道,所以我也可以参与参与。”
好家伙,本来以为这就是一个天马行空的猜想,想不到自己周围这么多的人才。
“我这里有详细的地理图册,我们几个可以研究研究,最好这两天就确定好路线。”
风行将那个装精灵皇帝赠送的地图取了出来,放在地上。
“呃呃,那么艾尔莎和敖清要以什么样的形象参与进来?总不能还是以之前的身份吧?那也太假了吧?”
“敖清,艾尔莎,你们两位介不介意伪装成死亡骑士?我这里有一些死亡军团的物资,可以帮你们伪装伪装。我们可以提前通知一下死亡军团那边,他们应该很开明,毕竟是为了战争。”
“我没有问题,死亡骑士的逼格确实高。”
“我也没有。”
“那么夜魇呢?那可是死亡骑士标志性坐骑啊!”司命微心提出了疑问。
“反正糊弄糊弄,就说是之前的战斗损失了一些,就让这两位没有坐骑的死亡骑士看着我们。只要两位稍稍展示一下实力,他们也不会质疑的,反而会稳固好军心。”
司命微心颇为认可:“也是,拿死亡军团的命令说事,队伍倒是会相信我们这次征程,不至于恐惧兽人。”
“现在就是需要尝试和死亡军团那边联系联系。对了,还有,鹰人侦察兵的详细情报,还有那个通讯中转基站的事情,你和死亡军团那边说了没有?”
司命微心有些尴尬:“呃呃,这个事情应该都知道吧?”
“这可是敖清用运气才遇到的,我感觉我们还是通知一声吧。毕竟草原上最最危险的,其实就是这些鹰人侦察兵了。”
“我会将我们所计划的,还有这些杂事进行汇报。”
“艾尔莎,你有没有问出其他的事情?比如说这些鹰人之间其他的通讯手段,以及暗号什么的。”
艾尔莎摇摇头:“没那么多的时间,不过我也留着它的性命,我可以再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