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公司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江辰靠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目光落在站在对面的陈海玲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又几分玩味。
关于陈海玲接连从龙飞和贺家那里讨回欠款的事，已经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海城的商圈传开了。有人说江辰手段狠辣，连贺家这种背景深厚的家族都敢拿捏；也有人说那个叫陈海玲的业务员不简单，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魄力。
“表现不错。”江辰率先打破沉默，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龙飞和贺家，一个是地头蛇，一个是官场老狐狸，能从他们手里把钱要回来，没点本事可不行。”
陈海玲站得笔直，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微微颔首：“都是江总指导有方，加上江家的威名，他们才肯配合。”她不想居功，也知道自己能成功，最关键的还是背后的江家撑腰。
江辰笑了笑，没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话锋一转，突然问道：“有没有男朋友？”
陈海玲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他会问这个，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自然地回答：“上学的时候谈过一个，后来毕业异地，就分了。现在……暂时没有。”
“24岁了，也不小了。”江辰点点头，语气像是长辈在关心晚辈，“是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总不能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
“工作太忙了，一直没什么时间。”陈海玲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其实不是没时间，是经历过一次失败的感情后，她对谈恋爱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加上之前为了给家里还债，满脑子都是赚钱，根本没心思想这些。
江辰看着她略显羞涩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兴味。这个女孩，平时看着倔强又干练，没想到还有这么青涩的一面。
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一丝试探：“你看我怎么样？”
陈海玲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满脸的不可思议：“江总，您……您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江辰挑眉，眼神认真了几分，“我看你长得不错，清秀干净，工作能力也强，性子又坚韧。说实话，我就喜欢你这种清纯的女孩。”
他顿了顿，抛出更直白的话：“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女朋友？”
陈海玲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心跳快得像要蹦出嗓子眼。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江辰是什么人？海城顶级的富二代，身边从不缺女人，像苏北北、李婉婉那样的，哪个不是貌美如花？他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说这种话？
“江总，您……您不是有女朋友了吗？”陈海玲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带着慌乱。她虽然刚来江山集团没多久，但也听说了江辰和苏北北、李婉婉的关系，整个公司几乎没人不知道。
“哦，你说她们啊。”江辰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语气轻描淡写，“你可以跟她们竞争啊。我江辰帅气多金，身边多几个女朋友，不是很正常吗？”
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让陈海玲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江辰看着她震惊又犹豫的样子，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抛出了更诱人的筹码，“只要你同意，采购部经理的位置就是你的。”
采购部经理？！
陈海玲的呼吸猛地一滞。她可是知道这个位置意味着什么。采购部是公司的“肥差”，手里掌握着大量的供应商资源，油水丰厚，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去，更别说当经理了。这简直就是一步登天！
“这可是个大肥差。”江辰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继续诱惑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抢不到。只要你点个头，财富之门就算是向你打开了。到时候，你爸妈再也不用为了钱发愁，你也能过上你想要的生活，买你喜欢的东西，不用再像以前那样省吃俭用。”
他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陈海玲心里最脆弱的那扇门。她想起父母日渐斑白的头发，想起家里那间漏雨的老房子，想起自己为了省钱，连一杯十几块的奶茶都舍不得买……
财富、地位、更好的生活……这些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东西，现在就摆在眼前，触手可及，只需要她点一下头。
陈海玲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内心天人交战。理智告诉她，这不对，江辰只是把她当成和苏北北、李婉婉一样的玩物，这种关系根本不会长久，甚至会让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情感上，那巨大的诱惑却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她，让她难以抗拒。她太想改变现状了，太想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了。
“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吧，不急。”江辰看出了她的动摇，没有逼她立刻答应，给了她台阶，“想通了，随时来找我。”
陈海玲点了点头，像是逃也似的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走到门口时，她的脚步顿了一下，却终究没有回头，快步消失在走廊尽头。
办公室里，江辰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他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眼神里带着笃定。
他就知道，这个女孩心动了。
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视金钱如粪土的人，但他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遇到过。尤其是像陈海玲这种从底层挣扎上来，极度渴望改变命运的人，金钱和地位对她的诱惑，几乎是致命的。
苏北北和李婉婉是主动扑上来的，带着明显的功利心；而陈海玲，虽然也有欲望，却多了几分矜持和挣扎，这种“欲拒还迎”的样子，反而更对他的胃口。
他不着急，有的是时间等她做出“正确”的选择。
……
陈海玲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那是一间租来的老旧小区，一室一厅，墙壁上的石灰已经脱落，家具都是二手市场淘来的，看起来有些陈旧。
她把自己摔在沙发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江辰的话。
“做我的女朋友”、“采购部经理”、“财富之门”……
这些词语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盘旋，让她心烦意乱。
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眼神迷茫。她想起自己刚毕业时的雄心壮志，想靠自己的努力打拼出一片天地，可现实却给了她狠狠一击。在巨弘集团的两年，她兢兢业业，却连拖欠的工资都要不回来，若不是被江山集团收购，她现在恐怕早就失业了。
难道真的要像江辰说的那样，靠依附他来改变命运吗？
她拿出手机，翻到母亲的照片。照片上，母亲笑得慈祥，眼角却有了明显的皱纹。前段时间母亲生病，为了省钱，硬是不肯去医院，最后还是她哭着求着才带她去看的医生。
如果她当了采购部经理，就能赚很多钱，就能给母亲最好的治疗，就能让她安享晚年……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
陈海玲用力甩了甩头，想把这些想法驱散。她告诉自己，不能这样，这是在出卖自己的尊严和底线。可一想到家里的困境，想到那些遥不可及的梦想，她的坚持就开始动摇。
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头发随意地扎着，脸上素面朝天，和那些围绕在江辰身边的光鲜亮丽的女人相比，简直像个土包子。
也许，这真的是她唯一的机会？
陈海玲瘫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一边是坚守多年的原则和底线，一边是唾手可得的财富和地位。
夜色渐渐深了，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进来，照亮了她脸上的泪痕。
她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点开了通讯录，找到了那个备注为“江总”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迟迟没有按下去。
内心的挣扎还在继续，但她知道，自己心里的天平，已经开始向那巨大的诱惑倾斜。
江辰说得对，她已经24岁了，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天真了。这个世界，本就是这么现实。
也许，接受他的提议，并不是什么坏事？
陈海玲深吸一口气，关掉手机屏幕，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她需要再想想，再好好想想。
而此时的江辰，正坐在别墅的泳池边，手里摇晃着红酒杯，看着苏北北和李婉婉穿着比基尼在泳池里嬉戏打闹，脸上带着慵懒的笑意。
“江少，在想什么呢？”苏北北游到岸边，趴在池边，伸手勾住他的腿，语气娇媚。
“在想一个有趣的小丫头。”江辰低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
“小丫头？”李婉婉也凑了过来，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比我们还有趣吗？”
“各有各的味道。”江辰没细说，只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好了，别闹了，上来吧，水凉。”
他知道，陈海玲迟早会来找他的。到时候，他的身边，又会多一个“有趣”的女人。
至于感情？那是什么东西？能有掌控一切的快感重要吗？
江辰看着夜空中皎洁的月亮，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这场由他主导的游戏，只会越来越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