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子,星际谈婚论嫁都这么直接吗?】
【宿主,兽人都是直来直去的,只有八百个心眼子的说话才拐弯】
南挽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落寞。
【上辈子我在星际孤身一人,只有安安一个朋友,和祁斯年最开始也是我死皮赖脸,最后直接去星际婚姻管理局登记的。原来在星际有家人有家族是这种感觉】
古斯特亲王也一脸关切的模样,仿佛只要南挽说不,他就能豁出一切将她挡在身后,替她否定一切。
【我记得上一世,我拐走了祁斯年,我这个便宜老爸还特意找我过去,就为了看看我配他最得意的弟子,合不合格】
【宿主,别感慨了,大家都在等你做决定呢】
【打扰我煽情】
面对这种情况,南挽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其实她是有点怯懦的。
凭心而论,她对余时礼的感情是极其复杂的。上一世的恩恩怨怨未被抹去,她清晰的记得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
她们在一场晚宴相识,她以为他只是众多追求者之一,阴差阳错解了他的困局之围。演了一出英雌救美后,最后却拐了他最宝贝的弟弟做侧君。
这是爱恨。
明里针锋相对,暗里惺惺相惜。他明知那是弟妹,不可为,却为她屡屡破戒后步步沦陷。余时忱因为她变成了再也不能飞的小龙,让原本就觉得亏欠弟弟的他,每天都陷入痛苦的挣扎。最后二人清醒的沉沦,一夜荒唐。
这是情仇。
“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我和陛下刚见了几面,还没有熟到要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我们先了解了解吧。”
余时礼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上一世这个时候他们还没相遇呢。
南锦夏和古斯特亲王见没什么下文了,双方也没继续深究,也就就此作罢。
但南锦夏却隐约看出了南挽对余时礼不同寻常的心思,只有心里有这个人才会有这种表情。
心里暗暗想:无论是从家室,门当户对看,还是从各个方面,余时礼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各个方面都很合适,得撮合撮合。
“小挽,陛下既然是来找你的,你就好好招待一下吧。还有,我南家可不干那敢做不敢当的事。”
南挽终于圆过去的话题又被抛了回来,有些气愤的跺脚“小姨!”
挽棠居。
海棠树下的吊床上,坐着南挽和余时礼,两人隔的远远的。
余时礼率先开口,眼神望向南挽,满是柔情:“殿下,我希望您能对我负责。”
“为什么?虽然我是摸了你吧,但是隔着衣服的,我发誓我什么也没摸到。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们不说,没有人知道的。不会没人要的。”
余时礼笑笑:“那殿下要我吗?”
回应他的是南挽的沉默。
“殿下这是铁了心要耍无赖了?”
南挽摇头。
“殿下,你相信前世今生吗?我总觉得我们上辈子就该相识相爱,这辈子我才会对殿下一眼沦陷。所以才会迫切的想要殿下负责。”
南挽:?
【统子,他开上帝视角,拿剧本了?】
【宿主,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个任务者,也只有我一个系统哦】
南挽放下震惊:“所以呢?”
只见余时礼轻轻拿起南挽的左手,放在自己胸前的心脏处,隔着火热的肌肉,仿佛能感受到他那为她而跳的心脏。
“所以,殿下,我希望您能认真的考虑,娶我这件事。我是认真的。”
南挽:历经两世,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有点感动怎么回事。
余时礼:殿下,我一直以为,那荒唐的一夜,是我们之间的两清。直到我能够再次直视你灵动的眼睛,我才知道,那才是我们真正的开始。
不是弟弟的哥哥。
不是心动的旁观者。
而是我自己,真正的我自己。
所以我无比清醒的知道我在做什么,也无比庆幸我还有机会重新掌控局面。
这一次,我愿意从头为你护航,只为你掌舵。
【为什么我觉得余时礼很不一样了,他好像充满了感情】
【宿主,可能你上一世忙着任务,没注意到】
南挽:之前一直觉得这个世界的兽人都像二次元的纸片人,即便我身处其中,也觉得都是npc。
现在突然觉得,原来有感情的纸片人也会变得生动立体鲜活起来,能够亲身体验的,怎么不算三次元呢?
