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洗手进屋,赵红霞已经把饭端上来了,“爹,饿了吧?”
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真不错,岁数大也有岁数大的好处。
“老婆子,明天炖只鸡,剩下的那个先腌起来,过几天再吃。”云清一边吃着一边吩咐王小贤,你要是不跟她说,这鸡能留到过年。
“知道了,老头子。”王小贤想说炖半只,可老头子发话了,她也不好反驳,再说家里这么多人,半只鸡也确实有点少,一人都分不到一块儿。
“爹,下次再进山我陪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赵丰收说道。
“就是啊爹,我们跟你一起去,还能帮忙呢?”老四赵援朝也过来凑份子。
“呵,帮倒忙还差不多,今天挣了几个工分?”云清现在就想找个理由抽他一顿。
“十个,满工分。”赵援朝一挺腰板自豪的说道。
啧啧啧,这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舔狗!
“不错,继续保持!”云清说了一句就继续扒饭,但愿明天你还能这么活蹦活跳的。
果然如云清所料,次日一早,就看老四赵援朝呲牙咧嘴的出来了,浑身疼的滋味可不好受,不过谁也没搭理他,条件是你自己答应的,跪着也得做完。
接下来的两天,依旧是每天挖白薯,赵家有这两只野鸡,众人就是累也觉得开心,毕竟有荤腥打底,哪怕就是分到一块肉,那也是荤腥啊!
鹌鹑已经有十只了,都是这两天云清带回来的,家里的孩子们每天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捡鹌鹑蛋。
这鹌鹑都是空间里养的,几乎都是每天一个蛋,云清做主给几个孩子每天煮一个,聊胜于无吧,好歹也算是营养不是。
和赵家的平静不同,知青点的杨慧芳和郑思源,这几天可是难受死了。
首先是杨慧芳,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满脸都是小红点点,而且还越长越大,现在她都不想见人了,即便是上工也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
还特意请假去了镇里的卫生所,得出的结论就是过敏了,给她开了点抗过敏的药,就让她回来了。
不仅没管用,还越来越严重,以至于她都不敢再去找男同志帮忙了,就怕人家看见她,再也不理她。
而郑思源更惨,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行了,每天早上那傲人的反应都不见了,更要命的是,看到漂亮女同志,居然心里都生不起任何波澜,这明显不正常啊!
可这种事他又不能说,心想:等过几天挖完白薯,还是要请假去县城的医院看看,他可还没结婚呢。
云清领任务时,遇到了这些知青,一看杨慧芳包的那么严实,就知道她怎么回事,看着旁边的赵援朝又想往知青那边凑,也没阻止,年轻人嘛,总要受点打击才行。
跟在旁边的老二几人一看,都齐齐皱起了眉头,只是看着云清没做声,他们也不好开口。
赵援朝磨磨蹭蹭的,总算是凑到了杨慧芳跟前,刚想说话,突然刮了一阵风过来,一下子就把杨慧芳的头巾给刮开了,那一张堪比蟾蜍的脸,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眼前。
“啊!”赵援朝吓的惊叫一声,指着杨慧芳,说不出话来,他此刻只觉得无比恶心。
旁边的众人也吃惊不已,大家不约而同的离杨慧芳远了些。
这怕不是什么传染病吧?在这个风寒都能死人的年代,谁也不敢生病,生不起!
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啊!”杨慧芳手忙脚乱的拿头巾遮挡,可惜,她那张脸早就被人看的清清楚楚的了,再怎么挡也没用。
看到众人恐惧又恶心的眼神,杨慧芳的心态一下子崩了,捂着脸就跑去了知青点,连假都没请。
赵援朝呆呆傻傻的看着佳人跑远,脚就像钉在地上似的,一动也没动。
云清看他这副受打击的模样,深藏功与名。
这时,人们也从震惊中回神了,七嘴八舌的谈论起来,同时,还跟大队长施压,让他赶紧把人弄走,万一要是传染病,他们这些人怎么活?
“大队长,赶紧让她回城吧,谁知道是不是得了传染病?”
“就是啊大队长,村子里还有这么多孩子呢,万一传染了可怎么办?”
“大队长,你想想办法啊!”
知青们此刻也跟社员们统一战线,尤其是和杨慧芳住一屋的女知青,都快哭出来了。
“大队长,我早就想说了,这几天我们都是在另一个屋里挤的,都不敢回屋睡觉,太吓人了!”
“就是啊大队长,总这样也不是事儿啊,总不能为了杨知青一个,牺牲我们所有人吧?”
“大队长,你让杨知青搬走吧?我们可不敢再跟她一个屋生活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的大队长头都要炸了,他也害怕啊,万一是传染病的话,他们大队还能有活路吗?
“行了!都静静,大家先上工,我先去了解一下情况,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大队长安抚完大家,就赶紧分配任务,这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他也吃不消呀。
领完农具和任务,赵家人就结伴往田里走去,云清看着依旧没回神的赵援朝,真想大笑三声,不是真爱吗?不是舔狗吗?咋不去追呢?
“老四,你若是还想娶杨知青,爹可以让你娘去请媒婆。”那语气怎么听怎么讽刺。
“爹,你说什么呢?我可没这么说过。”赵援朝死鸭子嘴硬的不承认了,他现在满脑子都被那张疙疙瘩瘩的脸给占据了,想想就有些反胃。
“呵,这就是你的自由恋爱?老四,你真不要脸,口口声声说着非人家不娶,可现在一看人家毁容了,你就不承认了,老四,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这感情就是要患难才能见真情,你居然以貌取人,以后别说你是我的种,我生不出你这样见异思迁的玩意儿。”
云清越说越生气,就好像赵援朝始乱终弃了一样。
“爹,我没有,我真的不是见异思迁,我不喜欢她,真的,我前几天就是昏头了,你就原谅我吧?”
赵援朝都快哭了,他就怕老爹下一句说出让他娶杨慧芳的话。
“呵,前两天是哪个瘪犊子说的,要娶人家的?怎么?说话当放屁呢?”
云清并不想这么容易放过他,不让他长点教训,他就不知道锅是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