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赶到黄河南岸时,已经是半个月后了,此时的河面已经可以跑马,没有温室效应的古代就是这点好,冰面冻的很结实。
“臣云清拜见陛下。”
“快起来!总算把你盼来了。”齐越扶起云清,开心大笑。
“来来来,这是最新的兵力部署,吴国那边又增兵了。”齐越拉着云清来到舆图前,指着上面的部署图说道。
“呵,吴国这手笔够大的啊,这是把三分之二的兵力都派过来了吧?”云清看着舆图说道。
“差不多,朕是这样想的,让李铁牛做先锋,拖住吴国大军,周牧带领骑兵和战车,直插后方的京师。
同时,让老二率领一支精锐,拿下直隶,层层包围,一战定胜负!”齐越指着舆图说道。
云清看着舆图思索,这有些冒险了,要拖住几十万大军,李铁牛的压力有些大啊!
京师和直隶都不是那么好攻的,先不说兵力,就是那城墙,经过大周几代皇帝的修缮,可以说固若金汤,没有攻城的利器,损失必然不小。
而李铁牛为了给两支大军争取时间,这边的主战场就得下血本,不能给他们一丝丝回援的可能,不然,周牧的骑兵和二皇子都得被吴国包饺子!
云清在想,要不要把炸药包技术拿出来,现在已经有烟花这种东西了,只是谁也没有想过把这种东西用在战场上,一旦打开这个口子,就像打开魔盒的封印。
“云爱卿?”齐越看云清思索这么久,开口叫道。
“陛下,此计着实冒险了些。”云清说道。
“朕明白,可朕不想等了,吴皇绝非等闲之辈,一旦让他得到喘息,我齐国的将士所付出的代价将会更大。”齐越痛心的说道。
他掌兵多年,何尝不明白这些,可战争注定会有牺牲,今日之牺牲,是为了将来更少的人送命。
“唉!”云清又何尝不明白呢?咬了咬后槽牙,说道:“陛下所言,臣都明白,可臣实在不想看到我大齐有太多的将士送命,罢了,若上天要罚,便罚我一人好了。
陛下,臣有一秘密武器,可助将士攻城!”
也不知道这次的功德扣完,还有没有剩余。
“哦?什么秘密武器?”齐越知道云清总有新奇的点子,但能被称为秘密武器的,肯定威力无比。
云清从衣袖里(空间)拿出炸药包的制作方法给了齐越,“陛下,此武器的制作方法,一定要掌控在陛下手里,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包括太子!”
这也是给齐越打个预防针,只有当皇帝才能知道的秘密,希望他这个开国之君能写进遗诏里,万一以后哪个皇子造反,绝对可以一锅端。
“这么严重?”齐越震惊。
云清点头,“制作此武器的匠人,也要分开,每人只制作其中一道工序,且互不认识。”
“威力很大?”齐越又问。
“对,可让城墙化为废墟,若用在人身上,有伤天和。”云清闭了闭眼,悲痛的回道。
“嘶!”齐越倒吸一口凉气,难怪是这种表情呢?原来这玩意儿这么厉害啊,唉,果然还是太心软啊,殊不知,慈不掌兵!
云清:我不是心软,我是怕你将来起疑心,提前打个预防针罢了。
炸药包的制作方法给了齐越,剩下的事他就不管了,接过大军的后勤公务,每天起早贪黑的安排物资。
几天后,齐越叫来所有的将领,云清也在。
“明日,丑时造饭,寅时过河,任何人不得发出声响,马蹄也要用厚布包裹,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是!臣等领旨!”
云清知道,齐越已经把炸药包给制作出来了,甚至已经试过威力,不然不会这么兴奋。
天还没亮,战斗已经打响,冲天的火光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吴国大军还没反应过来呢,李铁牛就已冲破第一道防线。
而周牧和齐则在战火的掩护下,避过吴国的大营,奔着后方而去。
云清和齐越乘坐的战车也缓缓越过冰面,踏上吴国的土地。
哀嚎声,喊杀声,在这个黎明响彻黄河北岸。
李铁牛一马当先,直奔吴国大军的主帐,长枪所到之处,留下一具具敌人的尸体。
果然是猛将啊!云清在心里感慨。
吴国的主将是吴皇的堂弟,授封梁王,也是最早跟着吴皇打天下的人之一,勇猛自然不必说。
此人目测有一米九,犹如一个大猩猩,手握双锤,身骑白马,直接与李铁牛战在一处。
“不好,铁牛怕是要输!”云清嘀咕一句。
齐越的脸色也不好看,李铁牛可是他手下最勇猛的将军之一,从十几岁就跟着他出生入死,绝不能折在这里!
只见齐越飞身跨上战马,就要前去支援。
被云清一把拉住,“陛下,臣去,您是主心骨,决不能有任何闪失!”
云清说完,夺过云福手里的长枪,飞身上马,直奔战场,云福手握长刀,紧随其后。
主仆二人就像一支利剑,直插战阵的心脏。
云清的枪法凌厉精准,每一击都指向最致命的破绽;云福的刀势则大开大阖,如怒涛拍岸,为他挡开所有暗箭冷枪。
二人默契得仿佛共用一个灵魂——一个是延伸的利爪,另一个是坚固的盾。
这支“箭”所向披靡,穿透一层又一层敌阵。身后将士见状,士气大振,喊杀声震天动地,跟着这道撕开的裂口汹涌而入。
齐越看着这一幕久久无法回神,脑子里只剩一句话:云爱卿会武?
此时的李铁牛正双目赤红的看向吴梁王,紧握枪杆的手在微微颤抖,虎口已被震裂,鲜血顺着枪杆缓缓流下。
吴梁王轻蔑一笑,举着大锤直奔李铁牛冲杀过来,左手的大锤刚被李铁牛挡住,右边那百斤重的大锤紧跟其后,眼看着就要砸在他的胸前。
“完了!”李铁牛此时心里闪过这两个字,他已经来不及躲开这一锤。
“锵”的一声脆响,大锤被一杆铁枪拦下,随声望去,这杆枪的主人身穿长衫,身披一件湖蓝色斗篷,竟是连铠甲都未穿戴。
“丞相!”李铁牛只觉得是自己的眼睛花了,他竟然在战场上看到了自己那弱不禁风的云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