“陛下,我会按照我的标准好好考虑的,希望您能通过。”
“那就多谢南挽殿下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了,我的荣幸。我一定会成为你的主君。我未来的妻主大人。”
南挽歪头:“拭目以待咯,陛下。”
余时礼:“殿下,有人说过你特别吗?”
“特别什么?”
“特别惹人爱。”
南挽哈哈大笑,你小子,这土味情话好土啊。
“哈哈哈好土啊。那你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吗?”
“干什么?”
“钓鱼啊,钓你的至死不渝。”
南挽一脸傲娇,就差把情话女王这几个字写脸上了。
“我的荣幸,殿下。我会是你最忠诚的信徒,妻主大人。”
情话要说给有心的人听,情绪要表现给对的人看,才有价值。
“你别乱叫。”
“嗯?殿下怎么知道我的心在遇见你的那一刻就在乱跳。”
“余时礼!”
“殿下,殿下别气,要不我再给你摸摸小某啊。我觉得你摸的很开心。”
“余时礼,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走。”
“也是,我们还没有你什么熟,殿下,那你想摸哪里,我都行。”
余时礼一改往日的严肃表情,往南挽坐的地方挪了挪,一脸乖乖萌萌的样子,反差极大。
“为什么染撮白毛,抽象死了。”
“怎么了,不好看吗?殿下,特意选的和你一样的发色。”
“陛下,你不会一直暗恋我吧,我好像才染没几天。”
“对啊,我喜欢你,殿下。”这句话在余时礼心里萦绕了好久好久,久到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
“殿下,你可以不叫我陛下,叫我名字吗?”
“那叫你什么?余时礼?时礼?阿礼?我的皇帝陛下。”
“殿下叫我阿礼,我喜欢这个。”
南挽一脸我无所谓你自己选的表情,“阿礼。”
“阿礼陛下。”
“殿下!”
“殿下,那我可以叫你挽挽吗?我想这样叫。”
挽挽,这个上一世可以属于所有人的称呼,唯独他不能宣之于口。如今也是好起来了,他也有资格了。
“我要是不同意呢?”
“那你要直接娶了我对我负责吗?挽挽殿下。”
“……”
“你到底来干嘛来了?”
“给吐吐送粮来了。吐吐呢?它乖吗?”
南挽朝着屋内喊:“晏管家,把吐吐拿出来。”
南晏一闻声赶到,吐吐一见到余时礼就飞蹦到了余时礼肩头。
叽叽喳喳的说着“陛下陛下。”
余时礼摸摸它的头,一大一小就这样看着南挽,怪和谐的。
“管家说吐吐你送给我了。吐吐,上我这边来。”
“南挽殿下贴贴。”
南挽接过飞扑过来的吐吐,挑衅的看了看余时礼。
怎么样,吐吐在我这可乖了。戳戳可爱的小腮红。
“它为什么叫吐吐?”
“想知道?”
南挽无语:“你猜我不想的话会问你吗?”
余时礼掩面低笑:“走,去你书房,就知道为什么了。”
书房内,偌大的书桌上平铺几张白纸,旁边放着各种书写工具。
余时礼在书桌前正襟危坐,“准备好了吗?挽挽。”
南挽不屑一顾:这有什么好准备的。
“请开始你的表演。”
只见余时礼拿起一支笔,在接近纸面落笔时,吐吐从南挽肩头直飞向纸张,张开翅膀扑棱几下。
扬起小脑袋就开始吐口水。
南挽从好奇到惊讶,最后和吐吐玩起了她指挥它吐的游戏。
南挽:指哪吐哪,有意思。
“好了,吐吐,不许再闹了。”余时礼严肃出声制止了乱吐的鸟。
“殿下,再吐下去,晏管家得制裁吐吐了。”
南挽傲娇的摸了摸吐吐的尾羽,“真棒,吐吐,以后你就跟我混,我出去骂人你就给我吐他。干的好的话,以后给你找老公。”
余时礼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挽挽,吐吐是雄鸟。”
“我知道啊,没办法,谁让帝国雌性少呢,只能给他找个老公作伴了。”
“哈哈哈哈,想必吐吐到时候会吐你的。”
吐吐像个欢乐的孩子,在南挽和余时礼身上反复横跳。
满室的欢声笑语被皇室管家老许打断。
“陛下,殿下。”
“陛下,离您的预定会议还有不到30分钟,我们该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