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材瘦弱的人,此刻满脸阴鸷,用当地的语言说道:“这次在华国那边的损失很大,我们的下线几乎被一网打尽。
这一次,我们要给他们一点教训才行。”
“老大,你说我们该怎么做?”有人问道。
“哼哼,我们手里不是还有一个他们的人吗?把他抽筋扒皮,录成视频让人发给他们,我就是要告诉他们,敢当卧底就是这样的下场!”老大语气冰冷。
“哈哈哈,交给我吧,我会好好招待他的。”
……………
“这帮混蛋!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市局的一间小会议室,领导的火气都压不住了,他从没觉得这么无力过,自己手下的人在受折磨,这就像在剜他的心。
“要想办法救人,哪怕只有一分希望,都要把人救回来!”另一位领导悲痛的说道。
“根据我们已知的线索,那里的警戒程度非常高,监控无处不在,只要一接近就会暴露,而且他们都有武器,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人过去会暴露,如果是动物呢?比如警犬?”
“你是说狼牙?”领导们瞬间想到了云清。
“对,狼牙很聪明,让它带着定时炸弹进去,先制造混乱,我们趁机救人。那里是村庄,只要他们撤走部分守卫,我们就能把人救回来。”
领导们沉默片刻,其中一人一拍桌子:“先试试,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午夜时分,邵东阳带着云清出现在小村庄外围,他的眼眶都红了,摸着云清的脑袋,轻声说道:
“狼牙,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一定要活着回来,听见没?我给你准备大鸡腿,让你一次吃个够,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云清点头,然后扭头往远处跑去,他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针孔摄像头,能让领导和邵东阳清楚的看到里面的布局和他的行动轨迹。
耳朵眼里还粘着一只耳机,这是让邵东阳给它下命令用的。
邵东阳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旁边的战友轻拍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他们都知道,此去几乎是九死一生,人的目标太大,所以只能牺牲狼牙,可那也是他们战友。
云清不知道后面这些人想法,这个任务对他来说,其实并不难,强大的神识控制着监控,哪怕几秒钟的空白,也足够他混进去了。
黑夜给了他便利,能很好的隐藏自己,同时放出绿霄,那些守卫都交给了绿霄,他的命令就是一个不留,不过要记得埋尸。
绿霄开心的跑了,它都好久没这么痛快的杀人了。
随着一个个守卫被解决,云清犹如入无人之境,在摄像头的视角里,就是他小心的避开守卫,潜入村庄。
边境线的指挥车上,一个显示屏正在直播云清的行动。
所有人的拳头都攥得紧紧的,呼吸都不自觉的放轻了。
云清潜入村庄后,小心的往关押人的房子靠近,神识里看到的一切,让他气血上涌,他想杀人,特别想杀人,可是还不行,必须先救人。
小心的来到关押人院子,院子里还有灯光,云清看到里面有十几个守卫,有人在打盹,有人在巡逻。
很幸运的是,屋子里没人,只有要救的人在,此刻已经昏迷,呼吸非常微弱。
云清看准机会,一个跳跃进了院子,然后又窜上了房顶。
看着画面的人都惊呆了,狗的跳跃能力这么强的吗?
小心的扒开屋顶上的茅草,挖出一个能容下他大小的洞,一个跳跃就进了屋,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看着眼前这个像血葫芦一样的人,云清伸出舌头舔着他的脸,同时把云清洞天里的低阶灵泉,渡了两滴进去。
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什么科学不科学了,两滴灵泉至少能让他恢复体力,恢复伤势是做不到的。
那人幽幽转醒,一睁眼就看到了眼前的云清,然后就看到狗狗在敬军礼。
这是“家里”的警犬,那人嘴角扯出一抹笑,眼里光芒瞬间点亮。
“你是家里的对吗?”语气很轻,如果不是云清,别人可能都听不到。
云清点头,然后一口咬断了绑着他的绳索,叼着他那破旧的衣服,帮他坐到地上。
从侧兜里叼出一个牛肉干,还有小香肠给他,这是邵东阳给自己带的吃的,可能是怕自己回不去吧,还给带了零食。
那人费劲的抬手摸了摸云清的脑袋,开始吃东西。他一边吃,云清一边往外叼,把自己带的几块零食都给他了。
看着他能吃东西,又拖着他到了墙角,让他藏起来。
这才一个跳跃又上了屋顶。
那人嘴里叼着牛肉干,都忘了嚼,这到底是狗还是猫啊?警犬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
云清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他现在要去制造混乱,跳出院子,躲着守卫,一边跑一边叼出一个定时炸弹,还不忘按下启动按钮。
邵东阳给它带的定时炸弹是30秒,时间太长了,提前启动还能省着时间,当手雷用。
在倒计时还剩5秒的时候,猛的一甩头,扔了出去,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不知道,蒙的。
眼看着定时炸弹呈抛物线从上方的小窗口进了屋,云清咧着大嘴然后快速跑开。
又叼出另一个定时炸弹,往仓库跑去,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味道,听到后面“砰”的一声炸响,就像在黑夜里燃起的烟花,绚烂多彩!
跑到仓库时,时间刚刚好,只剩5秒,猛的一甩头,把定时炸弹扔进院子,这次没敢扔进屋,这里距离边境线只有几十公里,要是里面的东西炸了,后果不堪设想。
云清咧开狗嘴绕路往回跑,不绕路不行,村子里的守卫都出来了,全往爆炸的地方跑去。
快速回到关押的院子,此时仓库也已经爆炸,他要赶紧带人离开。
院子里只剩两个守卫,一人后脑勺来一爪子,这次他可没留手,这一爪子足够把他们的脑浆拍散喽。
到了门口,顶开门,来到墙角,把人叼起来,往自己背上拖。
那人也没犹豫,顺着云清的力道趴在他的背上,抱紧他的脖子,一人一狗就往村外奔去。
后来,那人在回忆时说:那时的狼牙就像一位身披霞光的英雄,他觉得自己骑的不是狗,而是一匹马,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身上的伤都不觉得疼了。