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刘伯将她这副模样看在眼里,眼底闪过一丝欣慰,随即又多了几分郑重。他端起茶杯,却没有喝,而是缓缓开口,语气沉稳而温和:“瑶瑶,看你这般喜欢这把剑,为师也替你高兴。只是为师要跟你说句实在话,习武这条路,从来都不是轻松的,反而充满了艰辛与汗水。”
林雨瑶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向刘伯,认真地听着。
“你如今的年纪,早已过了习武的最佳时期。”刘伯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那些从小习武的人,筋骨早已拉开,基础也打得扎实,学起招式来事半功倍。而你现在才开始接触习武,不仅要从头学起,还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拉伸筋骨、打磨基础,过程会比别人辛苦好几倍。”
他顿了顿,看着林雨瑶眼中没有丝毫退缩,继续说道:“今天你选了剑,只是迈出了习武的第一步,往后的日子里,你要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基本功,扎马步、练劈砍、学招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无论刮风下雨,都不能有丝毫懈怠。而且随着你学的招式越来越难,受伤也是常有的事,磕磕碰碰是小事,若是不小心伤了筋骨,甚至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刘伯的话,一字一句都透着真切的担忧,他怕林雨瑶只是一时兴起,没有做好吃苦的准备,将来若是遇到困难,会轻易放弃。
林雨瑶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她知道师父是为了自己好,也明白习武的艰辛,可她对江湖的向往,对成为“江湖女侠”的渴望,早已深深扎根在心里。
她轻轻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身旁的剑盒上,语气认真而笃定:“师父,我明白您的意思,也知道习武会很辛苦。可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会轻易放弃。虽然我错过了最佳的习武年龄,但我会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别人练一个时辰,我就练两个时辰,别人怕苦怕累,我就咬牙坚持。我一定会好好学武,不辜负您的教导,也不辜负这把与我有缘的‘青岚剑’!”
看着林雨瑶眼中闪烁的坚定光芒,刘伯欣慰地笑了起来,他轻轻点了点头:“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徒弟!既然你有这份决心,为师便一定会倾囊相授,助你早日学成剑法!”
就在这时,翠柳和林禾也选好了兵器,快步走了过来,翠柳手里抱着一把剑,林禾则捧着一把长刀,两人脸上都带着满满的欢喜。
林雨瑶正和刘伯说着习武的事,眼角余光瞥见翠柳和林禾快步走来,两人手里都捧着新选的兵器,脸上满是藏不住的欢喜,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她立刻来了兴致,连忙站起身,笑着招手:“翠柳,林禾,你们选好啦?快把兵器拿来我瞧瞧!”
翠柳率先走上前,双手捧着一把精致的短剑,小心翼翼地递到林雨瑶面前,语气里满是雀跃:“小姐您看!我一看到这把剑,就觉得特别合眼缘,一眼就看中它了!”
林雨瑶伸手接过短剑,入手比她的“青岚剑”轻了些,剑鞘是淡绿色的,上面绣着几株小小的兰草,和她平日里穿的衣裙风格十分搭调,透着几分小巧灵动。她轻轻握住剑柄,将剑身抽出少许,只见剑身泛着淡淡的银光,虽然没有“青岚剑”那般凛冽的寒光,刃口却也十分锋利,做工算得上精细。
“嗯,这把剑看着确实不错。”林雨瑶将剑收回鞘中,递还给翠柳,笑着点头,“虽然比不上我的‘青岚剑’,但胜在轻便灵巧,很适合你用,平时随身携带也方便,眼光不错!”
翠柳闻言,脸上的笑容更浓了,连忙将剑抱在怀里,像个得到赏赐的孩子。
林雨瑶转头看向林禾,只见他手里捧着一把长刀,刀身宽大,刀鞘是深黑色的,上面没有过多的装饰,只刻着几道简单的纹路,透着几分沉稳霸气。她指了指那把刀,对刘伯说道:“师父,您也帮林禾看看,这把刀怎么样?”
刘伯点了点头,走上前从林禾手中接过长刀。他握住刀柄,手腕轻轻一用力,便将长刀抽出,只听“嗡”的一声轻响,刀身瞬间闪过一道寒光,刀刃锋利无比,一看就是一把适合近战的好刀。刘伯握着长刀,后退两步,简单地挥舞了几下,感受着刀的手感和韧性,随即满意地颔首:“不错,这把刀的材质和做工都很好,分量也适中,很适合林禾这样的小伙子使用,你小子眼光也不差。”
林禾听了刘伯的夸赞,脸上露出一抹腼腆的笑容,连忙说道:“多谢刘老爷夸奖!”
一旁的伙计小丁见状,立刻快步走上前,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容,恭敬地说道:“小姐,这位老爷,既然您二位都满意,那小的就给您报一下价格。这位姑娘选的短剑,售价是三百八十两白银;这位小哥选的长刀,售价是二百八十两白银。两把兵器加起来,一共是六百六十两白银。”
“六百六十两?”林雨瑶闻言,眼睛一亮,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数字可真吉利!六六大顺,好!”她转头对翠柳吩咐道,“翠柳,把银子付了吧。”
“是,小姐。”翠柳应了一声,连忙从包袱里取出银子,仔细数好六百六十两,递给小丁。
小丁接过银子,当场验了验成色,确认无误后,连忙将银子收好,对林雨瑶躬身说道:“多谢惠顾!您几位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把兵器给您包好,保证包得严严实实,不会有丝毫损坏。”
说完,小丁便转身准备去包兵器,可刚走了两步,他又转念一想:还是先把银子交到账房,免得等会儿忙起来忘了,要是出了差错,可就麻烦了。于是,他便快步朝着账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