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不死心:“高哥……高哥你听我说!还有一个办法!你放我出去,我去告乔青!告她诈骗!告她设局害我!你也想收回这一千万对不对?我们联手……”
高哥眼神闪烁,他当然想收回钱,这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
温小雅的提议虽然冒险,但似乎也是眼下唯一可能追回损失的途径。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收到了一条没有显示任何号码的短信。
内容简短,却让高哥瞳孔骤然收缩:
「一千三百万,三日内到账。按‘规矩’处置她。钱货两清。」
高哥死死盯着这条凭空出现的短信,后背瞬间爬上一层冷汗。
能坐到他这个位置,自然不是蠢人。电光石火间,他全明白了。
这根本就不是简单的借贷纠纷,有人不惜重金,不仅要她负债,更要她……身败名裂,乃至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他慢慢蹲下身,捏住温小雅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温小姐,你既然还不上这钱,就按我们的规矩行事吧”他转头看向身边的手下。
“来人,送温小姐去‘体验生活’。老地方,规矩……你们懂。”
高哥的话温小雅如坠冰窟。
“不——!高哥!你不能!钱会有的!我一定会告倒乔青!我会……” 温小雅用力哭喊,
高哥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只是拿起手机,对着那个神秘号码,简单地回了一个字:
「收。」
温小雅被拖向仓库后方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门外停着一辆没有牌照的旧面包车。她的意识在药物作用下逐渐涣散。
等她再次恢复意识,外面传来陌生语言,夹杂着呵斥与鞭响。
她挣扎着想坐起,却发现手腕和脚踝被粗糙的绳索捆住。
透过铁皮棚的缝隙,她看到灼目的烈日下,衣衫褴褛、肤色黝黑的人们在监工的监视下机械地劳作。
她,被卖到了遥远的非洲,成了一名失去身份、任人宰割的黑工。
傅文钦在忐忑中终于拿到了补办的新证件,第一时间便登上了飞往海外的航班。
机舱门关闭的瞬间,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然而,他手中的签证时限短暂,法滞留的他最终被当地移民部门查获,强制遣返回国。
飞机降落在熟悉的城市,不敢回家,不敢联系任何旧识,他用身上最后一点现金,几经辗转,逃到了一个地图上几乎找不到的偏远小山村。
隐姓埋名,靠着打些零工和当地人的一点接济,惶惶不可终日地活着。
碧海蓝天,沙滩细软。
乔青悠闲地躺在遮阳伞下,吸了一口冰镇果汁,系统讥讽的声音响起:
【宿主,这傅文钦可真‘出息’。前世被温小雅耍得团团转,像个提线木偶。这一世,亲妈下落不明,他没想着找】
【老婆身陷绝境,他说弃就弃;现在更是怂得连试探对方是否还在追究都不敢,直接躲进山沟里当鸵鸟。啧啧,真是人渣中的‘极品’。】
“没错,”乔青淡淡回应,“自私、懦弱、毫无担当。温小雅固然可恨,但傅文钦……烂到根子里了。”
话音刚落,放在一旁的电话响了。是杨亦凡。
“董事长,”杨亦凡的声音传来,“温小雅那边已经‘安置’妥当。傅文钦……目前躲在一个山区,状态狼狈。需要……把他请回来吗?”
“不必。”乔青冷漠道:“随他去。是生是灭,都是他自己的造化。”
杨亦凡沉默了一瞬,转而问道:“那您呢?董事长,还不打算回来吗?集团需要您坐镇。”
乔青轻轻晃动着杯中的果汁:“暂时没有回去的打算。”
她的语气很随意,“我名下的那些私产,你帮我处理掉吧。所有变卖所得,全部捐给可靠的儿童教育和妇女援助基金。”
杨亦凡显然吃了一惊:“全部……捐了?”
“嗯。”乔青应了一声,继续道,“至于公司,就交给你全权经营了。以后,我应得的那部分收益,50%用于集团设立的公益基金,持续投入我刚才说的领域;20%划到我指定的独立账户;剩下的30%,归你。”
电话那头传来明显的吸气声。乔青每年的收益份额何等巨大,30%意味着天文数字。杨亦凡的声音有些发紧:“董事长,这……这太贵重了,我受之有愧……”
“小杨,”乔青打断他,语气缓和了些,“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你的能力、品性,我都清楚。这笔钱,你拿着,我放心。”
“如果哪天你觉得钱多得用不完,也可以像我一样,多帮帮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这世界……冰冷的事情太多了,总得有人试着去点几盏灯,哪怕光线微弱。”
她又望向远处海天一色的地平线,声音轻得像在自语:“我的任务……差不多完成了。剩下的路,该别人自己走了。”
电话挂断。沙滩上只剩海风与浪声。
系统小声嘀咕:【宿主,你这算不算……散尽家财,深藏功与名?】
乔青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将墨镜戴好,重新躺回椅中,仿佛一个真正的、了无牵挂的度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