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也跟着点头，大眼睛里泛起水光，攥着他衣角的手更紧了：“哥哥不喜欢我们了……”
裴宴看着两个小家伙黏在身边，一个晃衣角撒泼，一个睁着水汪汪的眼睛装可怜，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哪里是忘了，分明是故意先给大孩子们。
就等着这两个小精灵追过来黏着自己。这种感觉太爽了。
“好好好，哥哥不偏心。”裴宴笑着举手投降，从怀里摸出两个系着粉蓝丝带的小盒子，在她们眼前晃了晃，“早就给你们备好了，就等你们来。”
小兕子眼睛一亮，伸手就想抢，裴宴蹲下却故意举高盒子：“想要可以，先亲哥哥一下。”
小兕子毫不犹豫地踮起脚，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城阳也跟着凑过来，软软的嘴唇碰了碰他的脸颊。裴宴这才把盒子递给她们。
小兕子迫不及待地拆开，里面是个现代样式的拨浪鼓——鼓身是透亮的浅蓝色，鼓面印着胖乎乎的小兔子，摇起来不仅有清脆的鼓声，还会闪着细碎的彩光。
她立刻晃着拨浪鼓，围着裴宴转圈，笑声比鼓声还响亮：“哇！会发光！好漂亮！”
城阳的盒子里，是个巴掌大的川剧变脸小玩具——木质的脸谱画着鲜艳的红黑纹路，轻轻一按底部的机关，脸谱就会“唰”地换成明黄色的，再按一下又变成翠绿色。
她好奇地按着机关，看着脸谱变换颜色，小嘴巴张成了圆形：“会变！好神奇！”
两个小家伙拿到礼物，也不撒手，依旧黏在裴宴身边——小兕子晃着发光的拨浪鼓，在他旁边。
城阳抱着变脸玩具，紧紧挨着他的腿，时不时举起来让他看新变的脸谱。
裴宴左手抱着小兕子，右手抱着城阳，慢慢往河边走去，任由她们把自己当成移动的“玩具架”。
不远处，长孙皇后看着这一幕，笑着对苏姬说：“也就这两个丫头，敢这样缠着裴宴。
你看他，脸上嘴上逗着，脚步却慢得很，分明是享受得很。”
苏姬望着裴宴眼底的温柔，嘴角也泛起笑意：“他待孩子们，是真的上心。”
小兕子晃着拨浪鼓，仰着头问：“哥哥，这个拨浪鼓为什么会发光呀？
阿娘给我的那个，为什么不会发光呀？
你明天还能给我们带好玩的吗？”
裴宴轻声说：“等哥哥把该做的事做完，就给你们带更多好玩的，给你们带更多的礼物。”
另一边程处默兄弟二人，揣着“电人口香糖”，鬼鬼祟祟地溜到程咬金身边——老程正坐在凳子上，和李世民等人聊天。
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拿着肉串，吃得满嘴流油，压根没注意到两个儿子眼底的“坏水”。
“爹！”程处亮凑上前，献宝似的递过口香糖，“裴宴哥哥给的好东西，甜得很，您尝尝！”
程处默也跟着递上另一块，憋着笑补充：“是啊爹，这糖跟别的不一样，可好吃了！”
程咬金眯着眼睛，看两个儿子笑得一脸“真诚”，也没多想，大手一伸，左右开弓各抓过一片，指尖突然传来一阵麻酥酥的电流，顺着指尖窜到胳膊，老程猛地一激灵，嘴里的酒都喷了出来。
“小兔崽子！敢捉弄你爹！”程咬金反应过来，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拍凳子就站起来，撸起袖子就要追。
程处默兄弟早有准备，见老爹变脸，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笑：“爹，这是裴宴哥哥给的‘电糖’！不是我们捉弄你！”
“还敢提！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程咬金气得直跺脚，拔腿就追。父子三人围着桌子转圈。
程处默兄弟跑得飞快，小短腿倒腾得像装了弹簧，程咬金却半点不慢，手里还拎着根树枝，嘴里喊着“别跑”，引得周围的士兵和家眷都哈哈大笑。
李世民、房玄龄、杜如晦、李靖，长孙无忌见状也忍不住笑出声：“程知节这两个儿子，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活宝。”
房玄龄也笑着点头：“裴宴这礼物，有意思，哈哈哈，老程吃了个哑巴亏。
李靖望着追闹的父子三人，又看向不远处正陪小兕子玩变脸玩具的裴宴，眼底泛起笑意：“裴宴看似随性，实则心思细腻。
李世民深以为然，目光落在裴宴身上——只见裴宴正帮城阳调整变脸玩具的机关，小兕子晃着发光拨浪鼓，倒像个寻常人家的兄长。
正说着，就见程咬金追得气喘吁吁，叉着腰喊：“小兔崽子！有种别躲！看我不把你们打的屁股开花！”
程处默兄弟躲在裴宴身后，探着脑袋做鬼脸：“爹，你打不着！裴哥哥会护着我们！”
裴宴笑着拦住程咬金：“程将军，孩子们闹着玩，别气。
程咬金其实根本没有生气，只是逗俩个儿子耍。
他指着两个儿子：“看在你们裴宴哥哥的面子上，这次饶了你们！下次再敢捉弄我，定不饶！”
裴宴看着清蒸鱼、烤鱼，烤虾摆了满满一桌，却还是觉得少了点热闹气，忽然一拍手：“今日全鱼宴虽鲜，却未免单调，不如换个新鲜的，给大家吃点不一样的。”
李世民正逗着城阳玩变脸玩具，闻言抬头笑问：“哦？裴宴又有什么好吃的？”
裴宴笑着不答，在系统里购买了几十箱泡面——红烧牛肉、香辣牛肉、鲜虾鱼板，各种口味码得整齐，外包装上的鲜亮图案在火光下格外惹眼。
他招呼着士兵：“来几个人，把这些箱子搬到旁边，再烧几大锅热水！”
程处默凑上前，好奇地戳了戳箱子：“裴哥哥，这里面是什么呀？长得好奇怪。”裴宴笑着打开一箱，拿出一桶泡面：“这个叫泡面，用水一泡就能吃，香味能飘半里地。”
众人都围了过来，长孙皇后拿起一桶鲜虾鱼板味的泡面，指尖摸着上面的虾图案：“这上面画的是虾吗？真精致。
房玄龄也凑过来，仔细看着上面的字：“泡面……难道是用面粉做的？”
裴宴笑着点头，指挥着士兵架起大锅烧热水，等水冒泡了，便拆开泡面。
把热水倒进去。面饼遇热渐渐散开。
浓郁的调料香瞬间漫开，带着辛辣与鲜香，混着热气飘向整个营地，比烤肉香更勾人。
“好香啊！”小兕子最先被吸引，从长孙皇后怀里探出头，鼻子使劲嗅了嗅，城阳也跟着点头，跑过来小手拉着裴宴的衣角：“哥哥，这个什么时候能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