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的分家饭,大队长和书记也在,云清把三只鸡都杀了,这些他空间里有的是,没必要让大家心里有疙瘩,还不如都吃了省心。
只是给王小贤心疼够呛,这老东西真是越来越败家了。
大队长和书记走后,一家人关起门来,分那些不能见光的物资。
“地窖里的肉,咱们五家平分,还有这段时间卖猎物挣得钱,差不多有一千块,也是平均分五份。”
云清说完就让王小贤把钱拿出来,老大老二的钱,直接交到他们手里,老三和老四的钱,直接给他们媳妇。
赵援朝一看还能再分两百块,总算是松了口气,白天的时候,他刚要说话,就被媳妇拉住了,捏的他手腕生疼,这女人的劲这么大吗?
这次分家,每家都有三百多块,在这年代也是一笔不小的存款了,至少足够他们盖房子添置家具的,还能剩些存着急用。
可以说这家分的绝对公平,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心,几个儿子儿媳都很满意。
云清看他们没有异议,接着说道:“在锅没有买回来之前,先用家里的大锅做饭,明天老二跟我去县里,把锅买回来,还有要添置的,也列个单子出来,到时一起带回来。”
几个儿子都点头同意。
晚上,王小贤的兴致一直不高,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咋的?分家了,心里不痛快?”云清问道。
“可不是咋的,总感觉心里不得劲儿。”
“有啥不得劲儿的,以后你就知道分家的好处了,有好吃的还能多吃两口,还怕我饿着你吗?”
王小贤听了这话,摇摇头,“那倒没有,当初咱俩啥都没有的时候,你不也没饿着我吗?就是感觉这家好像散了。”
“散啥?他们就是搬出去也是住隔壁,有事喊一嗓子就行,又不是天南海北。”
云清对这种一大家子一起过的日子,真心有些不习惯,哪怕是在古代,他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哪像现在,这屋放个屁,隔壁都能闻到啥味儿的,完全没有一点隐私可言。
你吃多了我吃少了,你干少了我干多了的,天天吵吵嚷嚷,烦都烦死了。
等日子久了,她就习惯了。
云清一夜无梦,可几个儿子儿媳就不是了,都在开小会儿,商量着小家的未来,有希望有迷茫。
翌日,云清依旧带着老二去县城,这也是在培养他,老二的头脑是几个兄弟中最灵活的,等改开后可以往商业上靠拢,没准还能做个富一代。
在黑市负责人那里换了四口铁锅,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下午的时候,爷俩才推着小推车回来。
有了锅,这吃饭也能分开了,几个儿子都在自家门口搭了一个简易的厨房,没有矛盾,气氛都和谐不少。
赵红霞已经放寒假了,每天跟王小贤一起做饭,收拾家务。
年底的时候,交了任务猪,村里也分了肉,就准备过年了。
过年的时候还是一大家子一起吃,依旧和和美美的。
开春后,大队长和会计过来量了宅基地,又去公社办了相关手续,哥几个就开始张罗脱土坯,当然这是下工后做的。
这个时候家家都是土坯房,砖瓦不好审批,也没那么多钱,院墙就先用木头围着。
四处院子,左边是一三,右边是二四,中间是老院。
村里人知道赵家分家的消息,都表示很吃惊,没听说有什么矛盾啊?怎么就分家了?
赵胜利的丈人家就是本村的,知道这分家分的挺公平,也很满意,几个舅子下工后还会过来搭把手,帮着脱坯挖地基。
兄弟几个商量好的,一家一家的盖,还有同村过来帮忙的,这个不需要给钱,也不需要管饭,记工就行,人家给你帮几天忙,等人家有事的时候,你再还回去。
拖拖拉拉的忙活半年,总算是把四处房子都盖好了,也都陆陆续续的搬出去,老院一下子空了起来。
赵红霞面临毕业,高中没考上,云清在食品厂用一张点心方子,帮她弄了一个学徒工岗位,跟着师傅学做点心,每个月18块工资,转正后22块,算是有个铁饭碗。
理由也是现成的,他和媳妇都在大户人家做过工,记住个点心方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根本不怕查。
几个儿子分家后,每家都能养三只鸡,小孩子挖野菜捉蚂蚱就能养活,还能换点油盐,给孩子补补营养。
这些鸡都是云清从空间里拿的半大鸡,秋天就能下蛋。
分家后,关系不但没疏远,反而走的更近了。
村里的聪明人也开始有样学样,不说别的,至少这养鸡的数量就不是以前能比的。
一个春天下来,村里就多了好几户分家的,连家庭纠纷都少了,大队干部们都轻松很多。
夏季来临后,每天上工除了浇地就是拔草,赵红霞上班后,云清便不让王小贤上工了,没必要没苦硬吃。
在家做做饭,喂喂猪,打理一下菜园子、自留地,这些也同样不轻松,他下工后还能吃口热乎饭。
这天,云清正在地里除草,就听见远处的山脚下一片喧嚣,孩子哭大人喊,好不热闹。
神识一扫,才知道是有一头大野猪带着一窝小野猪下山了。
山脚下是孩子们常去挖野菜的地方,云清放不下几个小孙子,赶紧扔下锄头跑了过去,其他的社员也同样往那边跑,谁也不知道有没有自家孩子。
就在云清快到地方的时候,就看到吴玉芬一手抱着老大家的赵木生,扬起另一只手,一拳头就砸在了大野猪的脑袋上,只听“砰”的一声,大野猪就倒地不起了。
整个山脚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除了咽口水的声音,一片安静。
就连她怀里的赵木生都顾不上哭了,傻愣愣的看着抱着他的吴玉芬,还挂着眼泪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崇拜。
四婶好厉害!
云清一扶额,满脸的无奈,开口打破寂静:“老四家的,可伤着没?”
吴玉芬的脸上“恰到好处”的闪过尴尬,像个抓包的小学生,“爹,我没伤着,木生也没有。”
寂静一打破,就像冷水进了油锅,一下子就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